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 作品

自己的老攻自己养10

自己的老攻自己养10

“苏绥,不可以!”

盛寒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浴室门。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没有那么多道德约束感,现在也不想管苏绥是不是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了。

小时候苏绥缠着他洗澡,现在长大了,难不成看不得了?

苏绥的浴室很大,推开一扇门是洗漱台,里面才是淋浴和浴缸,厕所在另一边。

水汽给那道磨砂门披上一层更模糊的外衣,里面的人影绰绰,大概是被浇头的水声干扰听觉,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半仰着头淋浴。

盛寒没有丝毫犹豫,推开浴室的门,苏绥终于反应过来。

被水雾包裹的少年湿漉,头发都被撸到后面柔顺服帖,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他茫然的神色氤氲,无辜感将眼角的几分无知媚意都冲散了。

“叔叔?”

水珠滚滚而落,顺着面部的曲线一路往下,盛寒的眼神不自觉跟随。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给苏绥洗澡了,虽然苏绥不喜欢穿衣服睡觉,但长大后只喜欢脑袋枕着他,他平日里也从未打量过。

明明每天都是学习,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精壮并不夸张,线条流畅完美,每一个位置都恰到好处。

盛寒漫不经心地继续下移视线,瞧到某处时顿时惊得瞳孔微缩。

他明明天天和苏绥待在一起,为什么现在感觉对苏绥的发育一无所知!

这是十七岁少年会有的……天赋吗?

“叔叔!你在看什么!”

苏绥意识到盛寒在看哪里,快速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毛巾遮掩。

他往后退了一步,哗啦啦落下的水将他们隔绝。

少年的脸和耳根子都红透了,漂亮的眸子里又惊又怒。

他这个反应,反而让盛寒步步紧逼。

“看你怎么了?从小到大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明明前两天还光着身子趴我怀里睡觉,我是你叔叔,又不是别人,有什么好害羞的?”盛寒没有半点羞耻心,“小时候也是我帮你洗澡,现在就不能了?”

他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和之前那个说孩子长大了,要给出私人空间的好长辈,简直判若两人。

“叔叔!现在我自己能洗了,你出去。”苏绥想要将盛寒推出去,然而一伸手却被盛寒抓住了。

“你今天不是有点难受?叔叔陪你不是正好?”盛寒挽起袖子,拿过旁边的淋浴器,真打算帮苏绥洗澡,“我陪着你,你就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大冬天,开着暖气也容易着凉,别闹了,快来。”

他太不可理喻,苏绥却不肯屈服。

“不需要!”

然而盛寒的手挤出沐浴露往苏绥身上抹的那一瞬间,苏绥就不可抑制地有了晋江不允许出现的反应。

两个人眼睁睁看着蛰伏在丛林中的庞然大物苏醒过来,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苏绥先被难受的感觉呼唤,才夺过苏绥手中的淋浴器,将人直接推了出去,恼羞成怒吼道:“盛寒!你给我滚!”

盛寒还从来没有见过苏绥发这么大的火。

先是直呼他的大名让他滚蛋,紧接着就不理他了。

那房门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堵起来,他居然拆解都拆解不掉。

从此之后,无论他起多早,苏绥总会比他先一步出门,不要人送上学了,也不允许陪着吃午餐,就连放学时间也不定,宁愿自己走回家、坐公交,也不要盛寒接。

说话就是爱搭不理,吃饭都不愿意在一个餐桌上。

这是真的生气了,轻易哄不好的那种,不,准确来说是盛寒怎么哄都哄不好。

这段日子又正逢组织势力大扫清,盛寒忙得脚不沾地,两人的关系便肉眼可见地冷淡下来。

盛寒一直都有派人盯着苏绥的一举一动,一有时间就会睡在苏绥的房梁。

他很清醒这座花园别是是老式建筑,起码有个房梁可睡,毕竟苏绥换了张带柜子的床,床底压根没法躺人。

至于苏绥的闹脾气,他将其归结于少年的自尊心。

不过尽管后来他夸苏绥那东西几句,苏绥也没有理他,反而眼神更加幽怨。

盛寒想,孩子长大后太难哄了,还是小时候可爱。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无意识说出心里话的时候,苏绥正在身边。

难得关系缓和了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苏绥听到这话直接放下筷子上楼去了。

李光今天在这里陪盛寒处理一点公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道:“盛爷,您这是?”

“……看不出你家少爷闹脾气了?”

盛寒都要抓狂了。

这段时间城中的重要势力争来争去,s组织虽然强大,但面对太多想要将其拉下台的人,不能做到完全独善其身。

苏绥的心情固然重要,但在他眼里,稳定好组织给苏绥的安全上保障更加重要,如果s组织倒台,苏绥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看出来了,但这次的时间未免太久,”李光想到什么,道:“盛爷,再过一个月就是少爷的成人礼了,这封风口浪尖上,你打算?”

“再风口浪尖也要风光大办,那些人不会在这种明面上的事情做手脚,更不敢真的撕破脸,”盛寒咬了口三明治,感觉食之无味,“无论如何,这次的成人礼必须办得让绥绥开心。”

李光直接道:“您不打算宣布少爷继承人的身份吗?”

其实李光是想问,盛寒不是只养苏绥到成年吗?为什么现在看上去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当然他不是真的希望盛寒走,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盛寒在苏绥的耳濡目染下,一些小动作被感染。

他撑着脸,思索道:“我会先和他谈一谈,一切以绥绥的意愿优先。”

如果苏绥不愿意接手,那么谁也没办法逼他。

苏绥并未表现得太多在意成人礼,他的生日每年会过两次,一次在他的允许下用于应酬的名利场,一次是家人私下过。

在名利场先到来之前,盛寒将苏绥叫住,要跟他谈一谈。

“叔叔,什么事?”

苏绥还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让人觉得疏离至极。

盛寒一阵心痛,根本就不知道这只是苏绥为了抑制欲.望生长的不得已手段。

“你马上就过生日了,这些请柬给你邀请一些同学来家里做客,名单你定,”这么长的时间,盛寒也成长了不少,为了和苏绥缓和关系,他忍痛道:“绥绥想把自己喜欢的人邀请来也可以。”

“他本来就会参加。”苏绥淡定收下那一摞请帖,完全不在意盛寒的表情有多难堪。

盛寒克制住想要追问是谁的欲望,牵强地笑了笑,放在桌子下的手都要把手心掐出血了。

“……绥绥开心就好,我还有第二件事。”

他强压住心中的暴戾,心想无论是谁他都会阻止,那个人根本就不重要。

苏绥淡淡瞥了他一眼,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

“绥绥成年后要进组织学习吗?想的话,我会在你的成人礼上,宣布你继承人的身份。”

苏绥想也不想拒绝道:“不想。”

“为什么?”

“叔叔不是说养我一辈子?”苏绥挑眉,“难道叔叔说话不算数?”

“当然不是……”

盛寒还没有高兴一秒,又听见苏绥开口。

“不了,还是去吧,”苏绥弯唇,手指曲起轻轻扣了下桌子,“有权利更方便将心上人留在身边,叔叔你说是吗?”

盛寒的脸色肉也可见地沉了下去,“……是。”

他糟糕的心情简直要崩到极点,手臂上青筋暴起,好在是春季,这一切并不明显。

他缓了口气,尽力温和道:“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嗯,”苏绥问:“叔叔今年不用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我想自己取,可以吗?”

他托着下巴,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盛寒,上挑的唇角看上去心情不错。

盛寒忍不住被他感染,又放松了点,“绥绥想要什么?”

他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整颗心被苏绥牵动,即使是一点点细微的小动作,都可以让他的心情在瞬息之间转变,不过也可以说是他知道但不在意而已。

这没有什么不对,苏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牵动他波澜情绪的人。

苏绥状似思索,“要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我给得起,那么都可以。”

这个概念宽阔又狭窄,毕竟谁也无法说得准哪些是给得起,那些事给不起。

苏绥却是轻松一笑,仿佛这几个月以来的冷战也如他的笑容般融化。

“就算是叔叔的命?”

这个问题很危险,盛寒回答得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对,就算是我的命,只要绥绥开心,怎么样都可以。”

他每天这么努力的工作是为了什么?早就不是因为苏绥的父母嘱托,而是发自内心地需要这些金钱权利,让苏绥活着,能够自由自在、开心快乐地活着。

他的命早就给苏绥了。

也许早在见到的第一面,他对那个小团子手痒到不行,第一面就需要靠逃避来抑制亲近的时候。

这是一种偏执病态的感情,盛寒知道,但治不好,也不想治。

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苏绥的身上,苏绥和他的全世界、和他的命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我不要叔叔的命,不至于到那个地步,”苏绥站起身,绕到盛寒的身后,俯身抱住他的脖子,“叔叔,我不生你的气了,我想要你无论怎么样,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好吗?”

不等盛寒回答,苏绥的吻就轻飘飘落在了盛寒的耳畔。

他轻声说:“叔叔,我爱你。”

外面忽然下起了春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上。

这句话盛寒其实听过了无数次,可是这一次……

他似乎有一点没听清。

这份没听清,指的是其中,与苏绥这段时日的表现以来,格格不入的浓烈情感。

我还是更新了,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