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饼 作品

那里正对着他的房间

那里正对着他的房间

失踪?怎么最近这么多失踪?

万幸安脑海里瞬间划过了那天看到的身影。

他把苏饮月迎进门,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手里,拉着卿苑坐在对面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就失踪了?”

“找不到了,哪里都找不到。也联系不上。”苏饮月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啊,看起来十分痛苦。

“最重要的是,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上一次看见他,还是三天前的晚上,他突然叮嘱我要早点休息。”

“我最近太忙了......要是我没有这么忙......”

万幸安也有些沉默。

成人失踪的确不好找,就算报警,24小时内都很难立案。更别说他不知道他哥哥什么时候失踪的。

“他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是心情不好要四处走走。但我了解他,他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苏饮月说到这里,表情痛苦到几乎有些狰狞。

“我们是双胞胎啊......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他责任感很强,不可无缘无故离开。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就更不好找了啊。”万幸安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别说双胞胎,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也不是很懂苏饮月这个信誓旦旦的保证是从哪里来的。

“你找过岑道了吗?你可以先找她算算。”万幸安还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意见,但然后就看到对方点了点头。

“找过了。”苏饮月苦笑了一下,“就是她告诉我来找您的。”

“她说……不可算。”

万幸安听到这个说法,不由得一愣。

他原本对于岑道的能力并没有多清楚的认知,但经过枉死域之后,还是有了个大概了解。

那会儿不廷胡余在看到岑道计算之后,曾偷偷跟他讲过,岑道在某种意义上,是非常厉害的。

她掌握玄学手段,却一直坚定不移的信仰科学,哪怕是算,对于她来说也更多偏向于计算。

因此,对于她来说,世界上没有不可认知之事,只有她能力不可及,而亟待于认知之事。

“不可算而非不能算……”万幸安忍不住看向卿苑,“这说法听着怎么感觉比上次还难,这种事情你有印象吗?”

“嗯……也不少。”卿苑认真地翻检了一下记忆,决定积极履行自己的顾问职责。“先去他家,看看吧。”

苏饮月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开车领着他们往回走。

苏饮月的车也是个高举架,卿苑上车的时候特殊留意了一下,还多少有点欣慰——这次终于不是小车开路领大车了。

因为算是苏家的私事,他们进的也很低调。

苏饮月直接封了他和哥哥住的那整个一层,只留下一个电梯直通过去。

卿苑从进了酒店开始就皱起了眉头,进了电梯之后脸色更差,看得一直关注着他的万幸安忍不住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用气音小声问。

“发现什么了吗?是之前不廷胡余他们说的那个感觉吗?”

“不好说,是不是,他们说的。”卿苑和他咬了句耳朵。“但确实,我也感应到了。”

“奇怪的气息......有些像神明,但力量又,很奇怪。”

那力量的确和神力很像,甚至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会以为这就是神力。

但卿苑自己就是神明,他能体会到那其中细微的差别。

一般来说,神明的力量会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神明自身具有的,这个力量和其他任何方面都没有关系。

比如不廷胡余,现在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又在很多年前就被抢了位置,但他依然是神明,只是弱得很。

另一方面,就是比较喜闻乐见的原因,信仰力。

这部分的力量构成其实很复杂,可能和信仰的数量、信仰的深沉程度有关,也可能和所管辖的领域有关。

每个神的情况不太一样,他们神仙自己能感觉出来个大概,但更具体的确实是没有统计。

毕竟他们那个年代,确实是还不太流行科学研究。

但无论怎样,一个神明,肯定是这两方面的力量都会存在的。

但是......卿苑感知到的这个,却没有任何属于第一部分的力量。

“就好像,凭空出现了。”卿苑费力的给万幸安解释着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一般来说,哪怕是邪神,也会有,存在的基底。”

“但这里,没有。”他一边慢慢阐释概念,一边跟着苏饮月走到了老大的房门口。

房间门是打开着的,里面的布置一览无遗。

这也是一间设置顶级的套房,进门是一间宽敞的客厅,装修上有点偏向于复古风。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件贵妃椅,它的位置有些突兀,和两边的圈椅和屏风都不太搭调。

卿苑沉默地看完了客厅的布置,没多说什么,而是仔细地把整个套房的两个卧室都看了一遍。

他动作缓慢,却很笃定,目的性很强。跟在他身后的苏饮月看着,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卿苑最后停在了那个贵妃榻的旁边。

“你哥哥,留下的字条,在哪里发现的?”卿苑伸手指了指那个贵妃椅。“这里?还是卧室?”

“在卧室,就放在枕头边。”苏饮月指了指右手边的房间,那里的床铺的确有些凌乱,被子胡乱地在床上一搭,好像它的主人只是短暂的出去一下。

让苏饮月每次看到,都会感觉心脏又揪紧了一分。

“不对。”卿苑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只是兀自摇了摇头。

“你哥哥,不睡在那里。”他翻捡了一下铺在贵妃椅上,权当隔绝凉意的薄薄地垫子,挑起了一根发丝。

“那个床,几乎没有,任何气息。而这里,才是,气息最重的,地方。”

“他应该,一直,都睡在这里。”卿苑环顾了一下套房,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答案。“甚至,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

“怎么可能?”苏饮月失声惊呼,“这里连个枕头都没有!而且我哥他睡眠很差,他的床垫都是特质的,枕头被子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就这样他也总休息不好!”

“你们平时,一起睡觉?”卿苑没有直接强调自己的观点,只是神色平静的反问。“你能确定,他睡眠不好?”

“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至少在这里,他没有睡过床。”卿苑仔观察了一下那个贵妃椅,又再次看了一下证件套房。

“或许,这就是,他出事的,原因。”

“这个贵妃椅有什么特殊的吗?”万幸安十分信任自家顾问,配合着他的动作开始检查那个贵妃椅。

他们家里也有类似的家具,对这个并不陌生。

但这个贵妃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连上面雕刻的花纹都是最常见的、代表着幸福美满寓意的花朵水果,木质也是最常见的梨花木。

“或许是,位置。”卿苑没动,只一直站在贵妃椅的前方。细白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椅背,随后擡眼看向了门口。

“这里是,整个房子里,唯一一个,正对着门的。”他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把苏饮月牵了过去,示意他坐在椅子上,向前方看去。

苏饮月内心有点焦急,但良好的素质让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顺着卿苑的力道坐了下去又看向前方。

他愣在了原地。

他为了方便搜查,在封了这一整层楼之后,就打开了所有房间的门和灯光,这样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每个房间的情况。

而正式因为这样,他突然发现,坐在这里,不仅可以完完全全正对着门口,还正好可以......看到他的房间。

苏饮月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等等,这个贵妃椅好像原来不是摆在这里的。”万幸安从刚才进门起,就总觉得有点违和感,但他对建筑并不熟悉,并没能直接提出自己的感受,直到卿苑点出贵妃椅的问题才突然反应过来。

“一般来说,贵妃椅都是给主人家休息来用的,不会正对着门才对吧......找到了。”他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伸手一指屏风后面的地板。

“它原本应该在这里才对。”

那里的地板上有浅浅的印子,卿苑和弟弟和贵妃椅比对了一下,的确一模一样。

“可我哥为什么要这样。”苏饮月感觉自己脑袋乱糟糟的,好像被谁扔进了洗衣机,又用最大攻略用力搅动了一样,天旋地转地让他几乎站立不住,甚至有些反射性的干呕。

他有些崩溃地坐在那个贵妃椅上,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前方,好像这样就能看到他的哥哥一样,有些神经质地喃喃自语。

“我完全没有感觉出来,没有任何预兆,他看起来明明很正常,明明和平时一样才对......”

“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和他,一起住。”卿苑闭了闭眼,似乎有些疲惫地靠在了万幸安身上。

“或许......他一直如此,只是你,不知道。”

阿饼现在就好像被人扔进洗衣机里了一样...脑袋好晕好难受好想吐呜呜呜

今天的公交司机开得太快,一脚油门一脚刹车,一拐弯阿饼整个饼都起飞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