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柔的往王二麻怀里靠了靠,拧着眉泫然欲泣。
王二麻一脸心疼的将人搂住,“你要是难受咱就回去!”
香香摇了摇头,可怜兮兮道:“没事,妾身能坚持,不然姐姐又要不高兴了!”
孙翠香气的瞪大了眸子。
“你这贱人,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
“闭嘴!”
王二麻完全不听孙翠香的解释,扭过头怒瞪着孙翠香。
“你个毒妇还愣着干嘛,要不是你香香怎么会来这,还不赶紧去给香香倒水!”
“王二麻,你还有没有良心,竟然让我给这个贱人端茶倒水?”
孙翠香憋屈的张了张唇,脸被气的通红。
只感觉周围的目光如刀剑般刺在自己身上。
“良心?老子没休了你给香香腾位置,已经够有良心了,别特么不识好歹!”
王二麻冷嗤一声,眼底没有丝毫感情:“要不是你占了香香的位置,香香也不用做妾,老子警告你,立刻去给香香倒水,不然老子弄死你!”
一起过了几十年的丈夫,为了个妓子,在外面毫不留情的下她面子。
孙翠香再也忍不住,奔溃嘶吼:
“老娘为了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舍了,你为了个千人骑的贱货,竟然这么对我?”
“啪!”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呸,你个心肠歹毒的贱人,要不是你非要来这晦气地方,香香怎么会不舒服?”
王二麻恨恨的瞪着孙翠香,活像是看着一个仇人,那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吞掉。
“你还好意思提你那贱皮子闺女,妈的,被野男人看上,也不一头撞死,还敢带着老子的种给老子戴绿帽!”
说着,上前又是一巴掌。1@零?点dx±看±书!? ÷免??费?阅?读°
“跟你一样的下贱货色,再敢提老子休了你!”
骂完还不解气,抬腿又踹了一脚,这才大发慈悲似的开口:
“还不赶紧去给香香倒水,要是老子的儿子有什么闪失,老子扒了你的皮。”
孙翠香捂着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瞧着自己男人小心翼翼的搂着那个小妖精,她就恨不得抓花那贱人的脸。
可不管心里再怎么恨,她还是在王二麻的威胁下,挪着步子往待客的茶桌边走。
却被孟舒神手拦住。
“可别,我们这茶水不干净,可别伤了你们老王家肚子里的金疙瘩!”
说着,不屑的白了三人一眼。
“要喝水,回自己家喝去,我们这是丧仪,可不是喜酒。你们别是走错地方了!”
她嫌恶的撇了一眼王二麻披红挂绿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给她乎墙上。
什么玩意!
“孟舒!你……”
孙翠香脸上又青又红,眼神淬了毒似的,恨不得弄死她。
可孟舒却不在乎,她可不是故意跟她过不去。
瞧这一家人神经病一样的人,真要喝出点什么事,还不得闹翻天?
这葬礼也别办了。
”姐姐!“
香香一脸受伤的惊呼出声。
她先是感激的看了孟舒一眼,而后快速低头扎进王二麻怀里,莫名啜泣。
“夫君,求你别生姐姐的气,都是我出生不好,丢了夫君的脸,姐姐才会故意针对我,给我倒不干净的水喝。x小,;说§C??m±s- (#免¤?u费|阅?读¥”
说着便一脸委屈的看向孙翠香: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都说了,等我生完孩子就会离开,绝不会留下碍姐姐的眼。”
“姐姐,你怎么能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害我的孩子呢?”
“这可是夫君的骨肉啊,你让夫君的脸往哪里放!”
话落,她无力的捂着脸倒在王二麻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众人被这一场大戏弄得莫名其妙。
孟舒也被恶心坏了。
“贱人你胡说什么?”
孙翠香更是气的眼眶都红了。
“我什么时候要害你孩子了!”
王二麻却是一脸动容。
“香香,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老被那贱妇欺辱。”
说完,他一双怒目杀气腾腾的瞪着孙翠香。
“你个贱人,竟敢当着老子的面害老子儿子!”
他先是伸手将香香小心的抱到一旁。
而后一把扯住孙翠香的头发,当着所有人的面拖了出去。
孙翠香拼命求饶发出阵阵尖锐的惨叫。
这场面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孟舒也被王二麻这一下给震住了。
这是什么大型狗血虐文现场?
她脸黑了黑,虽然看不上孙翠香的为人。
可她对王二麻却是尽心尽力,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真是一报还一报。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一时也不知该同情还是高兴!
众人也是傻呆呆的看着,一时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更多的则是默默看戏。
王家这丧天良的两口子,哪个不好过她们都觉得开心。
就连香香这样红楼出来的绿茶,大家看着也是分外顺眼。
就该找个这样的人来对付这两口子。
省的她们祸害别人。
见王二麻拖着孙翠香出去,孟舒也是十分客气的对着这姑娘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位娘子,要不跟出去看看?”
“你这样重的生子,要是被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一席话半软半硬,香香闻言麻溜告辞闪人。
孙翠香和王二麻没脑子,并不代表眼前这妇人也没脑子。
那一双黑漆漆清凌凌的眸子,看的她骨头缝发寒。
将人赶走,听着外头凄厉的尖叫。
孟舒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没出去帮忙。
不是她见死不救,实在是孙翠香这人太禽兽。
摊上这样的事,纯属活该。
只希望别打死在许家门口。
孟舒一脸晦气,厌恶的撇开眼,不去想那辣眼睛的一家三口。
这要是她自己家,早把他们打出去了。
根本不会和三人废话。
过了许久,外面才安静下来。
王二麻带着爱妾大摇大摆的离开。
来往宾客从门口经过。
孙翠香就那么被王二麻扔在原地,蜷着身子久久没有起身。
孟舒连看一眼都欲望都没,转身去了后院。
她可不想被恨上。
众人也是一脸嫌恶的避开孙翠香,没有人会同情她。
孙翠香闺女的事情,附近人家心里都是门清,早看她不顺眼。
如今见她遭了报应,一个个幸灾乐祸还来不及,根本不会有人去扶她。
灵堂恢复了秩序,大家伙排着队去后院灵堂祭拜。
孟舒烧了三炷香,又跟在旁边安慰了许凤英几句,顾不得喘气,便快手快脚的进了厨房。
就算是葬礼,也是要招呼来祭拜的亲戚邻居吃席的。
许家地方虽小,但人也不多。
这宴席就直接设在了豆腐店的前院。
厨房里乱糟糟的,蔬菜吃食都是许家表亲匆忙采购的,也并不算丰盛。
几个壮实的妇人挤在厨房,实木的案板响个不停,见孟舒进来,立马塞了一大盆蔬菜。
“老姐姐你可算来了,今个我掌勺,劳烦您帮我打个下手。”
说话的是附近钱大厨的媳妇,郑娘子。
钱大厨在镇上一家酒楼干活,郑娘子跟丈夫学了一手的好厨艺,槐花香凡是丧葬婚嫁的宴席,全都是请她来掌勺。
在顾青云还没娶媳妇之前,原主为了养家,没少跟着郑娘子干活。
二人也是老搭档了。
孟舒学着记忆中的样子,接过菜盆放在宽大的案板上,利落的提着菜刀飞速落在案板上。
一帮妇人热火朝天的忙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天色微暗,五六桌的宴席才堪堪做好。
邻居们从自家带了板凳碗筷,一个个坐在位置上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