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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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瓷吃完凤凰展翅,又给自己加了一支营养液。

她撑得在座位上打饱嗝,顾春在一旁给她讲解如何用精神力防御希零的洗脑。

顾春:“首先,我们要有一个非常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是那种,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改变的信念。”

宁瓷想了想,嗯,成为一个炸掉风里希的伟大保安。

“比如说我,我的信念就是一定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努力地成为人上人。”顾春夹带私货,借机对宁瓷表忠心,“能够分配到您的身边,为您做事,我真的很高兴。”

“风里希很信任你。”宁瓷不冷不热地夸了一句。

顾春很特别,她是完全清醒的,她不会被希零洗脑,也不会被宁瓷控制。这是风里希安排她来宁瓷身边最根本的原因。

但顾春不知道。

她春风满面,眼底有种不正常的狂热,“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风里希终于看到了我。”

“下一步操作。”宁瓷没有耐心地说。

“好的。”顾春立刻切换回专业的态度,“希零女士的精神力如同大海,那么我们就要把自己的精神力变成海上的一艘船。”

“以坚定的信念为核心,将自己的精神力铸成一个整体,嵌入这片海中。”

宁瓷依言照做,她曾经的精神力领域也是一片海,当她和希零两片海相遇时,冲突是无法避免的,她被希零的精神力无声化解。

宁瓷将自己不断往外扩张的领域收缩,她不再试着吞噬这片海,宁瓷温柔地拨开了海浪。

“学会了。”宁瓷说。

顾春还没有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睁大眼睛,半晌后:“您真厉害!”

“这很简单。”宁瓷淡淡地说。

这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学会了方法以后,在这里保持清醒,不被希零洗脑真的很简单。

这个基地里没有被洗脑的人,应该比宁瓷原先预料的要多。

“是您太厉害了。”顾春取出一部手机,将它放在桌上,“这是我为您准备的手机,里面有一些人的联系方式,已经为您做好了备注。您有需求随时可以联络我们。”

手机在宁瓷眼里就是屏幕大一点的手表,她把屏幕当成风里希的脸戳戳点点,熟悉这部新的工具。

“钟尔小姐刚刚发了消息,说她想到您这里住一段时间。”顾春在宁瓷身边提醒道。

宁瓷诧异:“她没有自己的房子吗?”

另一边,第一基地第一类人医院。

“唉,我是真的不想回我那冰冷的豪宅里。”钟尔躺在医院的核磁共振床上,从耳朵里取出隔音的耳塞。

孙医生正在一旁看着钟尔的片子,不是很能共情她的烦恼。

“你那冰冷的豪宅有什么不好吗?”她随口说。

“我一年才来这里住几天啊?我当雇佣兵一年,赚的钱还不够那套房子的维护费零头。”钟尔一脸心痛,“还有那个草坪,那么贵,还那么恐怖,我现在看到绿色就想拔枪。”

“不是很懂你们这种奢侈的生活。”孙医生擡头,一脸正色地说:“但你最好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你的心脏该换了。”

“当年你的成人礼上我们没有做好最充足的准备,你的这颗心脏并不完美。”孙医生说,“新的心脏已经准备好了,你调理一段时间以后就做手术吧。”

钟尔伸头探脑,把孙医生电脑里的那几张片子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不是我的阴影?”她戳着片子上一个小方块问。

“不是,你不会看就别捣乱。”孙医生把鼠标从钟尔手里抢回来,关掉了片子,一脸严肃地说:“别打岔,你去年就该换心脏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你现在很危险,钟尔小姐。”

“你们技术有突破了?”钟尔挑眉,“如果没有的话,我觉得我还能再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希望明年我能换一颗寿命长一点的心脏,别动不动就跑第一基地来做检查。”

“我到处跑,真的很远。”她摇头。

“您坐飞机有什么远的。”孙医生冰冷地说,“一年的时间技术能有什么大的突破呢?别抱有幻想了,接受现实。”

“我会把你的情况发送给钟平女士,享受你最后自由的时光吧,钟尔小姐。”

钟尔拖拖拉拉地从医院里走出来,孙医生在她后面追。

“保持良好规律的作息,适当地补充高蛋白。”她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少管我。”钟尔小声抗议,朝后面拜拜手,坐进自己的车里。

她在车里,透过车窗长久地凝望着医院的顶楼。

希零的精神力包裹着她。

“去宁瓷那里。”钟尔拍了拍车,吩咐道。

飞车载着钟尔前往宁瓷的别墅,随后在第一道关卡被卡住了。

警卫岗外,身姿挺拔的警卫员抱着机关枪,看了眼这辆车的车牌。

“0·010”,开头的0代表着这是基地管理层的车,后面的010则是代表着车里人的身份。

“抱歉,暂时没有接到放行的命令。”警卫员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您非要进去,请您与宁瓷女士进行沟通。”

钟尔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风里希,你别搞我,放我进去。”

“抱歉,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警卫员机械地说,“请您与宁瓷女士进行沟通。”

“问题是我要怎么和她沟通啊。”钟尔掏出自己的手机,她没有收到宁瓷的回复,她猜测是宁瓷没有看手机。

“不然你帮我提醒她一下,让她看手机。”

“请您与宁瓷......”

“复读机是吧。”钟尔失望地缩回车里,把车窗关上,她在车里骂了一句,“垃圾仿生人。”

“我听到了。”风里希的机械音从飞车的音箱里传出来。

“嘶——”钟尔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她拍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好奇地问:“你到底给宁瓷开了多少权限?为什么我都过不了第一道杠。”

“你没有这个权限知道宁瓷的权限。”风里希绕口地说,“没有获得宁瓷的允许,请你在五分钟之内离开,别在这里停留。”

飞车的面板上浮现出五分钟的倒计时,上面的数字随着时间不断减少。

钟尔下车,透过层层警卫岗试图找到那栋别墅的位置。

她衡量了一下距离,企图用最原始的方法引起宁瓷的注意。

警卫员:“叮。”

“是不是能走了?”钟尔眼睛一亮。

警卫员仔仔细细地给钟尔搜身,末了从内部派了一辆新的车过来。

钟尔看着那辆高福尔夫球车,扯了扯嘴角,“救命,要不要这么夸张,难道我是刺客吗?”

“您的车可以停在那边。”警卫员为钟尔指了指路边的停车位,“您有这个权限。”

钟尔暗自咬牙,从警卫员平淡的语气里莫名听出了嘲讽。

“听到了吗?”钟尔对自己的车说,“你自己过去吧。”

飞车自动停泊到了指定的停车位,钟尔爬上了高尔夫球车。

高尔夫球车是四面敞开的,风吹得钟尔风中凌乱。

她被每一道警卫岗搜查,从里到外检查了十来遍以后,终于走进了别墅的大门。

钟尔被佣人接应到待客厅,站在门口几乎认不出宁瓷这幅崭新的模样。

宁瓷穿着一身松散的浴袍,光光的脚丫踩在丝绒沙发的扶手上,她四脚八叉地躺着,在看一部电影。

“你......几个小时就腐败了?”钟尔惊诧地说。

宁瓷把电影的声音调小,眼睛没有朝钟尔身上瞟,她克制而冷淡,只疏离地说:“小秋,带钟尔小姐去客房。”

小秋闻言向前一步,从待客厅的角落里出来,她走到钟尔面前懦懦地说:“钟尔小姐,请跟我来。”

钟尔越过挡在面前的小秋,快步走到沙发前,一屁股挤开宁瓷乱放的腿,强行和她坐在一张沙发上。

“小宁,我可以解释......”

“大可不必,我不想听。”宁瓷脚尖一勾,从沙发上坐起来,她直接跳到了另一张沙发上,和钟尔远远地保持着距离。

“钟尔小姐。”宁瓷用客气的称谓来称呼她,“你要住在我这里,已经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了,请你不要再不礼貌下去,有点分寸。”

“我......”钟尔还想说点什么。

宁瓷投去冷淡的眼神。

钟尔一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她垂头丧气地跟着小秋去客房。

宁瓷抱着平板嘀咕了一句,“好烦。”

她又看了会儿电影,小秋回来汇报,说钟尔已经安排好了。

“你帮我找个胶水过来,还有鞋底。”宁瓷想起了自己那双破靴子,“我要补一下我的鞋子。”

“好的,不过鞋底需要从别的地方送过来,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小秋说。

“那就不要鞋底了,给我拿最牢的胶水过来。”宁瓷说,“直接送到我房间里去。”

别墅里一尘不染,除了宁瓷以外,所有来往进出的人员都要换上特制的干净的鞋子。整个别墅都是24小时恒温的,连地面的温度都是恰到好处。

宁瓷懒得穿拖鞋,直接光脚回到自己的大房间。

靴子和胶水已经摆在她屋里了,还有那两块金砖。

宁瓷把金砖塞回鞋底,在塑料鞋底上涂满502,随后往上“pia”一贴。

她把手里这只处理好的靴子放回地上,用力按了按鞋底,给另一只靴子同样涂上502。

处理好后,宁瓷给502盖上盖子,她拎起靴子——

拎不动。

宁瓷:“?”

她用力拽了拽,撕拉一声,靴子从中间裂开,塑料鞋底和金砖被胶水牢牢地粘在了地上。

它们三个密不可分。

“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宁瓷把手里彻底报废的靴子往地上一丢,扑进了松软的大床。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发出轻微的鼾声。

客房里,钟尔的手指被人操控着缓缓在被窝里移动。

风里希: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宁瓷:穿越之我在末世当影帝,和队友偷偷玩你画我猜

/鞋底粘在地上,是网上看到的梗,真实事件是有人鞋底粘在地铁上了(不知道能不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