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算着时辰,估摸着厨房开始准备午饭时,便避开所有人,悄悄地去了趟厨房。
她还是不太放心,想去看看那几人的情况。
刚一踏入后厨所属的院子,隔得远远的,宁羽就瞧着穿得花花绿绿的那几人蹲在院子里,一个面前放了一个大盆,里面放的都是刚送来的新鲜食材,满满当当好几大盆,全部需要几人收拾。
看着满盆的山药,蓝衣的阿珍,率先撸起袖子拿了块山药削起皮来,刚削完半截,换另外一半时,整个山药“biu”的一下,就从手里滑了出去。
阿珍呆呆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看掉地上的山药,不可置信:“这东西,怎么这么滑啊?抓都抓不住!”
“没事,我们一起来。”有几人说着,纷纷撸起袖子上来帮着削山药,阿强和其余几人则将手伸向了一旁的几袋芋头。
这些人看起来,倒是挺团结的。
不过,他们似乎从未做过这些,不仅动作生疏,而且那削过皮的山药和芋头不停地从几人手中滑出,几人边削边找,边洗边掉,半天也没弄完,而见到几人手忙脚乱,乱作一团,宁羽很是满意自己的安排。
在第二十次捡完掉在地上的芋头时,阿珍受不了了,大叫了一声,“啊!”喊到半截......
“鬼喊鬼叫什么!”阿珍的发泄被厨房里的孙大娘,厉声打断!
“赶紧给我洗,没洗完,你们今天谁也不准吃饭!”孙大娘气势汹汹地补充了一句,与此同时里只见一道黑影从厨房飞了出来,众人只见一把油光的铁铲直直地甩了过来。
阿珍灵敏地擡脚一躲,看着砸在自己脚边那把油淋淋的铲子,心里越发的难受。
他们几人何时受过这委屈啊?
“大哥啊,咱们真要在这后厨呆着吗?”一旁的凤哥拉了拉旁边儿紫色衣服的男人,小声问道。
男人看了眼凤哥,摇头:“罢了,先呆两天再说,观察观察再说。”他压着声音回道。
话音刚落,阿珍的手突然开始痒了起来而且是,一种抓心挠肺的痒,好难受!
“怎么这么痒啊?”阿珍看着被自己挠红的手背,又使劲地挠了几下,顿时手背变得更红了,他越挠越快,越挠越痒:“什么情况啊!痒死我!”
“就是啊,好痒啊!”其余几人也是挠得越来越快,眼见着手挠破了皮,却一点停不下来。
“痒......好痒……”受不了得几人,拿手直接放门槛上蹭,还有的甚至都想拿刀把手给剁了。
这玩意儿也太痒了吧!
“大哥,我们不会是中了痒痒粉了吧!”
“对啊对啊,但这滋味可比咱们训练时用的痒痒粉折磨人得多啊!”
很快,所有人都在以奇怪的姿势,拼命地挠着痒。
宁羽看着一切,默默转身走了:嗯,看来以后顿顿吃点山药、芋头啥的,也挺不错。
在第一次见到这群人时,宁羽就看出来了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虽然不知来意,但一定不是这些人口中的“伺候”那么简单。所以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群人受不了自己离开。
/宁羽从厨房回来,寻了她半天的初一在看到自她家将军后,焦急的心情才终于放了缓,她赶紧跑过去:“将军,可算是找到你了!”
宁羽不明白了:“怎么了?找我有事?”说着宁羽往院内走去,想着这个点儿了,进去休息休息就该吃晌饭了。
见宁羽如此淡定,初一心急如焚,可不是有事吗?刚刚茯苓来通风报信,说那夏太医已经出发,见男人去了。
见男人见男人,哼,贱男人还差不多了!
哪个男人能有她家将军好啊!
不过,初一看向宁羽,满眼的同情:哎,自家将军真是可怜,自己媳妇都要跟人跑了,还对此一无所知呢,看来是该自己出手了!
初一一把将宁羽拉住:“将军啊,你就不想知道夏太医在做什么吗?”
“嗯?”宁羽回头,更为不解:“我知道那些做什么?”
吃饱了撑的啊?再说了,夏意的那些东西,她又不懂,知道干哈?
宁羽的反应让初一大为意外,她忙又问:“您就一点不想夏太医吗?”
宁羽立马一副看到脏东西的表情:“我呸!我想个鬼啊!”
想夏意?找死还是找虐啊?她又不是抖,再说了这个人多坏啊!对自己的那一条条,一点点,罄竹难书好不啦?
不过说起夏意,宁羽倒是想起什么:“这夏太医今日好像又没来?倒是有些奇怪。”这夏意平时看她,跟看贼一样,这突然没来,着实不大对劲。
她良心发现了?
不可能!她根本都没有良心!
宁羽想起之前的种种就生气,可初一看到宁羽气鼓鼓的表情,还当她是因夏太医不在才如此生气。
看吧看吧,就知道将军是喜欢夏太医的,这才只是半天没见着人,就如此生气。那将军要是知道夏太医去见男人,那不得气疯了啊!
还得照顾着将军的情绪,看来不能直接说了。
初一那脑袋难得转得那么灵光,她用肩膀碰了碰宁羽,笑着问了一句:“将军,你吃烤鸭吗?”
初一的话实在是有些跳跃:“啊?烤鸭?”
初一:将军,走抢老婆去了。
宁羽:谁老婆?
初一:你老婆!你的!
宁羽:我什么时候有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