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府江家?”,周运的眉头微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江然派你们来的?”,余笙恍然大悟问道。
在院试之前,他曾经跟江然发生过冲突。
当时江然扬言一定要取得小三元,压自己一头。
应该是自己取得小三元,逼迫他起了杀心。
“这江然好生的毒辣心肠!”,余笙的心里暗沉。
仅仅因为没有考到小三元,就要下狠手杀人么?
等到把自己杀了,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小三元了吧?!
“哈哈,害怕了吧?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今天不死,将来江少爷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
看到余笙的表情,他顿时得意的说道。
“我们家少爷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余笙沉默不语,眼神中微微闪烁。
余老三上前一步,将手覆盖在了纹身壮汉的头上。
眼神看向余笙,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你,你要做什么?”,感受着头上传来的压力,纹身壮汉咽了一口唾沫惊恐的说道。
余老三的动作,好像要捏爆自己的脑袋一样。
“不可!”,余笙和周运同时开口阻止道。
“江家有一人,在朝廷中为阁老,你若是此时杀了他,恐怕后患无穷。”,周运摇了摇头说道。
余笙想的也差不多,江家势力很大,一只手就能捻死自己,纵然有周运庇护,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难保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那就这么把他们放了?”,余老三松开手,挠挠头问道。
“他们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我们的手里。”,周运沉声说道。
这些个大家族,肮脏手段很多,万一被查到是自己杀了纹身壮汉等人,甚至可以通过报官这种正当手段来对付自己。
他在朝堂沉浮多年,对于这种手段也算是司空见惯。
“把他们的手脚都绑起来吧,然后扔的远一些,现在这种年月,连野兽都没有吃的。”,余笙淡淡的开口说道。
“至于他们自己的生死,咱们就不负责了。”
这些人敢来追杀自己,必然是不能放过他们的,死在野兽的嘴里,会让他们尸骨无存,就算是江家也很难寻找到痕迹。
至于江家……,余笙的手微微握起。
总会有一天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并且余笙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是江家的人,杀了我们,你们会有大麻烦的!”,纹身壮汉听到这番话,顿时大吼大叫了起来。
“江然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群……呜呜!!!”
余笙嫌弃他吵,干脆找了块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几个人利落的把地上的人绑了,用马车运到更偏僻的荒郊野岭,把他们扔在了那里。
……………
夜里。
纹身壮汉努力的挣扎,想要把手脚上的绳子挣脱开。
“呜呜………”
蓦然,在不远处有着一个个油绿的眸子亮起,并且在慢慢靠近。
包括纹身壮汉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恐的挣扎了起来。
他们知道,这是饿极了的狼群。
可惜,他们的挣扎无济于事。
狼群迅速的把他们淹没,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浓郁的血腥味儿在西周弥漫开来。
狼群如同洪水般散去,原地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几块。
……………………
余笙一行人,又过了一天,终于到了平安县城的外面。
“来了,来了!!!”
“今年的小三元,终于来了!!!”,马车刚一靠近县城,余笙就看到有人扯着嗓子在喊。
“小三元呐,咱们县城可是有好几十年没出过这种人物了,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谁说不是呢!”
一群衙役和百姓都好奇的往这边张望,为首的是穿着官服的丁县令。
他们都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小三元的脸。
“爹,你是来接我的吗?”,丁圆老早就探出了脑袋,看到丁县令欣喜的说道。
他跳下马车,弹到丁县令的面前。
“你儿子我,现在可是实打实的秀才公了!”,丁圆骄傲的拍了拍胸脯说道。
“臭小子!”,丁县令笑骂了一句,揉了揉丁圆的脑袋。
“当了秀才公,也没有个正形。”
“爹才不是来迎接你呢,爹是带百姓们看一看咱们县城新出的小三元。”,丁县令的目光看向了余笙。
“怎敢劳烦县令大人出城迎接。”,余笙慌忙拱手说道。
余大江跟在后面,又是惶恐,又是骄傲欣喜。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连县令大人都要出城迎接呢! “无妨,小三元,县城里多少年都不出一个这样的人物,是本县的荣耀。
再说了,是百姓们都想要来看看,小三元到底长什么样子,本官只是过来维持秩序的。”,丁县令指了指身后的人,面色很是平和。
“哎呦,这就是本州秀才的头名吗?长得真是仪表堂堂。”
“我原本以为年纪还要大一些,没有想到这么的年轻,年少有为啊。”
“儿子,快往前两步,沾沾小三元的喜气,将来你也能考中秀才公。”
“…………………”
人群中或是惊叹,或是羡慕,都尽量的往前挤着。
“周先生,多亏您教导犬子,他才能考中秀才,您对丁某有大恩呐!”,丁县令忽然看向周运,诚恳的说道。
“如果他不跟着您,恐怕连童生试都过不了,请受丁某一拜!”,他躬身说道。
周运慌忙把他扶起身。
“既然是周某的学生,周某自然竭力相待,丁县令不必如此,这和他自己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他心平气和的说道。
“不必如此。”
“应该的,应该的。”,丁县令首起身说道。
“当初陛下钦赐您“天下师表”的匾额,丁某也是有所耳闻。”
“犬子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拜您为师。”
“我在县城里办了一场宴,来招待今年新科的秀才,还请周先生和小三元,一起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