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除了？”，周婉婉愣了一下，看向余笙手中的书籍：“你连卖东西的时候都不忘记读书，如此刻苦，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啊？”
“我也是最近才刻苦读书的。”
“被开除之后，才知世道艰难，想要多读几页书，摆脱这种世道，真是惭愧。”余笙叹息一声，苦笑着说道。
周婉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害，谁没有贪玩的时候，我以前也很贪玩，爹爹说过，只要知错能改，善……额，什么来着？。”
周婉婉咬了咬手指，还是没有想到她爹爹的原话。
“反正只要能改就行，不用放在心上。”，她满不在乎的说道。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反正爹爹说的话，她向来当做耳旁风。
“今年不行的话可以明年，本县不行的话可以去别的县找夫子，总会有办法的。”
“谢谢你……，对了，我叫余笙，你呢？”，余笙感激的笑了笑，询问她的名字。
“周婉婉，大周朝的周，婉约的婉婉。”，周婉婉把碗递了过来。
“余笙老板，我吃完了，再给我来一份鱼丸，多放葱花。 ”
“好嘞！”
…………
旁边的豆腐摊老板吴签，眼神嫉妒的看着余笙和周婉婉说说笑笑。
凭什么都是摆摊，他能赚钱赚的手软，还有美女在旁边陪着。
一个臭摆摊的，拿本书装什么呢？
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能考上功名？
吴签冷笑一声，微微眯眼看着周婉婉手里的鱼丸。
这个叫做鱼丸的东西，他昨天偷偷留了两颗，带回了家中。
吴签的弟弟在县城弘丰楼当厨子，厨艺高超，普通的菜一尝就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昨天吴签把鱼丸带回去给他尝了尝，弟弟己经知道鱼丸用了什么料，怎么做的了。
其实十分的简单，只需要把剁碎的鱼肉和面粉搅和在一起，再加些佐料，用水煮煮就可以了。
【臭小子，明天我就来这里摆摊卖鱼丸，我就不信你能够卖的过我！】，吴签冷哼一声。
他的弟弟在酒楼工作，买各种食材都有优惠，鱼当然也不例外。在吴签看来，他的成本肯定比余笙低。
只要价格卖的比余笙便宜，就一定能卖的过他。
他打算明天来这里卖鱼丸只卖七文钱一碗，正好比余笙便宜一文钱。
后者一定会被自己逼的干不下去。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热切再也抑制不住。
“卖豆腐嘞，又香又甜的豆腐，今天买，打五折！”，吴签大声的吆喝。
今天早上他并没有做豆腐，这些都是昨天剩下的，如果不是心疼扔了可惜，今天吴签就开始卖鱼丸了，根本不用等到明天。
“五折五折，打五折！”
他的吆喝倒是真的吸引了一批人前来，毕竟实在太便宜了。
“老板，你这豆腐新鲜吗，怎么这么便宜？”
“看您这话说得，保证新鲜啊，都是今天早上现磨豆子做的豆腐。”
“要是不新鲜的话，你明天来这里找卖豆腐的老吴，保证给您退钱！”，吴签满脸堆笑的说道。
至于他的心里，则是暗自唾了一声。
明天老吴你能找到，不过是卖鱼丸的老吴。
想退钱，找卖豆腐的老吴退去！关我卖鱼丸的老吴什么事情？
听了这样一番话。
他的豆腐摊前立刻围拢了一群人，纷纷买起了豆腐。
…………
“这豆腐摊子，今儿个倒是很火啊！”，周婉婉边吃鱼丸边看热闹。
“是挺火的。”，余笙随口答了一句。
他的眉头紧紧的簇在一起，书里面的内容实在是太过艰深晦涩，理解起来很困难。
“怎么了，看不懂？”，余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立刻就吸引了周婉婉的注意力。
“不瞒你说，还真有点儿！”，余笙苦笑一声。
“这本《大学》，里面多是生僻桀骜用语，理解起来实在困难。”
“我看看！”，周婉婉拿过了余笙手里的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额……你真的能看得懂吗？”
“看不起谁呢，我当然看得懂！”
“书拿反了。”
“哦……！”，周婉婉尴尬的把书还了回来。
还是被看穿了。
不过她的眼睛很快就咕噜噜转了起来，开口说道：
“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有人看得懂。”
“这个样子吧，你把不懂的地方在书上标记下来，我去帮你带给懂的人看。”
“让他把注释给你写在书上，明天你摆摊的时候，我再带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余笙一愣，眼神中绽放出光彩。
“当然可以，那就先多谢婉婉姑娘了！”，他欣喜的说道。
这样总好过自己在这里苦苦钻研，还找不到门道。
“小事一桩！”，周婉婉颇为的得意，爹爹常说，要助人为乐。
这不她就帮上别人了。
余笙拿出笔，专心的在书上写写画画。
……
隔壁热闹的豆腐摊前，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余笙的摊子。
主要是周婉婉长得太好看，她缩在摊子后面，很难让人不注意。
“老板，给我来一份这什么鱼丸！”，有豆腐摊前买完豆腐的人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男人，故意在周婉婉面前挺了挺胸膛。
结果……并没有人理他。
余笙由于太过于痴迷书中的内容，竟然丝毫都没有听见他说话。
“哎，真是麻烦，那就让本姑娘继续助人为乐吧！”，周婉婉拍了拍手站起身子。
她熟练的拿过碗，舀起了十个鱼丸放在碗里。
“八文钱，谢谢！”，周婉婉将鱼丸递给了那人。
“好，好的！”，那人痴痴的拿出钱袋，拿出钱递给周婉婉。
这么漂亮的姑娘给他盛饭，就算是一百文他也会乖乖的掏钱。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好好吃！”，他一口鱼丸下肚，立刻惊叫了起来。
原本是奔着周婉婉的美貌来的，却没想到这鱼丸那么好吃。
“李兄，林兄，你们快过来尝尝这个，真的很漂亮…呸，很好吃！”
在他的吆喝下，不止他口中的李兄林兄，人们都纷纷好奇的转头。
男人们都眼神一亮，好漂亮的姑娘，她卖的东西，也一定很好吃。
豆腐摊前面的人瞬间都挤到鱼丸摊前，纷纷买起了鱼丸。
“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周婉婉挥了挥勺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