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哥 作品

毛笔的来源与能力,小小教会竟同时出现几多卧龙凤雏(上)

毛笔的来源与能力,小小教会竟同时出现几多卧龙凤雏(上)

“当你教圣子,岂不是超级减辈?上赶着当人儿子,我干不出来。”我说。

她说:“您这就刻板印象了吧?谁告诉您当圣子就是当教主儿子?我教圣子也是神的代言人。”

我疑惑地问:“通常来说,一个教会只有一个神的代言人,贵教的教主还愿意分薄权力呢?”

“您很敏锐,也很理智,正是我教需要的人才。”

“……”“东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西厂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的那种人才吧?这个新真理教……以及真相教上上下下也反常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忍不住问。

“您是谁不重要。”

“重要。我是财阀的儿子,我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不是需要信仰来寄托心灵的人。”所以凭什么跟你们走歪路?

“教会也可以发展成财阀,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她一脸坚定。

是,教会是可以发展成财阀,比如“ty教”(又名“世界和平与统一家庭联合会”,1997年该教被华国政府认定为x教组织),其事业在并不算开放的Cx也开展得相当顺利。

第一任教主文鲜明(本名文龙明,祖籍Cx平安北道定州郡,曾根据r国侵略军推行的“创世改名”规则,改叫江本龙明)死后,夺权失败的小儿子文亨进去了A国发展,老婆韩鹤子留在r国,都混得风生水起。在文鲜明逝世一周年纪念时,Cx的最高领导还向其遗孀韩鹤子致悼词呢。

援引公明党成员观点,r国参议院选举中,除了神道政治联盟、r国会议、全r国佛教会,安倍还背靠“ty教”。“ty教”势大到什么地步?这么说吧,他们广交政要,一场由“ty教”分支团体“t主和平联合”和“世界和平统一家庭联合”共同举办的“希望前进大会”上,A国前正、副总统和安倍等人都通过视频发表过讲话、送上过祝福。

这是权。

至于钱,“ty教”北A地区主席金基勋承认,“ty教”在h国13个分支的资产价值高达16亿A元,在A国的亦达15亿A元。

于是我是真的开始好奇了:什么样的教主能把一个物怪洗脑成这样,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会的未来抱有如此强大的信心?

哦,不对,新真理教、真相教,有可能是两个教主?

“你们新真理教和真相教有多少教众?”我问。

“几十。”

什么?虽然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我再次向她确认:“是几十,不是几十万?”

“是几十。”她点头肯定。

我全然失去了兴趣,把背往塑料椅子上一靠。连金帝释的鹿野教都有上百个教众呢,那还是我幼儿时期的战绩。算了,不值得我大动干戈,还是有空向h国的jd教总联合会举报,由他们去取缔吧。

听我们说了半天,对女子的身份和目的有了大致了解,老板娘参与对话:“不好意思,我是巫女,家中世代都是。如果您已经用餐完毕,可以离开了。”

她还是忌惮这个物怪,不想得罪。

“唉。”物怪叹息一声,抱着那叠宣传单径自离去。

“……”这么容易就打发了?我指了指安俊浩,对老板娘说:“能让我的朋友恢复正常吗?”

她说:“能。”一个响指,安俊浩就从梦中惊醒,反应过来之后站起身“吱嘎”一声蹬开椅子,伸手一拽我的衣领、连退好几步,将我扯离了那张餐桌,远离了老板娘。

他在乎我的安危,我很感激。然而此情此景,他像阳台上晾晒衣物的衣架,我就像衣架上被夹子夹住的衬衣,提着双肩,脖子都看不见了。

姿态十分猥琐。

“喂!”我严厉警告他。

他松开手,欲盖弥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抚平外套:“安全第一。”

我又指了指逃兵:“老板娘,他我也要带走。”

“这个不行。”老板娘语气绝对。

“他是逃兵。”我强调逃兵二字,表明其威胁性。

“他是客户。”老板娘摇了摇头,“我可以为他排忧解难。”

客户,排忧解难。我环顾了一圈被透明塑料布围挡住的路边摊,不由得联想到魔女食堂的赵熙罗。

或许还得再加一个魔鬼柳。

但比起赵熙罗和魔鬼柳的据点,这路边摊就显得无比寒酸了。看着逃兵,我心生恻隐,但还有疑虑:“你不会伤害他吧?既然是客户,他总要付出代价来和你做交换的。”

“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真是来做慈善的,被迫做慈善,也是做慈善。”老板娘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姣好的面容扭曲了一瞬。

我重新坐回餐桌旁,示意安俊浩也坐回来:“老板娘,能细说一下您想怎么为他排忧解难吗?”

“不能。”

“那我也不能把他留给你。”一个巫女,可以对普通人做的事,太多了。

刚说完这话,我就感觉眼前一阵恍惚,面前的安俊浩更是不堪,直接又垂下头昏睡过去,我立即将耐力提高到120。

视线中,重影的老板娘摇摇晃晃地后退,高跟鞋在地面上“磕磕磕磕磕磕……”地响,最后撞到餐车,顺着餐车坐倒在地:“你……”之后呼声轻微,胸膛起伏有规律,她睡着了。

120点的耐力,都差点儿没抗住。我眨眨眼,人还是不能太自信。

比我自信的老板娘已经自食其果。

我没再管她,一手安俊浩,一手逃兵,走出了路边摊。

袖手旁观还拍照留念的卓秀浩蹬着自行车过来了:“我家的泳池吸完尘了,来游泳吗?”

这是很明显的示好。

我说好啊。

“我把地下一层的那几个监牢用做真正的密室逃脱地点,请了几个张娱乐的练习生试玩,她们都说不错。”

除了不错,她们还敢说别的吗?我停下预约出租车的手指,擡眼看他,眼含警告。

“她们只是受了些惊吓,人都活得好好的,还获得了很多演出资源。”妹妹头回以无辜微笑。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继续租车。

“啊,关于那个教会成员所在的教会……”他拖长了调。

“有话快说。”

“h国的jd教总联合会已经注意到了,还派了人去当卧底,你猜是谁?”

能让卓秀浩注意到的人、我认识的jd教徒……“毛泰久?”我瞪大了双眼。

“我们俊秀真聪明。”卓秀浩点点头。

“他怎么老回h国?”别因为这个被认为没有长期在A国居住的打算吧。

“h国多有意思啊。”他说。

那是对你们来说。作为你们的游乐场,它是挺有意思。我翻了个白眼。

毛泰久会出现在新真理教,那我也非去不可了。他早说过他入jd教是为了学习经验,新真理教、真相教作为发展中的教会,未必不能给予他某方面的启发。

当天我没有和醒来的安俊浩一起押送逃兵,而是随卓秀浩一起回了卓家别墅。

在室外泳池游了几圈之后上岸,我发现白色躺椅旁的矮桌上早就摆好了新真理教(真相教)的资料。

比我游得快的卓秀浩先上案,这是他的安排。

拿起翻了翻,里面的信息让我有些惊讶:教主郑晋守,几年前在华国xz自治区的喜马拉雅山见到几个身高数米、浑身漆黑长毛、看不清面容的人形物使用凭空招来的火焰焚烧尸体,引以为“神的使者”,在它们消失之后便穷尽精力寻找,并以它们的故事为基础编撰教义,成立了新真理教(真相教)。

而他其实不愿意别人称呼他为教主,而更愿意被称为议长。

他声称有罪的人需要有人代为执行惩罚,不能单单依靠法律,因为法律有其滞后性。

而“神的使者”就是来代为执行惩罚的。

伪造身份混进新真理教(真相教)之后,我听了郑晋守的现场演讲,看了他播放的世界各地“有罪的人”被“神的使者”用烈火焚烧致死的方式惩处的ppt,将听力点数加到60点,捕捉到了他的心音。

那是一些残存的影像。

有关于一个垂垂老矣的喇嘛和他对郑晋守的部分预言,以及他送给郑晋守的一支毛笔。

那支毛笔曾被喇嘛抓握在手中,不知书写过多少篇佛经。正是向我传教的物怪。

喇嘛。会预言的喇嘛。这让我想到了同样得到过预言的、鹿野教的教主金帝释。金帝释良才美质,两世都致力于发展h国本土zj和解放Cx,第二世都到了长生不老、即将成佛的阶段了,却被喇嘛一预言就脑子一热走上了排除异己的邪路。

到喇嘛这把年纪,我不信他不懂一旦说出预言,被预言的人会做出什么事,但他还是说了。

如果把喇嘛比作古时候的美索不达米亚的三个东方博学之士,那金帝释就是得知预言的犹太国王希律大帝。

得知耶稣是未来的犹太国之王的希律大帝下令杀死伯利恒境内两岁以内的所有男孩,而金帝释则编纂《降魔经》虚构81魔将,让收拢的“四大天王”去杀宁越地区1999年降生的所有女孩。

那么郑晋守呢?他会是下一个金帝释吗?

根据郑晋守的教义,他吸引来的信徒,除了坚信正义能得到伸张的,有没有恐惧被“神的使者”焚烧的呢?

“我相信是有的。”

嗯?我回过神来,发现郑晋守已经结束演讲,走到了我面前。

但看外形和气质,他是斯文俊秀、能让人放下戒心的那种类型。但他留着一头微微卷曲的中分过耳长发。

我身边就徐文祖留过这种,反正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都不是很好。

“如果我让您感到不适,我道歉。”他彬彬有礼地说。

靠。我往后挪了一步。这家伙会读心吗?

“不会。只不过您的表情很好猜。”

他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拉长着脸,双臂抱胸。

“李俊秀先生不必这么抗拒,我新真理教从来不会强制人入会的。”

“你知道我?”

“入伍风波那段时间,您的曝光很多。”他笑了笑,“我听到些小道消息,正真集团和有名集团的舆情监测管理部门根据事态的发展陆续联系大大小小的媒体把相关新闻删除了,就连纸媒都回收销毁了,以后想查您这条消息,除了去国家图书馆查报纸记录别无他法。但是,我的记忆力勉强还过得去。”

咳咳。那不是什么名誉的事。我放下双臂,插进兜里。

“您刚才的疑问是关于有没有恐惧被“神的使者”焚烧的信徒,我回答了您,有。”他招呼我往会场外面走,“虽然谈到信仰,总会提及纯粹的追求,但是实际上,没几个人能做到。就比如在华国,对人民有用的神才会被供起来,像华国的龙王庙,一般是建设在下游的,如果发大水会将龙王庙一起冲走,另外,近代军阀张宗昌曾经在干旱时求龙王下雨不成,下令用大炮朝天上轰,然后就下雨了……这是有求于神。

“而恐惧,是一切权力组织御下的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全世界大部分的地方,都有民众因为恐惧和无法抵抗邪恶而屈服甚至崇拜它们,不然怎么总有恶神成了正神的神话故事?”

这还是一教之主吗?这么平易近人、理智,说话还风趣。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看到了隐藏在人群里的魔鬼柳。

以及他身侧身穿常服的毛泰久和毛东廷。

等我再在人群里寻找了一圈之后,我竟然还发现了神情不安的安俊浩,他目光所至,是一对身形瘦小的母女。

离他没几步,就是黄敏成。

小小教会竟同时出现几多卧龙凤雏?我皱紧了眉头。

避免郑晋守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们身上,我很快转移了目光,并对郑晋守说:“郑议长,您对我这样一个对新真理教不抱好感的人,解释得也太详细了。”

“因为直至目前为止,我没有获知你有罪。”他正色道,“每当有需要惩罚的罪人,‘神的使者’会给我启示,比如罪人的姓名、性别、长相、住址等等,而罪人自己也会收到提示,这会让他们余下的日子生活在惶惶不安中。这,也是惩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