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哒拉攻 作品

番外之永琳(下)

番外之永琳(下)

回去马车上,我无意间跟楚韵提起,这次父皇要我回去是为了招驸马的事,她难得话多,问了我一句有没有意中人。

我:???

难道楚韵忘记了,我可是永·硪那么小心ヽ还是丢了沵☆★芐雨哋悸兯,莪茬想沵の从此封心锁爱★☆琳?

我以为她懂我的,又或许她真的忘记了,看她问得那么认真,还一脸期待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也认真地回想起这些年,遇到过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哎,真没啥好说的,总结起来就真应了那句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二百多斤。

其实在那个小云之前,我还有过一个笔友来着。

就某日走在路上,一个卖花童突然塞了一封信给我。我打开只见字体娟秀,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那人自称忽小悠,哟~还是个外邦名,挺不一样的。

小悠说她无意间遇到了我,觉得我这人好看,想认识一下。我见着人如此有眼光,当即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段字的回信。

就这样一来一回,我俩互通了好久书信。我可喜欢跟她聊天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读她的信,我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就感觉特别的开心,特别的舒服,还特别的香~

她身世凄惨,家里父亲是赌鬼,母亲是残疾,爷爷半身不遂,奶奶卧病在床,她一个人一天干三份活养家,实在是太惨了,她说她坚持不下去了,活着太累,我怕她出事,直接大方地给她寄了一百两,让她好好生活。

后来她又总说自己身体不好,信里不是今儿个得了风寒,就是明天得了热症,小病小痛完了又是什么被车撞断了腿,被人陷害中了毒。

就想问,这老天咋就逮一个人伤害?

我于心不忍又给她寄了一大笔钱,又是为自己的善良痛哭流涕的一天。

楚韵对我说,我被骗时,我打死都不信,直到她带着我飞飞飞,飞就到了一座院子…旁的树茬子上。我刚想开口就看到一个三百来斤,腿比腰粗的女人出现在窗边,楚韵告诉我,这就是一直以来跟我通信的人,还说她真名叫王铁柱,是个职业骗子。

我看着底下的铁柱拿出一只烤乳猪,只不过三口就给吃完时,我当即反驳了楚韵。

这样悲惨的人,她能吃点怎么了?是,她是长得不尽人意,但是就凭她叫王铁柱,这么朴实无华的名字就不可能是个骗子!

我睁眼说瞎话死不承认。

就在我跟楚韵大眼对小眼,正比到底谁眼睛大时,树下的王铁柱胡乱抹了一下油腻腻的手,就拿出了张信纸开始写信:亲爱的琳,你还好吗?

我最近身体又变得很差,食不下咽,寝食难安,都瘦了许多......

我:你看她还给我写信,多诚恳啊!

楚韵沉默,用一种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她又换了张纸写到:亲爱的安,你还好吗?

我最近身体又变得很差,食不下咽,寝食难安,都瘦了许多......

又换了张:亲爱的雨,你还好吗?

我最近身体又变得很差,食不下咽,寝食难安,都瘦了许多......

好家伙这还是群发啊?除了名,字都不带改一个的!

顶着楚韵略带嘲讽的目光,我嘴硬:人家朋友多点怎么了?

楚韵白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说任何话。

只见王铁柱写着写着又拿出了俩特大号鸡腿,她那带着味的手在纸上蹭来蹭去,我算是知道为啥她的信那么香了!全是烧鸭烧鹅烤乳猪啊!

我这人全身上下就嘴嘴硬,人死了嘴还在那种。我强忍着心虚硬撑:是,她是三口炫完了一头猪,但说不一定人家本来四百多斤呢?她一天三份工,不多吃点怎么能有力气干活?

我看出来了,听到这话时,楚韵后糟牙都快咬碎了。

她觉得我简直不可理喻,气得直接不管我飞走了!

呵我这小暴脾气何时受过这委屈,气得站起来就想骂楚韵,结果一个没站稳从树上掉了下去。

王铁柱听到动静匆匆出来,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默默拿起墙角的铁锤。

这下我是真慌了,刚刚站得高没觉得什么,现在近距离看,天啊,就这样的人形行走碾土器,别说用锤子了,就那一屁股都能把我直接坐死在那儿!

好在关键时候,楚韵还是回来救了我,唉,说到底这一切只怪我太善良了。

所以说什么呢,我就只适合独自美丽。

见我一直不说话,楚韵打量了我片刻,问:“怎么,你是在想下一个是找个素食怪,还是王铁柱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吗?”

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女人她变了她变了!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你瞎说什么!”我要面子地回了个:“我眼光很好的,我...其实早就有意中人,就那个...宁羽,本朝第一大将军宁羽,你知道的吧?”

我点点头:“我觉得她还行。”

还行,已经是我给过旁人最高的评价,我一直觉得别人都不行,只有我最行。

但说句实话,宁羽这个人一直是我偶像来着,我听了那人不少的故事,说书的也经常讲,什么一人一骑千里追敌,什么以三百精兵破敌三万......就这样的人物,怎一个牛字了得。

她和我都很牛,所以抛开很多事实不谈,我觉得我跟宁羽是一类人。比起一众凡夫俗子,我们一样从小就被前朝后宫传颂,只不过她是神一般的女子,而我是神经一般的女子。

反正就……我觉得我们差不多,还是很般配的。

只是我还没见过人,但听说那人好看得要死,嗯,美人将军听起来确实可以。我想普天之下,也只有她配得上我这样优秀的人。

谁知楚韵听完我的话,脸色一变,突然就跳了马车,我喊她,她头也不回完全不理我。

哼~瞧给她惯的,要跑就跑,她不理我,我也不要理她!

我让车夫使劲甩鞭子把她甩在身后,这马车爱坐不坐,然而事实证明了,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我只顾着让车夫甩鞭子,根本没管是不是山间小路,然后人毁了,车翻了,车夫丢下我就跑了。别说还挺押韵。

看着仓皇逃离的冷漠背影,回头望着茫茫山间小道,我感叹世态炎凉。

但真正的猛士是不会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的,大不了我不坐马车,就走着去呗。

然而事情比我想象得困难很多,没走两步我就累得够呛,我开始骂楚韵,要不是因为她我何时于此?

我一路骂骂咧咧,隔着老远忽然就听到有人喊“救命啊~救命啊~”

我跑到河边一看,水中有人在使命地扑腾,那人:“救命啊~救命啊~”

见有人落水我想也不想“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然而下了水我才想起来,我根本就不会水。

后悔啊,当初怎么就不让楚韵教教我呢?

于是乎,我跟着那人一起在水里扑腾,她扑腾两下:“救命啊~咕噜咕噜~救命啊~”

我扑腾两下:“救命啊~咕噜咕噜~救命啊~

就这样救命曲,由单奏变成了双人合唱,单人自由泳变成了双人表演泳。

水无孔不入地往我眼睛鼻子耳朵里钻,我咬牙切齿,怎么当初没有跟楚韵好好学一下游泳!

这个楚韵也是,干什么丢下我!

就在我以为如花似玉的我,就要殒命水中时,有个人把我救了起来,嘿嘿,我就知道我是天选之子,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噶的。

我拧干了衣裙,擡头一看就惊呆了。

嗯,不得不说,这人长的有点东西,长得容姿绝艳,千娇百媚,还风姿绰约,特有风情,最关键的是居然还有对异色瞳,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问我看她干什么?

笑话,我看她那是她的福气好不好?

于是我张口就是怼人十八式,但看这人长得确实不错,我说的很温柔,当然反正我觉得很温柔,她觉得温柔不温柔那是她的事情。

就是这人很奇怪,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旁人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而她虽然嘴上都顺着我,可语气和表情都写满了敷衍,我认真想了想得出了最终的结论,或许她跟我一样,走得是高端路线。

下马车前,我告诉那人我记住了她,可转头我就忘得一干二净,没办法,人的脑子就那么大,哪儿能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回到皇宫,父皇迫不及待地召见了我这个多年未见的女儿,他先是老泪纵横地拉着我说东说西,而作为一名合格且优秀的女儿,当然是选择配合他啦,我俩抱着哭的是稀里哗啦,最后他才进入了正式的话题。

父皇:来,为父给你准备了个家宴,咱们先吃饭吧。

然后他拉着我就去了御花园。

说是家宴,我都坐下了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个回事。

我左边那桌坐着大理寺监的嫡子,一袭蓝衣,看起来沉稳儒雅,颇具气质。

右边那桌坐着本朝第二大将军铭屿,一身黑色短打,男子气概,意气风发。

对面坐着刑部尚书的二儿子,一身素白,看起来冷冷冰冰却面冠如玉。

人还挺多。

我是看出来了这看似场家宴,实则是大型相亲现场。

席间,我父皇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大概是想问我有没有看上的,我理都不带理他,就默默地干我的饭。

没想到居然有不知死活地来找我搭话:“永琳公主可真人中龙凤,高贵典雅。”

我歪着脑袋望着他,没由头地问了一句:“你拉屎吗?”

男人不明白我的意思,沉默了三秒犹犹豫豫地回了句:“要拉的。”

我:“那抱歉,我不能跟你说话,因为仙女都是不拉屎的,我们不能和会拉屎的人玩。”说完转身留给她一个漂亮的背影。

结果又有不知好歹地人来找我,不等他开口我直接对问:“你会喷火吗?”

男人嘴张的比核桃大:“啊?”

我一脸地冷漠:“对不起,我只喜欢会喷火的恐龙。”

而后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中,我潇洒离场。

那几天我的事迹传遍后宫,主要传的是喜欢我的人不能拉屎和我喜欢会喷火的恐龙两件事。

我一概不解释。我以为这样父皇就会死心,结果没几天他又忍不住了,他问我可有心仪的男子?说着就又要抱出一大堆画像,我很无奈,我对这些人真的不感兴趣,也不想去相亲,为了让他放过我,所以我十分深沉地来了一句:“其实...我喜欢女人。”

父皇大为震惊,紧闭的双眼皮上写满了不愿相信。虽然北汉允许女女之情,可由于同性不能生育子嗣,所以稍微有点地位的大族都不愿意自家孩子与同性成亲。

我知道对于父皇而言这事很难接受,但我希望他可以委屈一下自己,毕竟我是不可能委屈自己的。

“你真的喜欢女人吗?”父皇又问了一句显然不死心。

我:“性别都不一样,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父皇嘴一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再复开口问我:“那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不是,这都不死心?

我认真地想了想,若非要我成亲的话,那指定得是盖世大英雄啊~

所以我一脸骄傲地对父皇说:“我心悦宁羽,要赐婚就只能赐婚她!”

话出父皇惊呆了,整个京城不管是适龄的男男女女,还是不适龄的老老少少,哪个不想嫁宁羽,就连...父皇看着桌上太子和五皇子的求赐婚奏折,心里默默叹气,不愧是一个爹生的,审美都一样。

怎么,他儿女都爱上了同一个?

(宁羽:我知道我很好,但是能不能别可着我一个人豁豁?)

见父皇沉默,一种胜负欲让我有些不满,于是我手插我那一尺九的小蛮腰问:“难道我这貌比西施的颜值,配不上宁羽吗?”

然后大殿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此时的沉默,可谓是震耳欲聋。

就连吴公公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瞧不起我?

“我有钱有颜有地位,喜欢我的人从咱宫门口都排到了隔壁法里国,我不配吗?”

“要不,我先问问吧。”父皇沉默了半天,只回了我这样一句话。

见事情似乎有难度,我突然就对宁羽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本来对于能不能跟宁羽一起,我不是特别在乎。毕竟都没咋相处过的人,能有多少感情?

可那天在紫宸殿,人生第一次被人狠狠地拒绝。我心底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居然会有人拒绝我?拒绝我这样一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生丽质楚楚动人、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秀外慧中倾国倾城的无敌美少女?

我严重怀疑这人脑子有问题。

我忍不住从屏风后面出来,看到宁羽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惊讶的,这人居然是之前救过我那人!

可以,满意,这人确实还不错,这婚事,我同意了。

我让父皇给我们赐婚,没想到再一次遭到她的严厉拒绝,她还说什么,心中只有那捞什么夏太医?若我非要这样,得到的只有她的尸体。

如此生死不顾的爱情,我只在话本里遇到过,这一刻我好羡慕她口中那个夏太医。

这样专一深情的人,我怎么没有遇到?

我不服!

我点名道姓就要她!

她宁死不从。

父皇听了她的话就要赶我走,哼,父皇不是那个好父皇了。我不情不愿地离开,回到寝宫就开始计划着要得到宁羽。

要谈对宁羽有多喜欢吧?也是喜欢的,毕竟谁不喜欢美女?不喜欢自己偶像?但并没有说是那种非她不可,可我就对这件事就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执念。

或许是因为自小我想要的,还从未有得不到的。

后来我一次次出现在宁羽视线,却被她一次次拒绝,每次回来楚韵都会嘲讽我两句:哟,封心锁爱琳又带着破碎的心回来了?

我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给她丢过去!

这个楚韵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人前冷漠不爱说话,可人后对着我时,看起来听话,可那嘴是越来越不饶人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越挫越勇,后来想了一个办法:出一大笔钱,让山贼绑了她俩,我可以嫁给宁羽,也可以顺带教训一下夏意,一举两得。

我这机智的小脑袋瓜,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可真是牛死我了。

然而完美的计划却出了纰漏,也不知道楚韵咋搞的,我不仅也被那群人抓了去,那些人还骂我是洗脚婢!

笑话!洗脚婢能有我这种气质吗?

我为了逃跑跳了窗,不想却滚落山坡伤了脚。那时的我才算体会到了什么是弱小可怜又无助,后来多亏了楚韵带人找到了我。

我受了伤,她就背着我,第一次,我是真的第一次感觉这个女人那么有安全感,有让人安心的感觉。

其实仔细想想,楚韵跟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对我还是很好的。我要吃北街的桂花糕,她半夜都会去给我买,我闹脾气她也会陪着我一起疯,哪怕我嘲笑她万年孤寡,她也只是看着我不说话,脾气是真好。

哎,要不是知道她们做暗卫的不能和自己的主人产生任何感情,我都要以为她喜欢我了。

关于宁羽这件事,我问过楚韵有没有啥招。

她说:“你是知道的,我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如果非要说,我建议你换一个人喜欢,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正如我一开始说的,我这面没有任何经验。”

我:……

我只觉得真是脑子抽了居然问一个万年老青蛙感(孤寡孤寡~)感情问题。

在宁羽和夏意成亲那天,我带着楚韵去闹。我让她把暗器甩出去,她死活不依,见她居然不听我话了,我生气地夺过藏在她身上的暗器就丢了出去。

只可惜没有中,不仅没有中,我还被当场逮了。

回去我就被父皇禁了足,这回他来的是真的,不仅派了专人守我的宫门,就连伺候我的侍女都换了一波。

可人不能老呆在房里,会发疯的。

我想出去,但我知道父皇这回是铁了心,于是我将主意打到了楚韵身上。她武功高强只要她想,带我出去轻轻松松小意思。

于是那一晚我端着盘桂花糕叫她出来。

她问我:“有什么事?”

我笑的谄媚:“来来来,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桂花糕。”

谁知楚韵听了睨了我一眼,眼白微翻,啥意思?瞧不起我?

“你那什么表情?”我很不满。

楚韵没什么表情:“之前你还喜欢那个素食怪那会儿,心血来潮想给人家做的炸豆腐块,结果你把厨房炸得只剩下一两块。”

我脸一黑。

“还有之前你吃了黄屯镇的糖醋鱼后非要闹着自己做,结果呢?糖都焦了,鱼还活着。”

这人怎么回事?没完没了了是吧?

“还有那次……”

我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捂住楚韵的嘴,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但下次请不要再说了。

楚韵冷呵一声:“综上所诉,这些不可能是你做的。”

好~我知道了,我跟楚韵的友谊小船翻了。

“走走走!”我将她哄了出去。

禁足的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其实我对宁羽并没有那种感情,一切只不过是好胜欲在作祟而已,现在我只要认个错就可以出去。

但我是谁啊?我绝不低头。

请永远都不要忘记,真正的勇士不会向恶势力低头,更不会被任何困难给打倒。

很快机智的我为了出去,又想了一个招。

我沐浴完对着窗吹了两个时辰的风,不出意外地染了风寒,然而这次的苦肉计没有一点作用,父皇让太监给我开了药就完了。

这哪儿行啊,于是我哭闹着以想见宁羽为借口吵着要出去。父皇没有被吵来,倒是楚韵居然破天荒地怼了我。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找她干什么?她又不是大夫,也没有灵丹妙药,你病了就不能好好呆着吗?

我懵了,她以前最多是嘲讽我两句,现在她居然吼我?她居然吼一个美女?

吼完我,她气鼓鼓地甩下一个小木镯就走了。

那镯子是我以前在一座寺庙里求来给她保平安用的,她居然就这样丢了!

她气是吧!我也气!

楚韵那天过后三天没有理我,我知道她就在不远的地方,可不管我怎么喊,她都当没听见。

我心情很不好,那晚从不喝酒的我喝了好些酒。我酒量极差,很快脑子就不清醒了,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有人抱起了我。

我脑子轻飘飘的,只觉得那人很熟悉,有种莫名的心安,我本能地往她身上靠,再后来我就彻底断片了。

第二天醒来时,我白花花腿还搭在她身上,手贴着她的腹肌,而她一手正托着我的屁股,一手抱着我。

我猛地清醒过来,看到我俩散落一地的衣服,和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居然稀里糊涂地跟楚韵睡在了一起,而且好像还是我主动的……

许是被我的动作吵到,楚韵也醒了过来,我尴尬地看着她,她一脸坦然地看着我。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时,她却先发制人:“你该不会不想负责吧?”

“我……”

楚韵装出委屈:“哎~也不知道昨晚是谁非要摸我的腹肌,死活都不让我走。”

“我负责!我负责,你别说了!”

哎~我的一世英名,怎么就折在了自己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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