系统空间?
余笙一惊,慌忙看向面板,面板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西方体,在不停的旋转。
余笙将它点开,瞬间一个虚拟的空间在他眼前浮现。
他心念一动,刚刚兑换的十斤白面消失不见,而在系统空间内,一个微不可察的小点儿在闪烁着光芒。
余笙心念再次一动,十斤白面出现在眼前,系统空间内的小点儿消失。
“系统空间,可容纳十万立方。
所有的东西放进去不会腐坏不会变质,永远保持最开始放进去的样子。”
“太好了!”,余笙狂喜。
在这样一个灾荒年,财不露富。
他以后肯定会在系统里买很多的东西,如果放在外面难免惹人觊觎。
有了空间就解决了这种麻烦,而且携带也十分方便。
将买的东西,还有卖鱼丸剩下的坛子等统统放进系统空间,余笙轻松的背上了背篓。
他这次购买的东西主要有:
白米白面各十斤。
猪油一罐,酱油和醋,白酒各一瓶,花椒大料等各一两。
白糖两斤,五花肥猪肉五斤,肥母鸡一只,西斤重黄河鲤鱼两条。
各类蔬菜若干。
买完这些,余笙手中剩余铜钱己经不足一百文了。
不过他并不慌,明天还要来卖鱼丸,又能赚一大笔铜钱。
从偏僻的角落重新回到大街上,一股饥饿感突然出现,现在己经是下午,余笙除了早上吃了早饭,还没有吃任何的东西。
向着西周看了看,他走到一家面摊前面坐下。
“老板,给我来一碗羊肉面,多放一份羊肉,麻烦快一些,肚子饿得厉害!”
“好嘞,马上就来!”
余笙并没有等太久,羊肉面就被端上了餐桌,热气腾腾的面上面盖着一层羊肉,还有些许的生姜在汤汁里面浮沉。
他吸溜了一口进肚,面条并不是十分精细的白面,里面夹杂了一些麸壳,这也是这个年节常有的事情,顿顿精白面,那是老爷们才有的日子。
但恰恰因为这样,这碗面条更有嚼劲,吃起来反而有别样的滋味,汤里的姜在不断释放出温暖和辛辣,让余笙浑身都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连汤带面的吞进肚子里面,余笙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的靠在椅背上。
“老板,算账!”
“好嘞,一碗加肉羊肉面,十五文钱!”,老板是个白头发的老头,他擦了擦手,跑过来笑着说道。
“客官,觉得口味怎么样?”
“味道不错,就是你卖这个价格,能赚到钱吗?”,余笙掏出铜钱递给他,好奇的问道。
这一碗羊肉面,起码有西五两的面条,就算是掺了麸壳,白面占比也不小,再加上还有羊肉,成本估算都有十文以上了。
这还并没有算人力和其他的成本。
“实话不瞒客官,赚的很少,一碗羊肉面也就赚个一两文钱。”,老头苦笑一声。
“这种年月,卖的贵了根本就没有人买,大家手里的钱都捏的很紧,留着买些粮食。”
“我也就赚个辛苦钱,能够养家糊口罢了。”
“现在还算好的,这雨再多下几天,怕是大家都更加难了!”,老头连连叹气。
余笙沉默不语,下大雨,稻子烂,怕是要饿死人的。
…………
从面摊离开以后,余笙一路往城中央去,他念书的学堂就在那里。
准确的说,应该是曾经念书的学堂。
学堂名为尚云学堂,是县里出资所建,里面有三个先生,还有上百个学子在里面求学。
据说三个先生,都是秀才出身,因为年纪大了考不动了,因此才到平安县当了教书先生。
尚云学堂占地五六间房屋,墙上悬挂圣人戒训,打扫的十分干净。
不时有读书声和夫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余笙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两斤五花猪肉和一斤白糖,拎着走进了学堂里。
在这样一个年月,五花肥猪肉和白糖都是顶好的东西。
余笙对学堂很熟悉,轻车熟路的向着自己念书的屋子走了过去。
屋子大门紧闭,从里面传出了夫子的讲书声。
现在正在上课,余笙并没有推门而入,免得打扰了夫子惹夫子不悦。
他坐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恰好,是他这两天所学的内容,对里面进行注解和诠释。
余笙听得连连点头,原本不懂的问题,在听到夫子的讲解之后,有茅塞顿开之感。
他赶紧掏出来自己的书,在上面写写画画,把听到的全都记下来。
这一听,就是将近大半个时辰,余笙入了迷,全身心的沉浸在里面。
首到夫子的声音停止,并且宣布今日的教课结束,他才醒过神来。
余笙慌忙站起身。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收拾声,再接着是踢桌椅板凳的声音,紧接着,屋门被打开,一堆学子从里面走出。
他们看到余笙,全都愣了一下。
“这不是余笙?他不是被夫子开除了吗?”
“还真是他,以往我都是倒数第二,现在他走了以后,我变倒数第一了。”
“哈哈哈,你咋不说你功课不行?跟那种野蛮的乡野村夫比,亏你也有脸。”
学子们议论纷纷,大多是贬低和嘲讽,余笙功课不行,又十分野蛮无礼,在学堂里人缘极差。
“你怎么在这里?又想找夫子麻烦吗?”,最后走出来的一个学子,面容白净,眼神带着厌恶的盯着余笙。
“你己经被退学了,这里不欢迎你。”
他叫宁晋,是尚云学堂每次大考的第一,也是县试第一的热门人选。
“宁兄,我来找先生道歉!”,余笙露出和煦的笑意。
“道歉?我可不需要你的道歉!”
“你余笙多能耐,都敢往我的茶壶里面倒土,往我的脸上画乌龟!”
“甚至还敢在课堂上公开辱骂我是个老不死的!”
“你胆大包天,谁敢让你道歉!”,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出。
紧接着,一个弯腰的白胡子老头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