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逼出个干净,床单上漫开一滩水迹。
韩明眼神都涣散了,只听到白孝信还在问他舒服吗?他鬼使神差地回答,舒服。释放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都融化了,化成一滩与柔软的床融为一体了。他对这种感觉有点上瘾,在白孝信的怂恿下一发不可收拾。
清醒后他也没指望白孝信来处理,哄他的时候什么都能说出口,留给白孝信他只会叫阿姨来收拾,自己收拾掉自己尿液,懊恼自己也真实精虫上脑,白孝信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白孝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韩明弯腰扯床单,顾不上擦头发过去把人安置在沙发上,「我说了我来收拾。」
韩明看白孝信真的要动手,「我自己来就好,脏……」
白孝信歪头不屑地笑了下,他都捧过韩明的尿,怎么会觉得脏。「我要嫌脏就不会动手,明白吗?」
韩明心里甜甜的,被人接纳到这种程度是从未有过的,他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学校里尿裤子,学校里没有留裤子,回到家被他妈拎在楼道里晾干,嘴里不停地说脏死脏死了,湿凉凉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在外面站了很久很久,天黑要睡觉了他的裤子才干。第一次一个人洗澡,是家里人都睡了,他打开花洒,被凉水浇头,被热水烫脚,折腾了好久才洗完澡,自己把裤子搓干净,但他拧不动裤子,挂在浴室里滴水,第二天哥哥差点在浴室里滑倒,于是挨了顿打。
白孝信依言收起了床单扔进脏衣娄了,没扔进洗衣机。韩明看到气不打一出来,刚刚甜起来的心思瞬间没了,想吼他最后只是自己气鼓鼓地小声说,「你扔进洗衣机啊,要是阿姨发现了,很添麻烦的。」毕竟阿姨只是来工作的,这种麻烦还是不要给阿姨解决的好。
白孝信烦,可还是打开洗衣机把床单扔了进去关上门。
「内衣我给你洗就好了,不要麻烦阿姨了。」韩明抱着白孝信的内裤去浴室里洗。
「不要趁机闻我的味道,有点变态。」白孝信按下清洗键,看韩明红了脸,「哦,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闻。」
他才没有变态呢,上次只是易感期而白孝信恰好不在家,他没忍住而已。
白孝信蹲在洗衣机前,看深蓝色的床单在里面翻滚,洗好内裤的韩明绕过他走来阳台晾衣服,「以后大胆的尿,我洗。」白孝信对着洗衣机大方地说,小事一桩。
「我不要!」
「别害羞。」白孝信捉住他的手腕,拉韩明做自己的背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不是害羞的事情!」
「可这是舒服的事情。」白孝信捏着韩明的指节,放嘴上吻了吻。他不想韩明被一些小时候灌输的思想禁锢住,比如干什么事情都要征询他的意见;太过舒服的事情反而不敢做怕没有下次;喜欢吃的零食先收起来,一定要等他一起分享;有困难从来不寻求帮助自己解决,晚上想喝水,腿软起不来就跪地上缓一会等自己能站起来再去自己倒水。
他的oga一直生活在困境中,才觉得现在已经是最幸福的时刻,而不敢想要更多。
番外:春节小事两则
1关于夏卓屿跟程毅回老家过年(如风俗描写不准确,就当个笑话看吧。)
因为夏卓屿跟夏家断了关系,所以程毅收留他,带他回了老家过年。程毅的爸爸妈妈知道夏卓屿要来家过年,十分开心,于是真当亲儿子一样,让程毅带他出去给家里的长辈拜年。
程毅一下子就拒绝了「爸!哥不是咱这边儿的人,别带他去了!」
程毅爸不开心了,给了程毅一大嘴巴子「不是咱这儿的人是哪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毅拽住夏卓屿的胳膊,「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夏卓屿也不乐意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程毅也不解释了,「哎我说不清,但你要是想去的话,你之后别后悔。」
半天后,夏卓屿后悔了,两条腿都跪青了。大年初一一大早到那儿,全村的男人都扎在一块,上到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下到刚成年年轻小伙子。有跟夏卓屿一样西装笔挺的,有潮流时尚型男,还有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拽出来不修边幅的。
「不是拜年么,这是干嘛?」
程毅有点幸灾乐祸,「待会你就知道了。」
只听一位年长的老人一声吆喝,在场的所有人按照辈分从大到小排开,程毅拉着他排进队伍前头,在一群中年男人之间,两个年轻人显得格格不入,再一声吆喝,那些人双手从身前一捞,举过头顶,接着单膝跪下,又是一揖,然后磕头。
夏卓屿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别人都跪下了,他还杵着,程毅拽他,「愣着干嘛,跪啊。」这地上可是实打实的土地,跪下去能掀起一阵尘土来,夏卓屿跪下的那一刻,有点心疼自己的裤子。「我的裤子……」刚起身,又要跪,夏卓屿学着他们的姿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愣,他没有给谁磕过头,内心十分羞涩尴尬。
「谁管你的裤子是多钱,在这儿,你就算是国家主席都得这么跪。」
夏卓屿去瞄先前看到的几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只见他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裤子如何,举手间随意自然,面上却真挚严肃。他回过头来看程毅,也是如此,于是放下心中那份羞涩,跟着中年人的号子,跪了一下又一下,直到完成礼数。
「结束了吗?」
「这才刚开始。」
之后跟着大部队去村里辈分高的老人家里磕头拜年。夏卓屿只磕了小半天就回去了,就这也都磕了三四十个头,虽然是alpha,但也是从小金贵着养大的,膝盖有点受不了了。夏卓屿问「咱们就这么溜了不太好吧。」看着乌央乌央的磕头大队,心想这么跑了也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什么叫溜了,后面都是小辈了,我还能给他们磕去?」程毅牵着夏卓屿的手,两个alpha热乎乎的手握在一起,没一会手都热出汗了,程毅还舍不得放。「回,等会有人给咱们磕头呢。」
夏卓屿要松开手拍到裤子上的土,程毅就是不松手,「你别拍,回去脱了直接洗,膝盖不疼么,还敢拍。」
让夏卓屿没想到的是程毅在村里的辈分还挺高的,还有比程毅爸爸年纪都大的人给程毅一家拜年。夏卓屿想着自己站在程毅身边接受人家下跪不太合适,索性就去了旁边呆着,谁知道程毅爸冲他招手,喊他「儿子快过来!」夏卓屿心里一美,可还是不好意思,「你不过来,人家就要过去跪你了!快点过来!」
程毅揽过他,带向客厅中央,一家人整整齐齐接受着小辈们的新年祝福。
晚上,夏卓屿开心了一整天,感慨直到今天才感受了什么叫做过年,他们家也走亲戚,但都是敷衍了事,对商业伙伴比亲人还重视,所以过年很没劲。
他脱了裤子看自己的腿,膝盖上已经青了隐隐发紫,程毅瞧见了,心疼地拿来热毛巾给他敷上。兴奋了一整天的神经平静了下来,受伤的位置让他想起了杨一围,「小围当时的情况应该特别严重吧。」
程毅的手顿了一下,慢声说「他说他不怪你,说你后来把苏哲关在国外,他才能好好的生活。」
夏卓屿撇嘴自嘲,「我只是不想再替他收拾烂摊子才把他关国外的。」
程毅摇头,「嗯,明白。如果真的是只为了你自己,为什么还要特意跑一趟告诉小围这件事?」
夏卓屿的善良,程毅是知道的。
2关于相总越来越不好好穿衣服这件事
杨一围学校已经放假了,最近在家忙着收拾置办年货,一到超市,相总就会在避/孕/套区域停留许久,思考要买什么样子的避孕套。杨老师见状,过去直接拿了最普通的,把相总从货架前拽走了。
「这个之前破过两个,质量不太好。」
「那还不是你太用力了!」
「嘘,杨老师,这是在外面。」
杨老师只好跟他保持距离,避免再误入坑。回到家中,相总换好睡衣,躺在沙发上扣手机,也不知怎么躺的,衣服蹭到了胸口下方,结实的腹肌大剌剌地亮出来。最近这种事情经常发生,那种若有若无的暗示让杨老师头疼。杨老师替相总拉下衣服,「着凉会拉肚子的。」相睿却老老实实也拽了两下衣服下摆。
你看,你说相总在暗示什么吧,相总却乖乖听话,你说他没有在暗示什么,这种情况又频繁发生。
杨老师也换好睡衣出来,相总站在房间门口,半漏个健硕的香肩依在门边,冲杨老师笑。杨老师推开挡住去路的相总,去客厅拿手机,看不到相总已经阴沉下来的脸。晚上洗完澡,相总光着身体就出来了,在杨老师面前晃来晃去。
杨老师躺在沙发上看书,余光瞄见那位裸男在旁边站了许久,开口道「大冬天的,你不冷么?」
相总没有动,他在怀疑自己是否还对杨老师有吸引力,是不是得到了就不会珍惜?还是已经对他这张脸产生了抗性?思绪混乱时总是会忽略平时一下就能注意到的细节,相总错过了杨老师发红的耳朵,只是一个劲儿的自我怀疑。
「冷,已经没什么温度了。」在杨老师听来又是没头脑又可怜兮兮的话。「杨老师,你现在是得到我了,所以不珍惜了吗?」相总走过去蹲在杨老师跟前,脸贴着脸说。
杨老师摸摸相总的脸,知道这人又闹小脾气了,顺着毛捋,坦诚地说「所以最近不好好穿衣服是希望我看吗?」原来最近这个行为真的是为了勾引他,「抱歉啊,浪费了你这几天努力散发的美貌。」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杨老师思考片刻,「那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吧,虽然有暖气,但还是挺冷的,别冻感冒了。」在相总并不满意的目光下,伺候相总穿上了衣服。
果不其然,相总第二天感冒了。
相总发烧感冒后,跟杨老师说「发烧的人,身体里会更热,听说做起来很舒服」不由分说的强硬的给杨老师口,因为嘴里太热了,相总的动作又很粗鲁,杨老师本身就坚持不了太久,于是很快射了。
??儿也很热,于是让杨老师体会了一次超有温度的内入。亲不到嘴,牙齿都痒了,于是在身上亲来亲去,用杨老师的皮肉来磨牙,这次doi,身上的痕迹格外多,两个小珠珠都又红又肿,两个大牙印在周围。
相总那儿的温度挺高,杨老师感受到了,烫得他格外的敏感,很容易就高潮,他也不想这么快,可是…是热的哎,仅凭这个热度,相总什么都不用做,他都会高潮,那个感觉就很不一样,可也担心相总的身体,让他别太久,快点射了去医院。
去医院前,相总还给两人收拾了残局,从医院回来后,躺在床上连手臂都擡不起来了,耷拉着眼皮看杨老师数落他。
杨老师义正严辞地说「看你以后还不好好穿衣服。」
「那你多看看我呗…」
相总不过是最近觉得被杨老师冷落了,才干这种傻事。
番外:口嗨小故事之沈林
那时候所有人都住在一个大院儿里,只不过有人住别墅有人住筒子楼,所有年龄相仿的小孩儿玩儿在一起。
即使这样,沈林还是被人落在屁股后面不被发现的那一个。大院儿里alpha多,年龄相仿的十七八个孩子里只有两个oga。一个是首长的儿子,周晨阳是被人捧着的主儿,家里两个哥哥,都无一不惯着这位。一个是沈林,沈林性子软,如果不是他爸爸和各位首长关系不错,这群小孩儿也不会带着他玩儿。性格不讨喜,爸爸也只是个班长,在一群领导子弟面前,真是不够看的。
沈林每次掉队,都会默默地回家,偶有几次被娃娃头儿贺朝发现,拉着他的小手跟上大部队。慢慢的,情窦初开的年纪,经常玩的几个伙伴开始对周晨阳产生少年情愫,他们甚至忘记了沈林也是个oga。要说他羡慕周晨阳么?还是会的,青春期的小孩儿谁没幻想过脸红心跳的画面。
沈林就看着贺朝他们为了争周晨阳,拌嘴,闹别扭,到后来绝交,又和好。高中分班,大学异地,就这样他们的联系越来越淡。从大学还会问放假时间,相约一起玩,到现在每年的春节才有可能碰面,沈林也在慢慢变化着,唯一不变的是安静的性子,以及对周晨阳的羡慕。看到周晨阳身边围绕的贺朝他们,每次过年在路上看到这样的场景,沈林都会笑着避开他们,为什么笑,因为看起来很美好。
又一年春节,没回家的沈林竟然在大街上看到了醉酒的贺朝,把人捡了回去。后来才知道,贺朝已经在这座城市定居了,周晨阳也在。
沈林给贺朝做早饭的时候,不知道哪点触动到了贺朝,可能是在花花绿绿的世界待久了,看到这样安静的沈林,一颗漂泊的心想定下来了。又或者只是沈林对他来说是一团迷,他从来没接触过的一类人,他想扒开看看。
不只是贺朝,之前跟在周晨阳身边的Alpha也发现了沈林。沈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初的幻想成真,只会给他增添麻烦。
周晨阳被捧惯了,一时间没人捧了,被勾走的还是两个最不错的,可能是面儿上下不来,去找了沈林,从样貌到身世羞辱了一番。
贺朝和另一个alpha劝解沈林:周晨阳从小被宠坏了,你多担待。
沈林倒吸一口气,笑笑说:我知道。表示不在意。当晚沈林和贺朝上了床,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是沈林最热情的一次。
沈林对贺朝管得不严,应该说从不管着他,爱跟周晨阳扎堆儿也不说什么。
刚开始贺朝觉得这种状态很舒服,就是有点像炮友关系。后来才越不是滋味儿,好几次想醋一醋沈林,沈林丝毫不在意。
沈林看惯了他们花花世界,于是进入贺朝的世界,就主动遵守了规则,他们没有明确两人的关系,于是认定了他们的炮友关系。
贺朝: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沈林大惊:你认真了?
贺朝见沈林一屁股坐实了炮友关系,差点气出眼泪。沈林去做饭,留贺朝一个人在客厅里抓耳挠腮。
贺朝依旧去找周晨阳happy,企图逼沈林做出点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可沈林洁身自好,没有因为贺朝去找周晨阳而去找其他的alpha。结果周晨阳浪病了,他在床前照顾女儿一样,寸步不离。隔天联系不上沈林,去到家里没人,手机在家里放着。找了一圈发现沈林在小区门口诊所输液。
另一个alpha给他剥橘子,还要给他暖手,被他拒绝了,那个alpha说这诊所太小,椅子太硬,就要说到医术了,沈林瞪了alpha一眼,跟娇嗔一样,alpha就不说话了。
贺朝心里不是滋味,他不就想沈林能像这样管着自己么?这alpha跟他抢过周晨阳,现在又来抢沈林。
回去后,贺朝伺候着沈林,沈林的每句谢谢都在告诉贺朝,没人这样对待过他,沈林是真心高兴的,但也表示了不用这样。
贺朝来了劲,把沈林伺候的无微不至。
沈林顶着温和平静的脸,心里却在想:训贺朝就要跟训狗一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