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渟 作品

第七十八章 关门打狗?蛇蛇警告!

第七十八章 关门打狗?蛇蛇警告!

那双狭长的凤眸的眼尾下垂,弯起的弧度完美的好似半弯弦月,那是一个笑着的弧度,但眸中的光却阴森冷冽,寒意逼人。

卢里斯公爵像是被这冷冽目光钉在远处的猎物,心脏、神经都吓得痉挛了,但肌肉却僵硬的像是石块,连颤抖都成了奢望。

他觉得自己被剥了个精光,满腹算计的无处遁形。

等待是最熬人的,卢里斯公爵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他是不是知道了?

他一定是全知道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会那么问?

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杀死我的!

卢里斯公爵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可是操纵机甲生撕了高级虫族,眼前漆黑一片。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快编点什么瞒过去!快啊!拉斐尔,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辩的嘛!

卢里斯公爵吓得心脏都要停了时,监狱长才慢条斯理地收回了目光。他垂着眸,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斗篷上垂下来的流苏。

他的肤色是冷白色,被漆黑的斗篷一衬,愈发的苍白,配上他一身正式的正装和脸上闪着冷硬光泽的金属面罩,有种诡谲的美感。

不过这种美卢里斯公爵是万万欣赏不来的,他只觉得男人是收割性命的死神,随时都能从手边抽出一把大镰刀要了他的小命,惊悚又恐怖。

可监狱长没有抽出镰刀,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发问:“我啊,好奇你为什么突然说要参加我的竞技赛了。”

“我记得以前邀请你来,都被你用不喜欢原始野蛮血腥的肉搏拒绝了。”

“现在呢,是为什么会主动过来呢?”监狱长的眼风扫了一圈高台上的人,除了卢里斯公爵之外,都是他们自己人。

以前他确实有兴致邀请一些有些交情的人来看竞技赛,毕竟嘛,娱乐项目没有观众的呐喊声是很无聊的。

只是今年有安戈参赛,他就没有发出任何一份邀请函。

原因很简单,竞技赛说白了也就是他无聊时取乐的玩意儿,性质等同于古地球的斗兽场,那些为了三年自由厮杀的囚犯他也从来都没当做人。

也可以说,他就根本没有将荒芜之地的任何囚犯当做是人过。

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的名单上有了安戈的名字。竞技赛的性质变成正式的比赛。

但他心中也清楚,他将今年的竞技赛当回事了,可以前拿着竞技赛博彩头的狐朋狗友一样不会将它当回事。

他们还是会抱着和以前一样的心态,将那些搏斗厮杀的囚犯们当做宣泄的道具。

监狱长很明白人的劣根在哪里,所以他索性就不邀请无聊时一起取乐的狐朋狗友了,直接回绝他们的信息。

但是卢里斯公爵的来信引起了他的兴趣。

试问,一个拒绝了他数次邀请的人,突然主动提出想来观看的意愿,说这其中没有点什么猫腻,谁信?

爱谁信谁信,反正监狱长是不会信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拉斐尔·卢里斯是帝国人,一个出现在拥有隐身器并潜入到他的地盘里冒充囚犯,现在已经跟飞行器一起炸成了灰的帝国人嘴里的直属上司。

所以,他敢断定,刺杀他老婆的幕后主脑一定有卢里斯一份。

监狱长本来还犯愁呢,卢里斯公爵人在帝国首都星,有第一军团保护着,他要怎么弄死这个人?

难不成还要求助苏白,让他帮着解决不成?要是那样的话,他在苏白面前更挺不直腰板了。

监狱长可不想让苏白觉得自己是个护不住老婆的没用男人。

现在好了,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了,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卢里斯的小请求呢?

关门打狗固然爽,但也要适当适当敲打一下狗,省得他不安分,龇着牙光想着咬人。

监狱长眼梢扫了一眼卢里斯公爵变得苍白的脸,面罩后的唇角勾起诡谲的笑意。看吧,这不就知道怕了嘛。

“拉斐尔,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监狱长侧头看卢里斯公爵,墨色的发散在脸侧,遮掩住了他的一只眼睛,剩下的一只眼睛中是令人不适的暗芒。

——

“……暂时就到这里,希望各位今年也能为我们呈现出精彩的比赛,原地解散吧。”

解散两个字一落下,睡得东倒西歪全靠着脑门和徐虎双手揪着衣服才没有摔倒在地上的安戈“蹭!”地一下站直了,一双猫儿眼瞪得又圆又亮,精神熠熠地和刚才站着都能睡着的人判若两人。

他后面的老六看得目瞪口呆的,直给安戈竖大拇指。这睡觉技术,牛啊!

徐虎在安戈的头离开自己后背的时候就转过了神,张着手臂护在安戈的身后,生怕他睡懵了再一屁股坐在地上。

安戈顺了两下额头压扁了的头发,再想到刚才自己在大庭广众、总目睽睽之下站睡的一幕,笑中也多了那么点心虚。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总不能睡以前听会听多了,就养成一开会就要睡觉的“好习惯”吧,只能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嗯咳,是昨晚睡得有些晚,平时我真的没有这么能睡的。”

单纯的小安戈不知道什么叫多说多错,他看到老六笑得更朵太阳花一样,脸上还写着“我懂我都懂”几个大字。

安戈:“???”你懂啥了?

他又扭头看徐虎,就见那张刚毅硬朗的脸上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触到他的目光时,徐虎“咳”了一声,麦色的皮肤下还升起两团暗红。

“那个,安安啊,你和那谁。”徐虎眼中露出抹凶光,语气也带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懑和无力。

“就那谁,你们这两天稍微节制一点哈,别比赛的时候体力跟不上,再受伤了。那些人都是一帮见了血就兴奋的恶棍,下的都是死手,不会手下留情的。”

“?!”安戈听到节制这个词的时候,先是愣了几秒,瞪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徐虎,没弄懂他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是让他少吃一点吗?可是营养液太难喝了,他不喜欢。菜叶子是好吃,但它不顶饱啊。

徐虎被安戈单纯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别过脸,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冲着安戈那边的脸都成了猪肝的暗红色,“反正,你就注意一点。要是那混蛋强迫你,你告诉哥,哥帮你揍他。”

可怜徐虎一个寡了这么多年的老光棍,居然现在要管起人家小两口的那啥生活。

徐虎心中哀嚎,造孽啊!

徐虎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戈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再说他还不傻。

帝国的幸教育启蒙的早,再加上军校和军部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开个黄腔,讲个带颜色的小笑话,连安在他成年之后还拉着他看过运动小电影,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

所以现在安戈也跟着闹了个大红脸,淡淡的绯红色在瓷白的皮肤下蔓延开来,漂亮的像是枝头挂着的桃花瓣。

这个红除了羞还有恼,要是他真做点什么,徐虎这么说没什么。可问题是他们什么都没做啊!

他也就是抱过那劲瘦柔韧的腰,摸过那巧克力板一样的腹肌、弹手的胸肌和轮廓极深的鲨鱼线。

可就是这些啊,别的也就再没什么了啊。那个喜欢打直球的淳于湜,到了床上他意外的纯情啊!

说什么不签婚书,就什么都不做。那么问题来了,他们在监狱里面,人权都被剥夺了,上哪里去签只有星际公民才能签的婚书啊喂!

现在倒好了,安戈有心自证清白,可这事没办法解释不说,也根本就解释不清啊!

估计他就是解释了,这帮人也只会误以为是淳于湜不行。安戈想到他某天早上的惊鸿一瞥,砸吧砸吧嘴,在老六哑巴青头皮或是揶揄或是调侃的目光中,默默地闭严实了,又翻出了个死鱼眼。

还是别乱给淳于湜乱扣帽子了,这群男人的嘴传八卦传得更快,不出两天就会进淳于湜的耳朵中。

这要是把人惹毛了,什么婚书不婚书的也不管了,真来个自证清白。想到这里,安戈打了个哆嗦,搓了下手臂,还是别了,他年纪轻轻的,还想好好活着呢。

有徐虎在,再加上地点不对,这个被其他囚犯们挂在嘴边的话题很快就结束了。

他们随着大流往回走,人太多,徐虎他们怕把小巧纤细的安戈给挤丢了,特意将他围在中间,在一堆横冲直撞的人中给他辟出一块安全的地方。

他们不像其他人那样急,就不紧不慢地在人群中走着,想着已经耽误了大半天了,今天的工就不做了,那点工分不要就不要了,反正营养液管够。

等他们慢悠悠地晃到了高台下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看到了载着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和一个穿着藏蓝色礼物的男人的电梯下来。

徐虎眼力好,虽然离了有五六米远,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被簇拥在观光电梯最前面的从头到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监狱长。

他皱着眉“嘶”了一声,擡手拦住了正有说有笑的安戈和老六,“等一下再走。”

安戈正歪着头跟老六说话呢,没看前面,直愣愣地撞到了身前横着的手臂上,往后踉跄了两步。

老六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安戈的后衣领子,直接将人给拎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安戈横抱起了手臂,没事,被拎来拎去的他已经习惯了,谁让他又轻又矮,好拎呢。

“虎哥,咋了?”老六倒是知道贵重物品要轻拿轻放,将安戈放到了徐虎的身后,才松开手,就感到了一股森然的杀意,激地他打了个哆嗦,茫然地扭着头四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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