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查，到底怎么回事儿！”，马二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就算是再愚笨，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降价幅度这么大，亏损的这么狠，就算是他的家底，也承受不住，更别提杜如玉了。
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马二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挖出来这其中的猫腻。
…………
杜家酒行。
杜如玉满脸的春风得意，整个人都似乎年轻了几岁。
“余老板，这段时间我也成功酿出来啤酒，在周围的西个县卖，就像咱们平安县一样，慢慢的打出了知名度，赚了不少银子。”
“估计在以后，卖的也会越来越多。”
坐在对面的余笙笑着点了点头。
他给杜如玉的不仅是啤酒的配方，还有做高端的思路，比起他们的酿酒成本，啤酒的酿造显然要低很多，利润也会高很多。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将啤酒打出去市场，也离不开杜老板的手腕。”，余笙说道。
他这句话是真心的，杜如玉确实是个人才，做到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容易。
“哈哈哈哈哈，余老板就不要吹捧我了。”，杜如玉仰天大笑了两声。
说是这样说，得意也是掩藏不住的。
大笑了一阵之后，杜如玉稳了一下情绪说道：
“今天找你来，不光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有关于马家酒行的事情。”，
余笙眸中精光一闪，这也是他一首以来在等的消息。
“这段时间杏花白和浮春酒都在降价，马二一首和我较劲，我降多少，他降的比我还低，杜家酒行和马家酒行，亏损都比较严重。”
杜如玉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如你所说，我有从啤酒上赚到的利润当支撑，能够弥补这个亏空，甚至还有结余。”
“而马家酒行，根据我的精算，己经快到支撑不住的地步了。”
“到时候一旦后者账面支撑不住，很快就会运转不畅，到时候我也能顺理成章的把他从酒行行首的位置上拉下来了。”
“如此最好。”，余笙的眼中也出现一抹欣喜之色。
能把马二扳倒，还能从里面获取一大笔利润，可以说是双赢的局面了。
“对了余老板，去除这段时间的成本和杂七杂八的运作，按照约定，我分给你一百二十两白银。”，杜如玉把一袋银子和一本账簿放在了桌面上。
“这是银子和账目，您可以过目一下。”
“杜老板的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账目就不用看了。”，余笙把银子收进怀里，账簿却又推回给了杜如玉。
虽然这一次分润的利润比较少，但余笙心里也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很大一部分银子，都用在和马二的价格战中了。
等到扳倒马二，余笙手里能拿到的银子就更多一些了。
看到余笙的动作，杜如玉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一些，他把账簿收了起来。
“余老弟，你放心吧，我这次绝对会把马二扳倒，给你好好出出气。”，谈完生意之后，他的称呼又从余老板，变成了余老弟。
“今天不走了，在哥哥这里吃饭。”
………………
又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里，马二过的好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吃不好睡不好。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头上也悄然多了许多的白发，整个人仿佛都苍老的几十岁。
“废物，都是废物！”，他在堂中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都三天的时间了，竟然还没有查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的怒火翻涌，每天都要承受巨额的亏损，再这样下去马家酒行就撑不住了。
卖一坛就亏一坛，这谁受的了？
而反观杜家酒行，杏花白像是不要钱一样，每天都大量的往外运酒。
“查出来了，查出来了！”，阿甲在外面一边大喊，一边往屋子里跑。
马二精神一震，慌忙看了过去。
阿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显然是经过了一番奔跑。
等到他的气喘匀了以后，开口说道：“杜家酒行之所以能撑那么久，是因为他一首在往别的县贩卖啤酒，才能弥补杏花白的亏空。”
这个消息还是他手下的一个伙计，和杜家酒行的伙计相熟。
两人在一次吃饭吹牛的时候，杜家酒行伙计无意间说出了这件事情。
马家酒行伙计不敢怠慢，把消息禀报给了他。
阿甲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了马二。
马二听完阿甲说得一番话，沉默了很久。
只不过越是沉默，他眼中的波涛就越是汹涌，期间有沉重，有不可置信，也有浓郁的杀意。
“竟然是那小子？他怎么敢？”，马二的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他竟然偷偷的把啤酒的配方卖给了杜如玉？我到底哪里不如杜如玉？他不把配方卖给我这个平安县的酒行老大？”
“怪不得杜如玉的杏花白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运！原来是有大量银钱的支撑！”
马二越想越是难以自控的愤怒。
自己还在这里跟个傻子一样和杜如玉较劲。
后者早就默默的把生意在其他县城铺开了，即便是不打价格战，后者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大，最终会超越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源自那个该死的小子！
这一刻，马二对余笙的恨意到达了极致，接着化作了汹涌的杀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阿甲说道：
“你去找几个人，去杏花白供应的酒楼闹事，就说喝杏花白中毒了，把杏花白的名声给我彻底搞臭！”
“每天都要去，这样不管真假，那些酒楼的掌柜就会为了酒楼的生意着想，不再让杏花白进酒楼。”
马二此刻的脑子倒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样我们才能挽回一些损失，慢慢的恢复元气，以后再跟杜如玉斗！”
马二知道自己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杜家酒楼势必会踩着他上位，成为酒行行首。
但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另外……”，马二杀气沸腾的说道：
“给我找几个强手，我要杀余笙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