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白眼把孙翠香撞的一个趔趄,而后快速走过。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用打听,人们肯定会挤着去看热闹。
跟着人群走,指定没错。
顾青云那孽障的目的,说不准真和这事有关。
话虽如此,可她到底不放心。
指了老二老三两口子,往另一个方向寻去。
自己则带着赵书韵和顾青青顺着人流往前走去。
三人到的时候,城门口的衙役已经走了,城外师爷的头颅也被一齐带走。
只有城门口地面上那一摊暗红色的血迹,证明着这里曾发生过的事情。
城外一张官府告示张贴在那里,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你们说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杀官差?”
“谁知道呢,我可听说师爷都三四日没回家了,家里人还以为在红楼快活呢,谁知道竟被人砍了脑袋。”
“听说人都死了好几天,凶手也不把人埋了,大白天又把人头给挂出来,这也太凶残了!”
众人议论纷纷,孟舒挤在人群里打听一圈,没问到顾青云和孩子们的线索。
索性带着女儿儿媳又往城外找了一段。
这个天气要想放风筝,必然是沿着张公河这一片。
三人脱离人群,又沿着河道寻了半里地,远远便瞧见一帮孩子坐在河边。
旁边还有两个大人。
孟舒眼睛一亮,赶忙加快了步子。优品小税旺 追罪辛璋踕
拉着女儿儿媳走的飞快。
“知礼,知义……”
一帮萝卜头听到属性的声音,当即回头。
一张张小脸笑嘻嘻的,丝毫不知道家里大人们有多担心。
“奶奶。”
“姑姑。”
“娘!”
小萝卜们哗啦啦的冲过来,小脸红扑扑,兴奋的不得了。
“我们放了好高好高的风筝,还钓了鱼。”
“不对,是钓了个老爷爷!”
“老爷爷可厉害了,比娘亲和小婶还厉害!”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将这一下午的遭遇吐了个干净。
见孩子们没事,孟舒也放松下来。
扯了一抹笑,带着女儿儿媳走近。
“老先生好!”
孟舒打量着眼前的浑身湿哒哒,却浑不在意的白胡子老头。
“孩子们不懂事叨扰您了。”
老头笑悠悠抬眸,眼睛落在三位孟舒脸上。
这妇人,眼神倒是澄澈。
不像这个叫顾青云的小子,满腹算计。
“爷爷爷爷,这是我奶!”
“这是我娘,这是我小姑……”
不等老头开口,一帮小崽子便叽叽喳喳的冲过来,吵个没完。幻想姬 追蕞鑫蟑結
对大人冷脸的老太,对几个孩子倒是耐心十足。
“好,好好!”
认真回着崽子们的每一句话。
直到每一个都应付完,这才抬眸对着孟舒点了点头。
“小儿天真,何来叨扰。”
老头摸着胡须一笑:“更何况老夫这条命,还是几个小童救的。”
孟舒看着石头下的水渍和旁边湿哒哒的包袱,眸中闪过一抹思绪。
旋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老先生性情豁达,几个劣童玩闹当不得救命之恩,春日风凉,老先生还是先换身衣服的好。”
她扭头睨着顾青云。
“你送这位老先生回去,别让老人家感了风寒。”
说着告罪一声,“日头不早了,我便先带这几个皮猴回去了,让我这逆子留下,老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
顾青云闻言,自是乐意之至。
他本来就是为了跟这老头搭上关系,才来这一遭的。
只是这老头刚才真怎么都不同意让自己护送。
若不是他提前知晓,带了几个孩子来。
即便救了人也会被这老头抛下。
“是,儿子一定把老先生安安全全送回家。”
说完,还朝孟舒投了一个满意眼神。
气的孟舒表情差点没绷住。
这逆子给她等着。
辞了老头,孟舒带着孙子们转身就走。
回到城门处时,已斜阳西下。
告示处已经没什么人了。
进了城门,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回了家,只有闲散汉子仍三三两两的聚在街头,议论着师爷惨案。
路过林家酒楼,孟舒托了店掌柜去西门给老二老三两口子传个消息。
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孙算盘还在大门口坐着。
瞧见孟舒带着六个孙子安全无恙的回来,气的扔了手中的瓜子,提起凳子关了院门。
孟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又呸了一声,这才进了自家院子。
拉着大儿媳跟几个孩子细细问了一遍。
确认除了从河里钓上来个老头外,没发生其他任何事情。
婆媳二人这才彻底放心。
交代顾青青看好孩子,二人携手进了厨房。
“书韵啊,孩子们读书的事,还是赶紧定下吧。”
有顾青云这个搅屎棍在家里,她实在不放心把孩子们这么扔着。
还是塞学堂里让人安心。
赵书韵十分认可婆母的想法,当即点了头,“我明天回娘家问问我爹。”
孟舒将橱柜打开,对着烧火的大儿媳道:
“我之前交代的那些东西,你都带上,不够咱再补,务必把这事落实了。”
赵书韵点点头,婆媳二人这才安心做起饭来。
中午又是吃的卤肉,孟舒觉得有点腻歪了。
想到小崽子们拎回来的几条鱼。
孟舒嘱咐儿媳去割豆腐,自个拎着鱼去了河边。
刮鳞破腹,挖净内脏。
等豆腐的间隙,又揉了一大坨面出来,切成细长的面条。
算着时间起锅烧油,鱼刚下锅,赵书韵便提着豆腐回来了。
“快把豆腐切了,下锅熬点鱼汤。”
说着,她微微抬眼:“你可见着英娘了?”
谁知赵书韵脸色微变,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听说英娘她男人失踪了,好几日没回家!”
孟舒一听,这事咋这么耳熟呢!
“这不跟师爷死之前一样吗?”
赵书韵也是眉目沉沉,“可黄宗树一个卖豆腐的上门女婿,谁会害他!”
孟舒也是皱紧了眉头。
“这日子,越来越不安生了。”
虽然黄宗树不是个东西,可到底邻里这么多年。
若真出点什么事难免兔死狐悲。
“希望人没事!”
话落,婆媳二人皆是沉默下来。
豆腐下锅,乳白的鱼汤飘出浓香,隔汤蒸上面条。
赵书韵又削了十来个芋头,另外起锅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