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
带着满心的复杂,秦凌霄去了顾淮卿的营帐,他掀开帐帘进去,连礼都不行,就直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猛灌。
营帐里,坐在这里的南宫灏跟顾淮卿都疑惑看他。
尤其是顾淮卿,在看到秦凌霄接连喝了好几口茶后,他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秦凌霄决不承认自己刚才做的事有点欠打,他转移话题的问:“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顾淮卿道:“阿灏收到的消息,隋武那边这些日子高挂免战牌原来是隋武那边发生了宫变。”
秦凌霄明显一愣:“宫变?”
南宫灏道:“若我们所料不差,这场战事要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秦凌霄挑眉,表示怀疑。
顾淮卿道:“隋武那边的皇帝在三年前原就是弑父杀兄夺的皇位,原皇长孙逃出隋武后,养精蓄锐,趁着隋武与我南塘大战之时,潜入宫里,报了父仇,隋武朝堂更洗,势力更叠,皇帝被皇长孙诛杀在太极殿,这边的战事,恐怕他们已经应接不暇了。”
秦凌霄好奇:“那皇长孙今年多大?”
南宫灏:“据说才刚十五,还未及冠。”
秦凌霄差点倒吸一口凉气。
才十五的孩子就这么有杀伐果断的能力?
不过转念一想古代的孩子确实早熟,秦凌霄就淡定了。
“如果隋武那边的情况真像你们说的一样,那现在……?”他挑眉看着两人。
南宫灏道:“等着隋武送降书来。”
“要是这个皇长孙不认输呢?”
南宫灏冷笑:“那就不用客气,直接打进隋武帝都。”
秦凌霄就:“……呵”
心真大,要能那么容易打进隋武的帝都,这三年他们还会呆这里?
好吧,虽然这里其实也是隋武的地界,是他们抢回来的。
“行吧,既然这样,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顾淮卿摇头一笑,他眸光一转忽地问道:“那行渊……他如何了?”
“嗯?”
顾淮卿垂眼:“之前听小兵来报,说他已经醒了,他……可还好?”
他好得不能再好!
秦凌霄暗暗嘀咕:他好的那小兄弟都经不住逗站起来都比谁精神!
秦凌霄才这么想着,卫澜渊就撩开帐帘走了进来,秦凌霄扭头看去时,发现卫澜渊已经换过了衣衫。
之前他穿着的是一身白衣,现在换了一身的黑色,鬼使神差的秦凌霄就往他小腹投射在自己身上。
舌尖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后牙,秦凌霄擡头,骤然对上卫澜渊看过来的死亡凝视!
秦凌霄就:“……”
僵硬着,默默移开视线。
顾淮卿不知道这两人的情况,他见卫澜渊进来,眸色似乎亮了几分:“之前听小兵来报,说你已经醒了,不知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行。”卫澜渊回答简单,不过那视线终于从秦凌霄身上挪开了。
秦凌霄依旧不敢看他,现在只要一看到他,秦凌霄就下意识的想起他那个站起来的小兄弟……
“听说,你能解淮卿身上的毒,可是真的?”南宫灏突然开口。
卫澜渊嗯了一声:‘只要有金竹蛇就能解毒。’
“金竹蛇我有,可是需要它的蛇胆?”
卫澜渊听得意外:“你何时抓了金竹蛇?”
“就前些日子,偶尔得到的。”南宫灏道:“还是曲冀匪先发现的这东西。”
突然刷地一下,营账里三个人的视线猛地朝南宫灏看去。
南宫灏懵了一下,下意识觉得后背发凉:“怎么、怎么了?”
卫澜渊眯眼:“曲冀匪发现的?”
秦凌霄也跟着眯眼:“你两那时候在一起?”
顾淮卿也跟着微微拧紧了眉:“金竹蛇现在在你的身上?”
南宫灏依旧觉得莫名,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头。
随后他看见这三个家伙的眼神交流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南宫灏:“……”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却又能让你们露出这种神色的事吗?
——
真要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也不算吧,最多就是这里的三个人都知道金竹蛇它到底是个什么毒性,但南宫灏不知道罢了。
所以当得知找到这金竹蛇的时候曲冀匪居然是跟南宫灏在一起的,这三人瞬间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是……现在曲冀匪明显还一副躲着南宫灏的架势,根本就用着不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南宫灏并不知道这三人已经知道他跟曲冀匪那个事,所以面对这三人的表情他懵怔不已。
皱了眉,南宫灏一脸疑惑:“你们,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
卫澜渊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后,他神色就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秦凌霄则是挑着眉表情复杂,没开口,顾淮卿则是眸光悠远。
南宫灏被他们三各异的神色给弄得懵怔,顿时皱眉又问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们露出这种表情?有话不妨直说。”
顾淮卿没有开口,秦凌霄却张了嘴,不过他没来得及说话,卫澜渊倒是开口了。
“那蛇胆保存的如何?”
南宫灏一愣道:“还没取,一直冻着。”
“那便拿来吧。”卫澜渊道:“另外再找几味药来,我便可以配制解药了。”
“如此最好。”南宫灏起身道:“我这便立即让人将蛇给送来。”
卫澜渊嗯了一声。
南宫灏擡步走了,顾淮卿还坐着没动,秦凌霄有满肚子的八卦想问曲冀匪的情况,只不过一擡头冷不丁的对上卫澜渊的眸光时,莫名其妙的他又怂了。
卫澜渊倒是淡淡看他一眼,并没有说话擡步便要离开。顾淮卿看着他的背影,垂下的眸有些迟疑。
“凌霄,你与那行渊公子……”
“怎么?”秦凌霄狐疑看他。
顾淮卿皱眉:“你可知他是哪的人?”
“不知道。”秦凌霄摇头:‘他只说他是来大军这边找人的,具体找谁,这些日子我也忘记了。’
“找人吗……”顾淮卿呢喃,也不知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秦凌霄可没心思去猜顾淮卿现在是在想些什么,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曲冀匪跟南宫灏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也不等顾淮卿回神,立即起身就大步朝外面走,等顾淮卿想喊他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另一边,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的曲冀匪,则依旧留在卫澜渊的营账里面,,做着不属于他的事情。
卫澜渊回来时,只是淡淡看他一眼,那幽深的眸光莫名的看得曲冀匪头皮发麻,不过卫澜渊最终也没说话,转身直接进了营账,他才进去,秦凌霄就步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什么事跑得这么急?”曲冀匪懵怔看他。
秦凌霄低低呼一口,缓过来了后,那一双眼便忍不住将曲冀匪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原本之前还有些八卦的心,在看到曲冀匪之后突然就熄了不少。
曲冀匪的确实是要年长秦凌霄几岁,尤其是他曾经那豪迈的模样,更像是山匪里的一个小头目老大,但自从发生了雷力的事被他强喂了孕灵丹后曲冀匪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张狂没有了,自来熟的德性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沉稳与内敛了。
突然的,秦凌霄心里所有的八卦在那瞬间全都变了调。
他拍拍曲冀匪的肩膀,道:“如果受了委屈,可以跟我说的。”
曲冀匪:“……”
……
卫澜渊开始给顾淮卿配解药了,这解药军中军医没法配不出来,他们甚至连顾淮卿是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要不然那时南宫灏也不会直接去问卫澜渊解药的事了。
而就在卫澜渊给顾淮配制解药的时候,如顾淮卿与南宫灏猜测的那样,隋武那边果然派了使者前来求和。
谈判的事,秦凌霄没有参与,负责这事的主要还是南宫灏。
使者前来谈判求和的这天,秦凌霄穿着便衣,带着他后勤营的那些个兄弟去了大营外的河边洗澡钓鱼去了。
那潇洒的样子,弄得这群人不像是出来打仗的,更像是出来玩似的。
不过也是幸好,他们这些个后勤营的兵并不是很多,不然几十百把的人出现这里,那场面不得不说真的壮观。
曲冀匪也在,他就躺在岸边的石台上枕着头翘着腿,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这惬意自乐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往昔里赌坊坊主的架势了。
秦凌霄则跟着几个小年轻和周哥在一边的火堆上翻靠着野味,那是后勤营的兄弟们去外头弄回来的野鸡野兔。
“你倒是逍遥,议事营那边可都快吵翻了天了。”
突然自一边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叹。
秦凌霄扭头一看,见是顾淮卿过来,也不在意。只挑眉笑问:“你身上的毒都解了?”
“差不多吧。”顾淮卿到他身边坐下。
其他几个小兵见了顾淮卿难免紧张,拘谨着站起来打个招呼就不敢乱动,曲冀匪是在一边懒洋洋的擡了眼,他见秦凌霄都没太过紧张,自己也就跟着摆烂当不知道。
顾淮卿也不在意,只朝几个小兵挥手让他们该干嘛继续干嘛,而后又扭头朝四周看看,状似随意的问:“行渊没与你在一起?”
秦凌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我又不是他爹,他哪能随时都跟我在一起?八成是在大军打听他什么亲人的下落吧。”
“哦?你没帮他留意?”
秦凌霄耸肩,似有些无奈:“他都不告诉我他要找谁,我怎么帮他留意。”
顾淮卿笑叹着摇摇头,他也是自来熟似的拿起架子上正烤着的野味翻了翻,瞅着差不多了就撕了一个兔子腿下来吃。
秦凌霄挑眉,顿时好笑:“你倒是不讲客气啊。”
“你讲客气?”顾淮卿笑道:“见了我从来都不行礼,进了我的营帐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现在你让别人讲客气?”
秦凌霄:“……”
好吧,他还真的没有跟顾淮卿讲过客气。
两人坐在这里闲聊起来,其他人偶尔扭头的时候,一看到顾淮卿的身影,顿时就有点怂了,一个个相互递着眼色顿时就有些不敢上前。
虽然顾淮卿的年纪跟秦凌霄相仿,但他的身份跟能力对那些后勤兵来说,还是特别的具有压迫。
有人后牙槽疼,他们操练完了难得出来放松一下这当大元帅的为什么还跑过来凑热闹?
想是这么想,却没人敢说,不过有人却说了大意相同的话。
“你们倒是会享受,谈判的事扔给我就不管了自己跑这里来逍遥。”伴随着人声的拉近,南宫灏的身影也走了过来。
一边并没有睡着的曲冀身体明显一僵。
南宫灏也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走到秦凌霄跟顾淮卿的身边坐下,同样撕了一只兔子腿。
“哎哎哎,我这烤老半天了,你一来就直接来吃你好意思吗?”秦凌霄皱眉。
南宫灏吃着兔子腿回他:“你好意思那你怎么不去谈判?”
秦凌霄:“……”
南宫灏又撕一口兔子腿肉:“再说,我跟那些文人谈判快一天了,脑子都差点烧了,吃你点烤肉怎么了?你不服气,下次他们小皇帝过来,你去谈判?”
听着话,秦凌霄是挑眉,他没开口,只拿了另外一只没吃过的兔子肉给南宫灏递了过去。
南宫灏一看,顿时笑骂:“臭小子!”
顾淮卿也摇头笑了:“对了,你之前说他们的小皇帝要过来,是怎么回事?”
南宫灏回:“这是使者那边说的,隋武那边如今正在整肃朝堂,前皇长孙在几位托孤老臣的帮扶下坐稳了皇位,但是因为老皇帝之前的关系撕毁了与南郡的契约,他作为新皇就打算亲自来一趟南郡。”
秦凌霄皱眉:“那什么时候过来?”
“还早。”南宫灏道:“等他那边彻底稳定局势,最快也得大半年后吧。”
秦凌霄:“……”
他还以为是最近这一两个月就来。
顾淮卿道:“看来过几日,大军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一提回朝,南宫灏顿时皱眉:“如果回朝,那司徒霖的事……”
“有六王爷在,不需我们操心。”
南宫灏一听顿时点头。
秦凌霄对他们说的那些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在听到班师回朝后,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秦家的那些人。
虽然当初他借尸还魂醒来,跟秦家那边的人只相处了几个月而已,但那些人也毕竟都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是与这个身体血脉相连的。
以前是忙于打仗,他可以想不起那些人来,但是现在,秦凌霄还真的有些想了。
想他阿爹杜南林怎么样了,阿杜秦云天是不是还在村里教书,底下的那几个弟弟应该都长大了,秦少玉是不是成亲了,还有……他的那个小男妻应该长大了吧,就是不知道变化如何,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说起来,秦凌霄现在连他那个小男妻具体是个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大概。
轻轻瘦瘦的身影,畏畏缩缩的,虽然说有一张顶好看的脸,但到底是好看道什么程度秦凌霄的记忆已经模糊掉了。
毕竟只是相处了几个月,离开之后就忙于战事彻底忘记,现在要去回想,还真想不起更仔细的事来。
想到这些东西,秦凌霄摇头失笑,他拿过烤鸡撕了个鸡腿咬了一口,也没说话。
顾淮卿道:“这次班师回朝,你跟曲冀匪都得随我一起进宫去面圣。”
秦凌霄动作一顿,忽地朝朝顾淮卿看去。
顾淮卿好笑:“怎么是这个反应?你不想去?”
秦凌霄摸着下颚陷入思考没说话。
他在想这个老皇帝似乎有点不靠谱,进宫去见他也不知道是奖是罚。
不过算了,富贵险中求。战场这刀光剑影,阴谋诡计的地方他都来了,还会怕见一个老头子吗?
大不了他离开南郡去其他地方。
想通了,秦凌霄狠狠咬一口鸡:“去!”
……
……
谈判的事情过了,大军这边就开始准备拔营班师回朝。
夜晚时,秦凌霄被热得有些睡不着,他随便穿了件单衣,撩开帐帘就走了出营帐。
外头远处隐约传来的是那些士兵略微激动的声音,甚至于还有这大老爷们坐在一起抱头大哭的都有。
秦凌霄看着,心里突然有些感触。
不过不论一个那个世界,那个朝代,战争永远都是大家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东西。
现在战争结束,有多少人终于可以回家,又有多少人只能带回骨灰,还有的人,却连尸体都拼凑不全。
战争带来的伤害,元远不远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么简单……
“你在躲我。”
突然,秦凌霄的身后,南宫灏那略微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凌霄也听得一震,放轻了动静朝着身后的营帐靠去。
八卦的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
甚至于男人的八卦心可能比女人还重,只是他们藏的太好,所以现在秦凌霄就躲在这里听八卦。
那营帐后确实是南宫灏跟曲冀匪。
曲冀匪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躲着南宫灏。
毕竟是跟自己做过的人,虽然曲冀匪后来猜测到他跟南宫灏莫名其妙做了的那次,多半都是因为那金竹蛇的关系,可做了就是做了。
这要是以前曲冀匪也没那么在意,最多就当做是被狗给咬了,反正又不会怀孕,只要他不说南宫灏不说谁踏马的知道那些事啊。
但是现在嘛……
曲冀匪被喂过孕灵丹,他的体质改了,而且服下孕灵丹的这第一年是最容易怀孕的阶段,所以曲冀匪怂了,完全没办法装作无事发生的面对南宫灏。
他不敢找军医看,不敢找卫澜渊看,就只能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等,只要过了这前几个月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他就可以放心逐渐放下跟南宫灏的那次事了,可这南宫灏踏马的到底是哪根筋打错了?
揉揉眉心,曲冀匪有点头痛:“副元帅,你能……别这么矫情么?不就做了一次,有必要……”
“不是一次,是两天。”
躲一边偷听的秦凌霄:“!!!”
屮!
这么猛?
曲冀匪深深吸一口气:“好好好,你说两天那就两天,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跑这来拦我吧?军营那么多事不用你去忙吗?”
“不用。”
曲冀匪:“……”
南宫灏皱眉,突然朝他走近将曲冀匪给逼得几乎靠在帐篷上:“那天早上,我就说过,只要你点头,我可以负责的。”
“负责个屁!老子需要你负责吗老子大好的一爷们儿可没打算嫁人被困在家里,不就是做过而已吗有什么大不了老子从军以前又不是没有跟人做过甚至于那小馆馆老子还经常去老子需要他们负责了吗?”
“你……!”南宫灏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阴沉。
曲冀匪依旧不耐:“再说了,你什么身份我什么什么?你是出身高贵将军世家的南宫大将军,我就一赌坊老大放利子钱横行乡里的一小混混疙瘩,我跟你凑一块还不得被人给说一句癞蛤蟆吃天鹅肉啊?我可受不了那委屈,当然最关键是这样事真不算什么所以你也不用……”
“那你躲我做什么?”
曲冀匪想说没躲,可话却始终没说出来,南宫灏又眯眼看他,冷冷地道:“从那天之后,你搬出我的营帐也就算了,骑兵营你也没回去,成天不是躲行渊的营帐就是混在秦凌霄的后勤营里。”南宫灏朝他逼近一步:“曲冀匪你这不是躲是什么?”
“我……”曲冀有些语塞,张了口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南宫灏也冷了眼盯着他,话音又凉了几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答应,回京后我们成亲,不答应,从此就再不相关。”
“我不答应……嗯!”
曲冀匪的话脱口而出时,南宫灏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很用力,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一样?
“曲!冀!匪!”南宫灏几乎咬牙:“你再说一次。”
“副元帅,你就算没有成亲想来身边也不乏暖床的侍人吧?”
南宫灏微微一愣。
曲冀匪轻笑:“你看,你有暖床的侍人,我也经常往小倌馆跑,所以上床这种事,真不需要谁对谁负责,如果副元帅真的觉得过意不去。那不如给我些银子,让我以后衣食无忧就行了,真的用不了成亲,这太儿戏了。”
“你!”南宫灏似乎被曲冀匪的话给气着了,他咬牙盯着曲冀看了半响,这才松手:“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随意,不过以后你如果有事,可别指望着我会出手帮忙。”
曲冀匪却说:“只要副元帅你别下黑手为难我这个小兵就成了。”
南宫灏瞳孔一紧,仿佛是连呼吸都屏住了,他唇紧紧抿着,突然用力一把将曲冀匪的手臂甩开,便大步转身离开。
留下的曲冀匪后退两步差点撞到营帐的骨架上面,他完全无视南宫灏的离开,只按着被南宫灏捏痛的手臂,深深吸里一口气,半响时,这才也跟着离开。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秦凌霄内心却复杂一片。
他脑补一下实在是想象不到曲冀匪被人压的样子,这明明就是那么硬气的人,怎么可能就……就被南宫灏给压了?
秦凌霄一边想着,左手指尖一边轻轻的牵着他额边的太阳xue,低头往前走去的他并没有看到,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直到秦凌霄差点撞了上去,这才回神,可同时他也呆了一下。
那个人……是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