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监狱长的朋友?猫猫好奇!
卢里斯公爵摇头失笑,叹息地说道:“淳于啊,你可真是不了解我们那位皇帝陛下,他可是冷酷无情的很,一点亲情都不会念的。”
“你可能不知道,如果当时是陛下坐在贵族法庭上,那你就不会有机会见到我们那位……”
卢里斯公爵话顿了一下,手指抵着下颌,眉心蹙起道浅浅的痕迹,似乎是在斟酌用什么词来形容小皇子更好一些,丝毫没有注意到监狱长落在他身上那看死人一样的目光。
须臾,他唇角勾起抹暧昧的笑,往监狱长身边又近了一些,低低地笑,“淳于,你听过古地球有一句形容美人的诗吗?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我觉得这有这句诗才配得上我们帝国的小皇子。可惜了。”
卢里斯公爵话中的尊重没有多少,故意压低的声音和一声惋惜的可惜,都带着让男人浮想联翩的绮想,就像是个小钩子,会巧妙地勾起身边人的兴趣。
他想设个套,让引起同为男人的监狱朱行的好奇心,然后让他主动跳进来跟他说小皇子在荒芜之地的遭遇。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不仅落了空,还给自己多添了一条觊觎他人老婆的罪名。
落了他们身后两步的珀尔顿住了脚步,神情古怪地看着卢里斯公爵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家上司那背后几乎都快变为实质的黑影,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是真佩服这人的胆子啊,在人家的地盘上,对人家的老婆评头论足,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虽然珀尔非常不想卷进风暴眼中,但他也不能让自家上司在青天白日下弄死了卢里斯公爵,那样的后果实在麻烦,他还不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珀尔上前一步,勇气可嘉地挤进了卢里斯公爵和监狱长两人之间的夹空中,将他们俩隔开。
他听到身后的上司不悦地轻“啧”了一声,顶着他阴沉沉的目光,脊背下意识挺得更直了,后颈的冷汗顺着笔直的脊骨一路蜿蜒而下,面上却是完美的挑不出错误的温和的笑。
“囚犯这一块主要是归我负责,先生极少会过问。公爵您如果想了解什么,与其问先生不如问我,这样可能会了解的更全面一些。”
一段再公式化不过的话,珀尔却说的心惊胆战的。原因很简单,他身后那独占欲极强的上司已经把醋缸子踹倒了!
珀尔心里苦啊,他不这么说谁知道这个一张斯文贵族的外皮都遮掩不住那些龌龊思想的公爵还能从那张嘴里说出什么踩雷的话。
他是真的不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了,这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连轴工作让他都没时间抱他家的狼崽子了。
说起来,害得他这么辛苦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有面前这人一个吗。珀尔那双湛蓝如天空的眼眸霎时晴转多云。
在场不高兴的不仅只有监狱长,还要算上卢里斯公爵一个。他刚才那么问可不仅仅只是见色起意那么简单,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他潜伏在荒芜之地的人提到过监狱长救过小皇子,他想知道他们之后还有没有联系?想知道小皇子的近况如何?
更想知道自己是杀了他更容易,还是将他偷回去更容易?
卢里斯公爵知道的监狱长可是一个掌控欲强到变态的人,当年在前线的时候,他不仅掌握自己军团全部的动态,就连他当时领导的第三军团的动态他也能全部获悉,简直恐怖至极。
所以珀尔说监狱长不知道的话,卢里斯是一个字也不信的。可有只狡猾的狐貍将话说尽了,再继续追问就显得他的目的性太强了。
卢里斯公爵隐晦地瞪了珀尔一眼,笑了笑后将话题自然地引回到了他们曾经一起打虫族的岁月,好似刚才只是单纯地问问,不含其他任何的目的。
监狱长依旧是那个态度,语气慵懒,态度随意,偶尔还有些阴阳怪气,换个脾气差一点的都能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不过卢里斯公爵到是暗自松了口气,以前公事的时候这人就是这样的态度,现在态度依旧,应该是信了他此行只是单纯的心血来潮想看竞技赛了。
监狱长信了吗?他信了就能有鬼了!
他将卢里斯公爵扔到了那座专门招待狐朋狗友的小楼里,便带着人离开了。
不过他也没有回主楼,而是乘车到了d区的双子楼的西面。那边几乎很少有囚犯经过,现在监狱长加上两个副监狱长这样的组合从车上下来也没有引起恐慌。
监狱长弯腰下车,摘下帽子向后一扔,又解开了披着的斗篷的金属扣子,也随手向后扔。
可怜珀尔才接过帽子,眼前就一黑,被迎面扔过来的斗篷当头罩下,燕啸忙凑过去帮他拿下斗篷,又帮他正了下歪了的帽子。
珀尔朝燕啸笑了笑,见监狱长又开始解制服的扣子,几乎是倒吸了口凉气,高声制止道:“先生!请住手!这是室外!”
监狱长手上动作没停,侧着头没所谓地看了珀尔一眼,似乎是在说“所以呢?”
珀尔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上前一把按住了监狱长解扣子的手,另一只手在金属墙壁上点了几下,“先生,四周都有摄像头,您想让自己的果体在传遍整个主楼吗?”
监狱长:“……”
监狱长:“…………”
他低下头默默地看了一眼衣襟大开的制服,里面是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如果珀尔不来制止的话,他很可能……
他默默地又扣回了扣子,果体什么的绝对不能给别人看,它是属于老婆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不是,他是急着回去见老婆!要怪就怪拉斐尔·卢里斯,是他浪费他宝贵的陪老婆的时间!
这时金属墙壁上打开了一道门,监狱长疾步走了进去,珀尔这才松了口气,抱着帽子和燕啸同身后的人鱼贯而入。
在最后一个人进去之后,金属门缓缓合拢。
金属门里是宽敞的走廊,不过二十步,就是出现了一道门。监狱长在门上的指纹锁识别的指纹之后,门才打开。
门里是非常宽阔的空间,但家具却极少,正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银白色桌子,配着十几把同色的椅子,正对着门的一整面墙壁上镶嵌着光屏,看样子是一间会议室。
监狱长拉开正中间的椅子坐了下来,拿下了脸上的金属面罩,又将脸侧的发撩到了耳后,露出了一张秾艳昳丽,美得凌厉的脸。
凌志上前打开一面墙壁的屏幕,黑色的屏幕闪了一下后,出现了布置简约的室内的景象。
正对着监狱长的屏幕是一张米白的沙发,沙发上坐着双腿交叠穿着藏蓝色礼服的男人。
那人赫然便是刚刚才同监狱长分别的卢里斯公爵。
只见监狱长暗沉的眸光中染上了抹疯意,手上握着金属面罩把玩着。黑与白两色的对比,视觉冲击十足。
“莱恩,凌志,竞技赛期间,你们两个负责监视拉斐尔·卢里斯的一举一动,不要遗漏任何一点细微的痕迹。”监狱长命令道。
被点名的凌志和有着一头金色短发,和魁梧身材的青年恭敬的垂首,“是,先生!”
“哦对了,视讯资料除了发给苏白之外,再多留一份。”
凌志和莱恩不知道监狱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们忙点头应好。
倒是珀尔脑中过了一遍监狱长的话,隐约明白了些什么,询问道:“先生,您打算插手洛伊斯帝国的事务?”
监狱长把面罩扔在桌面上,金属与金属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没当回事,低头解着制服外套的扣子,顺便回答珀尔的问题。
“现在不是我要插手帝国的事务,是帝国的手太长了,打上了我的星星的主意了。”
珀尔一怔,面色变得冷峻。
“先生,您和副官说的是啥啊?我咋没听明白呢?”莱恩挠了挠金灿灿的短发,露出了抹单纯到有点傻的笑。
监狱长把制服往桌面上一按,站起身,笑意盈盈地看了一圈表情或懵或懂或凝重的下属们,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做好开战的准备吧。”
他扔下了个重磅炸弹,也不解释,就风一样地离开了放进,徒留一屋子的男人们大眼瞪小眼。
“副官,先生要打谁啊?”莱恩眨了眨眼,语气明显带着兴奋。
珀尔揉了揉太阳xue,走到桌面老妈子一样将随意扔着的制服捋顺再叠好,没好气地怼道:“你问我,我上哪里知道?你问先生去。”
莱恩是不可能问到他的先生的,因为他的先生已经从徐虎手里抢回了他的老婆,将人圈在双子楼顶层的房间里,跟两只懒猫一样窝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虚度光阴。
安戈背后是淳于湜温暖结实的怀抱,身前是入了秋后变得温和的太阳,照在身上没有炙烤的热意,反而格外的温暖。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张摊平的被子,晒得浑身骨头都酥了,连动都懒得动了。
张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猫儿眼眯成两弯小月牙,白色的小卷毛在身后结实的胸口上胡乱蹭了几下,他想,这就是岁月静好了吧。
至于明天开比的竞技赛,安戈已经完全抛之脑后了。正面晒好了,他在淳于湜怀中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开始晒背面,争取两面都晒得酥酥的。
别看他懒得一脸猫样,但小嘴叭叭地一直没消停过。
从他困得倚着徐虎站着睡了一觉讲到了他们看到了监狱长,恨不得跟淳于湜事无巨细地讲他们分开这小半天发生的事情。
安戈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如斯的依赖淳于湜了。
他又打了个小哈欠,接着念,“说起来我今天在监狱长身边看到了一个穿礼服的男人,看着和监狱长关系很好的样子,阿是,你说那人是监狱长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