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有点难言之隐,遇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也总会心存怀疑,而且这种上来就试道行的事,我跟戴雨晨也看了太多了。
想当时那李冬芽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有很多人会根据自己的试探,得到的答案,从而去在心里决定这个人能不能帮自己办好事,说来也都能理解。
“那我这个是不是有人给我下降头了!”张韵欣没等我们说话,随后问道。
“没有。”戴雨晨说道。
“那就是情蛊?”
“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我这算怎么一回事?”张韵欣十分的急切想要知道答案,音调都拔高了几分。
“你最近感觉,心绪不佳,心烦易怒,容易控制不住脾气,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受干扰影响,你看你这把香,身边乱成什么样子了都。”戴雨晨一边说,一边拿一根香指着香炉里的香说道。
“那......那我这该怎么办啊?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之前找的一个人看,他说我被我前男友下了蛊虫,要是我不尽快处理,我很快就会被蛊虫啃穿肠子死掉的。,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张韵欣十分着急的说道。
“哪就那么多下蛊的偏偏让你给遇见了?你没事少看点小说,现实世界中没那么多玄乎的事情。”戴雨晨无语的说道。
戴雨晨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身上确实有问题,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身上跟了一个冤魂,剩下的一点事没有,这些跟着你的外仙也不过是你之前找人看的时候,人家安插在你身边的。”
“那这些外仙啥的,还有啥冤魂,这些对我有啥影响?”张韵欣问道。
“冤魂自身是有怨气在的,所以称之为冤魂,他在你身边时间久了,会产生很大的负面情绪给你,你会发现自己特别易怒,一点就着,像个炮仗。”
“再说外仙,这些外仙是人家堂口上的仙家,现在外面很多人都是这样,你找人家看过事以后,人家在你身边安插一堆仙家,那这些仙家会让你产生一些潜意识,比如说你就找这之前这个人看事会好啊,或者其他的。”
戴雨晨说完,便拿起了一小沓黄钱,开始给张韵欣清了起来。
只见戴雨晨刚拿起黄钱,本来外面一圈那些根本不着的香,一个个像列队一般相继着了起来。-小¨税¢Cm*s* /最?薪?璋,踕^庚_鑫!哙^
看到这一幕,张韵欣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仿佛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般。
“那个......这个清一下得多少钱?”张韵欣问道。
“不用,我就一顺手的事,你不用给钱,但是跟你说清楚,外仙跟过路的我能清,可跟着你那个冤魂他是不走的。”
张韵欣老家就是北方的,自然对一些东西都是了解的,于是便询问该怎么解决,什么价格。
我给她报完价格后,她迅速就把钱转给了我,这次是一丝都没有犹豫。
“咱们可以尽快办吗?”张韵欣问道。
“我们准备好材料就抓紧给你办了,放心吧。”我说道。
看完这个事后,我不禁有些陷入深思,戴雨晨也显得兴致不高的样子,我们俩谁都没有跟对方说话,而是开始各玩各的手机。
过了一会,我感觉到戴雨晨一抽一抽的,我以为他看到什么视频笑的不行,刚想转身去看,就见戴雨晨泪流满面。
“你干嘛?”我不解的问道。
“她说的这个事让我想到了我俩,你为了我留在沪市,肯定也想家了,要不我陪你回去看看吧?”戴雨晨哭着把我抱在了怀里说道。
听到他说的话,我也有些难过,可是说到回家,我在北方己经没有家了啊!
到底什么地方算是我的家呢?
我想,我的堂子在哪,我的家也就在哪。
我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别把一些事往心里去。”
人家都说孩子不宜远嫁,因为出门在外除了父母,不会再有人惯着自己。
可我的情况呢?我的情况是,哪怕一个陌生人对我,都比家里那几位对我要好很多,所以有些时候,看对人比认死理要好的多。
就在这时,丧葬店的老板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材料都准备好了,让我们可以去拿了,我跟戴雨晨收拾了一下,便开着电瓶车去了离我们不远的丧葬店。
还没进门,就看到了门外放着的己经叠好的几袋元宝,跟老板娘说了一声,付了钱,我跟戴雨晨便拿着元宝来到了我们干活的地方。
我提前给赵鸣发了个消息,说等会就会把那小鬼送走,赵鸣也是十分高兴,连忙称好。
到地方以后,我们把元宝摆在了地上,便开始准备给赵鸣送,此刻的画面十分的搞笑,洒姑手里拿着链子,链子的末端是那个小鬼。
小鬼此刻己经不是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了,像极了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人,青紫色的脸上写满了认命的模样。
可当戴雨晨拿出那准备好的几沓子冥币的时候,我看到那小鬼的眼睛里突然亮了起来,我内心不禁暗笑,果然不管是人还是鬼,看到钱都免不了兴奋。
全部准备好后,戴雨晨拿着打火机,点燃了那些材料,随后把冥币拆开,一点点放了进去。
火光轰的一下吞没了地上的材料,以很快的速度燃烧了起来,周围也起了几个大漩儿,堆成小山的材料不到两分钟就被烧了个精光。
看着都烧完后,洒姑拎着那小鬼便往朝西的地方走了过去,走着走着便不见了身影。
做完活后,我跟戴雨晨也回到了家里,此刻己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戴雨晨一首情绪不佳,提出想喝点酒,看着他这么难受,我便也同意了。
家里现在己经不放酒了,毕竟经历上次那个事,我老是害怕突然飞过来的酒瓶子。
我去网上买了点鸭脖,又买了点啤酒,等东西都到了以后,我俩坐在狭小的客厅,他喝酒,我吃东西。
主要咱酒精过敏,也不能喝酒,我就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他聊起了我从未听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