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废柴 作品

第77章

这天是周三,学校里的松树上挂着零星几个铃铛和绒毛雪花做装饰。杨一围在窗下的暖气边晒太阳,在他的印象中,相睿的生日都是这样的好天气。从校庆的第二天,他就没见过相睿了,又突然收到了相睿的信息素。他问何清相睿现在怎么样了,何清让他自己联系老板。

后来他犹犹豫豫一直没有联系。元旦收到了学生送的一些小礼物,多是自己做的手工,他给小东西们都在家找到了归宿,唯有一个大象的小玩偶挂在办公桌的挡板上。

而远在天边的相睿,住进了一家疗养院,极速消瘦的身躯失去了先前的强壮,仔细看头发里夹杂着白丝,晒太阳对手机发呆。张玉祁来送资料,没想见到相睿这般模样,要不是看相睿的精神状态正常,他会觉得相睿命不久矣。

「所有的信息都全了,等你确认这家疗养院里确实有他的精神鉴定报告,我们随时都可以起诉他。」

相睿点开杨一围的聊天,他们的交流停在一个多月前,他问杨一围想吃什么,杨一围回复说想吃肉。他每天的饭都是营养均衡,不缺肉,杨老师这么说怕是嘴馋想多吃点儿,那天他炖了锅红烧肉。

「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相睿又点开杨老师的头像,看到了一条新动态:我的学生们好棒,它们非常可爱。配图是一只小象玩偶。相睿放大那只灰扑扑的小象,粗糙的走线赋予了小玩偶别样的可爱,丑萌丑萌的,还跟他一样都姓xiang。

张玉祁瞧相睿咧嘴笑开,根本没听他说话的样子,推了他一把「跟你说话呢!」

相睿点了赞,顺手保存下那张照片,懒洋洋地说「要是我对这份精神鉴定的存在有一分怀疑,我都不会来这里。」

他们经过了无处次的沙盘推演,才确定这份精神鉴定的存在。继承遗产这种事情,免不了有人想分一杯羹,苏哲在继承前动手将杨一围打成重伤,如果想用精神病来脱罪,势必无法顺利继承到遗产,可事情一出,嗅到味道的亲戚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苏哲,既然有了怀疑就要让苏哲骑虎难下,要么证明自己没病,要么代理人代为继承。

让代理人代为继承跟放弃继承没有区别,他只有做一份假的精神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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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法医】

周医生「张法医,还没走呢,你这可真够辛苦的,医院局里两边跑。」

张法医「不辛苦,命苦,这是第几个急诊了?」

周医生「今晚第一个,听说是被人打的,身上全是开放性伤口,哎你去哪!」

张法医「去留证据!」

……

张法医「头部创口五厘米,右侧七至十肋骨断裂,肺部轻微损伤,伴有血胸,肝脏及横膈肌轻微破裂,创口长度十二厘米,髌骨粉碎性骨折,交叉韧带断裂,胫骨骨折,这创口少说得有十几二十厘米。」

周医生「这打人的可真够狠,下死手啊这是。」

张法医「妥妥的重伤二级,这人要被抓到了,得判个七八年。」

周医生「这天都亮了,我要下晚班了,你还不走?」

张法医「让我缓一下。」

周医生「怎么了?」

张法医「我有点难过,那小孩儿看起来像高中或者刚上大学的学生,被人打成这样子。」

周医生「他还有命在。」

张法医「你……」

周医生「你进去到出来,急诊已经走了三四个了,我接了两个车祸送来的,一个在路上没挺过来,一个现在还在重症,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吴师那边接了几个在工地上被预制板砸到的工人,送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不敢做心肺复苏,一压吐出来的全是血。前两天收治的烫伤病人,就在你出来前几分钟,因为感染的并发症没救过来。」

张法医「……」

周医生「你应该庆幸,他也该庆幸,你们没在解剖台上见面。」

张法医「你可真会安慰人。」

周医生「走吧,吃个早饭回去睡觉。」

【苏哲】

苏哲「我要让程毅死在牢里!」

王律师「他有不在场证明,酒吧监控没有清楚拍下他的特征,你哥给他做了不在场证明。」

苏哲「艹!艹!艹!我要杀了他!」

王律师「你谁也杀不了,我能理解你现在因为疼痛失去了理智,但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过激的话。」

苏哲「镇痛剂!」

王律师「医生已经给你打过止疼针了。」

苏哲「我他妈疼你知道吗?别逼我让你也感受下我现在的感受!」

王律师「我说了,你不要说什么过激的话,除非你不想继承你父亲的遗产。」

苏哲「艹你妈,别用这个威胁我!」

王律师「是不是威胁,还得看你想不想要遗产。」

苏哲「她敢抢遗产,我就会让她死的!」

王律师「你父亲的兄弟及你母亲一旦知道了你的偏执症,你想自己继承的难度很大。你殴打他人致重伤,不想暴露自己患病事实只能蹲局子,不想进去,就要公布自己的患病事实。」

苏哲「我给你钱,是让你来问我事情怎么解决吗?!你要不行就滚蛋!」

王律师「律师不是万能的,但钱是。」

苏哲「……多少钱……」

王律师「遗产的百分之二十。」

苏哲「哈,滚!滚出去!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帮我解决问题?」

王律师「能解决问题的人很多,但知道你有病的只有我一个。」

苏哲「……」

王律师「每年给的律师费只能提供正经的服务,你这件事儿可不是正常手段能解决的,我的开价可一点儿也不过分。我先走了,你好好考虑下。」

苏哲「慢着。」

王律师「你说。」

苏哲「我答应你。」

王律师关门,打电话「刘头儿,帮我查个人吧,还不是案子上的事儿嘛,杨一围,杨树的杨,一二三的一,围城的围,哎好谢谢您,麻烦您了,改天一定约您出来好好喝一杯,一定一定的,怎么会晃您呢,不然这样吧,我先去市局跟吴法医见一面,咱们晚上一起喝,您看合适不。哎好好,就这么定了。」

【Capta】

Capta「查到了,当年是你老婆的代理律师来局里跟苏哲那货的律师和解的,赔偿金七十九万。」

相睿「假的,他那时候什么都没做。」

Capta「好家伙,难道这货盗用你老婆的信息?然后来局里演了出戏?」

相睿「你看下这个人的资料,他是苏哲的律师。」

Capta「这货还是苏哲的律师?这也太能演了吧!明目张胆啊。」

相睿「你还查到什么了?」

Capta「当年第一个给你做老婆做伤情鉴定的是一位姓张的法医,后来出具报告的是吴法医。我找到张法医唠了两句,他还记得你老婆,他说当时是可以出具重伤二级的鉴定,但这个时间他被调出市局,报告没有从他手上出。」

相睿「……」

Capta「你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相睿「这么浑的水,他怎么能扑腾起来。」

Capta「我会把他们一个不留全抓起来的,哪怕是局长,我都给他送进去,放心吧一个都跑不了的。」

相睿「谢谢。」

Capta「为人民服务!」

【苏哲】

苏哲大伯「你到底有没有精神病!」

苏哲「呵,大伯,你来问我的第一句不是关心我的伤,竟然问我有没有病?」

苏哲大伯「没病你好好的打人?」

苏哲「打人就是有病,那得多少病人呢。你说是吧,妈妈。」

苏哲母亲「你跟你大伯好好说。」

苏哲「说什么?说我有病?还是你们只想听到我承认自己有病?」

苏哲母亲「大伯会害你吗,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苏哲「哼,你们不就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病,我可以查。但是!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哲母亲「你说你说。」

苏哲「我不信任你们,你们应该也不信任我,那让我爸的律师帮我安排一家医院进行精神鉴定。」

苏哲大伯「我不同意!」

苏哲「大伯,为什么又不同意了呢,是已经安排好鉴定机构帮我鉴定了吗?」

苏哲大伯「我不信任他!」

苏哲「我爸的遗嘱在他手上,你说不信任他?你该不会连我爸的遗嘱都觉得是假的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回吧。」

苏哲大伯「……」

王律师「我是雇主是苏哲的父亲,我的利益只存在于我的雇主,与你们没有利益牵扯,你们大可放心。我会尽快安排苏哲的精神鉴定,按时公布遗嘱内容。」

苏哲「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没有就滚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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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律师「杨一围那边已经搞定了,达成庭下和解。你的大伯这两天在私下联系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几家机构,就等你去了。」

苏哲「是吗?你选哪个?」

王律师「当然是最有把握的那一个。」

苏哲「如果出了差错,你和他们都得死。」

王律师「哈,没钱就跟死了一样。安心,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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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写,如果按正常的情节描写的话,这段我估计得写个两三章才行,于是选择了以对话的形式来写,本事不够所以这段写的乏味,人物的语言没有个人特点,对话逻辑也勉勉强强,但我不打算改,等我觉得自己能力提升了,再来改这节吧。

番外:端午番外

满大街的雄黄味道让杨娘子胸口憋闷发热,刚置办好府上过节的东西,没歇脚就往药铺赶去帮着看看病人,然后接相官人回家。

瘦弱的身影逆着拥挤的人潮跌跌撞撞地走,等到医馆,杨娘子已经满头大汗,长发粘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正擡腿跨门槛,有点体力不支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幸好相官人正在送病人,伸手把人接进怀里,调笑他「娘子这是?」伸头看外面的天接着说「天还亮着呢。」

杨娘子依着相官人站好,怒视官人,说得他好像又色又猴急!明明…!眼里的娇嗔看得相官人的心神些许荡漾,撚下杨娘子脸上的头发,「瞧你,热得很了吧,作什么如此着急。」

「今日过节,家里一切都备好了,我想着来帮帮你,好早点回去。」

相官人早就安排好了,刚刚送走的是最后一个病患。徒儿家就在医馆隔壁,有事能帮衬一下。

相官人插上最后一块门板,乌青色的天下起了淅沥沥的雨。拉过娘子塞进怀里,用宽大的衣袖替夫人遮住风雨,有了相官人替夫人隔开了行人,两人稳稳当当地走回家去。身后的路人认出了他们,感慨两人真是恩爱。

杨娘子张罗好饭菜,人坐下时已经满头大汗了,相官人问他怎么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杨娘子回答说干活热的。

其实是雄黄和半夏的味道让他不适,心在胸腔里打鼓,好像预示着什么。

「娘子快坐下吧,我来。」相官人拿了瓶酒进来,「今日端午,我配了些雄黄酒,来尝尝。」说罢拿出两个碗满上。

杨娘子捂住碗口对自家官人说「小酌怡情,用碗就不必了吧。」

「娘子,佳节之日,放纵一下无妨。」

「我酒量不好,不会让你尽兴的。」

「无碍,这是在家,醉了就睡。」

「我…」

「娘子,再推辞,我会觉得你再害怕什么。」

杨娘子卸了力,让官人把碗拿去满上了酒。他是在害怕,他功力尚浅,没有把握在官人面前不会现出原形,更害怕他知道自己是个蛇妖。

端着碗,不敢下嘴。一旁的相官人撑着脸颊,眼里映出的烛火光忽明忽暗,在等杨夫人把这碗酒喝下去。

从未吵架得两个人形成了诡异的对峙,一个在等,另一个也在等。一个在等对方喝下去,一个在等对方松口。连空气都焦灼起来,有人会在这场对局中爆发。

没想到这个人是相官人,他拎起酒壶,仰头灌下两口,一把扯过自家娘子,对着嘴将酒渡过去,千年的蛇妖挣不脱自己官人的禁锢,唇齿被磨得发疼,蛮横的舌头挤压着他的,灌不进的酒顺着二人的面颊流下,沾湿了衣襟。被侵略得更深,带着浓烈气息和滚烫热度的酒咽进了肚子里。

「嗯…」相官人一声闷哼,他被自家娘子咬了,随即松开了娘子。

「官人疼吗?我看看!」他着急了,下嘴有些狠,本想出去将酒吐出来,这下只看自己官人的舌头有没有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升高。

相官人不着痕迹扣上娘子的手腕,手下的脉象愈发快速搏动,加重手上力道防止娘子逃跑。等娘子察觉到身体异样时,已经无法逃脱了,他祈求官人放开他,找了很多借口,连出恭都搬出来了,只听到官人说「就在此处,我待会帮夫人收拾。」

胯下一阵热痛,是要维持不住人形的前兆,杨娘子心里一阵害怕要挣脱官人的手,可他现在全身无力想起身都困难,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下一刻倒向了自家官人,被官人一抄抱了起来,「娘子真不乖,对为夫如此不坦诚可是会出大事的。」声音中的冰冷,让备受煎熬的杨娘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我没……」杨娘子还在撒谎,「快…快放开我!」发如泼墨,他被完全压在床上挣扎着乱扭。

「娘子放心,我会寸步不离陪着你。」

「不要……不要」杨娘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眼里尽是潮湿的水汽「你快出去,快出去。」

「娘子,为夫伺候你更衣。」说罢撤掉腰带,胸前风光毕露,光洁白净的皮肤此刻红嫩绯然,目光下移,腹上隐隐出现了些鳞片似的暗纹。

杨娘子死死拽住自己的亵裤,苦苦哀求官人不要再脱了,求求他快点出去,可相官人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掰开他的手扔掉了亵裤,「为什么不要,我们同床共枕这么久,现在这是遮掩什么?」

杨娘子不想伤害自家相公,怕他看到自己真身会受到惊吓而勉强维持着人形,可他忍不下去,他的蛇尾已经显现,哭着让官人不要看。白色的蛇尾盘成一团,他拉扯铺盖,想把蛇尾挡起来,可他的官人顺手把铺盖也扔下了床,他彻底没了东西遮挡。

他一心急又是没了轻重,想一尾巴把相官人掀下去没能得逞,相官人扣住他的腰,整好是蛇的七寸,蛇尾脱力无法动弹。

「娘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的腿为什么变成了蛇尾?」相官人用高大的身形死死压住杨娘子,手指在肚脐下七寸柔弄。

「我……我嗯……啊!」

相官人的手指下移,在七寸下揉开了一个口从里面推出xg器,问他「这又是什么,娘子为什么会有男子的xg器?」

「官人你听我……嗯~」

相官人褪下xg器下的皮肉,竟然露出了个粉嫩的肉洞,手指刚伸进就被裹了起来,「听什么?听你的淫叫吗?你不想跟我解释吗?」他现在很生气,所以故意曲解杨娘子的话,连口气都冷冰冰如同审问犯人一样。

自己的意思被故意曲解,以及从一开始就被官人强迫,他多少也来了点怒气,张嘴咬住了相官人的手腕,尖利的蛇牙刺破皮肤,口腔里充斥着血液的腥甜味道,相官人没有像刚刚咬破舌头时娇气,发狠按住七寸,扶着鼓囊囊的xg器插进了蛇精的雌洞中。

「…疼…官人…」

相官人嗤笑一声,「你我夜夜缠绵,为何化成这副身影就喊疼,莫不是女体的你才能吃下?」

「不是的不是的…」在他的官人抚上他的脸时,他感受到了脸上的鳞片也显露出来,慌忙捂住脸。

相官人没管他的鳞片,「娘子,你是不是下山采人精元修炼的妖怪?」蛇尾越收越紧,他趁机将手臂伸进蛇尾盘出的圆中,让蛇尾附在他的臂弯之上。

「我不是…唔…不是的…嗯」

「不是?那为何娘子有这不男不女的身体!」

「啊嗯…你不…不要这样啊…」

「不要怎样?娘子乃是妖怪,幻化女子与我成亲,这时却说不要这样?娘子,你又凭什么与我说不要这样?!」

相官人举着一团白色透着粉气的蛇尾回折在身下,娘子的腰腹拱起,那隐藏在皮下的两个秘处完全展露出来,这个姿势好让相官人进得更深。

「娘子为何不试试用男子的身体勾引我呢?只当是娘子的这处发育得薄了些,却没想过原来根本不会发育。」手指捏揉把玩着胸前的茱萸,让它们在手指间逐渐变硬,感觉到身下紧紧吞着他的那出开始湿润溢水,捞起那蛇妖不盈一握的腰狠狠顶了进去撞上了一块圆润软滑的肉,缠在手臂上的蛇尾跌落抽搐,连身下的妖怪都发出了淫叫。

这一下,杨娘子就去了,呜呜咽咽地捂着脸不愿看自家官人,又被官人的话羞臊,好似他真的是一条荒淫的白蛇,他不过是来报恩的,也没有缠着官人做这种事情,都是官人…

「娘子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始作俑者竟然比被骗的我还哭得悲痛,是不是没有天理了?」

相官人心火正旺,胯下抽送是从未有过的凶狠动作,每一次都撞进深处,顶得娘子直往床头耸去,又被拖回来再此次深入。

雄黄在杨娘子的体内烧得厉害,蛇尾缠上官人的腰,也不知道是不是冰凉的蛇皮刺激到官人,被吃进身体里那处又涨大了些许,撑得他直流眼泪,在他的官人手臂上又留了两个牙洞,床榻上沾染了许多血迹,相官人把血涂在粉白蛇尾上,看起来诡异的漂亮。

「娘子,你这是又做什么呢?欺我,瞒我,骗我,现下缠我缠得这样紧,娘子,你以何颜对我做这些事?嗯?」

「我我…啊你…你轻……轻些……」

「既然你只想要我的元阳修炼,那么如你所愿。」说罢掐住自家娘子的七寸,直往自己那硬处送,箍住xg器的底端不让他射,艹得自家娘子又喊又叫让自己可怜些他,湿热的洞已经被艹得红软服帖,粉白的蛇皮上看着跟湖面般粼粼,混着相官人的血,描出皮肉下的血脉。

两人的长发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杨娘子潮湿的眼睛望着自家官人,他不是故意要骗官人的,可他是蛇妖,凡人又怎能接受他,他本就雌雄同体,他要做官人的娘子,又怎能选择男子的身躯,他看着官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凶狠情绪,只有痛……

「唔啊……我没……没有…官人嗯……」虚弱的杨娘子很快受不住相官人的无情操弄,晕了过去。

相官人从自家娘子的身体里抽离,为自家娘子把了脉,并无大碍。端来热水为娘子净身,把娘子的蛇尾擦得干干净净油光水滑,随后将剩下的雄黄酒兑了水洒在了不常去的后院,做完这一切,相官人回到了床上,也不怕脸上浮出鳞纹的夫人,将夫人塞进自己怀里,蛇尾下意识卷上了他的腿,看到自家娘子即使昏睡了,还对他如此依赖,抓过娘子的脸亲了好几下。

第二天,待杨娘子起来已经日上三竿,身边早无官人的身影,这个时辰官人已经去了医馆,可半个字都没给他留下。

他一条蛇在床榻上胡思乱想,官人会不会休了他,休了他都算好的,会不会找道士来收了他,把他的皮扒了入药……

忽来了一阵清脆鸟叫,他起身去往院后河边,鸟叫是他与好友的联络信号。他赶到水边,一个光头和尚已经蹲在那里了。

「来啦。」和尚招手。

「嗯……」

「怎么这是?」

杨蛇精叹气。

「被发现啦。早就跟你说了,切忌喝雄黄酒,上次咱俩见面,你那官人就有所察觉了让你千万小心。」

「你就别打马后炮了,现在可怎么办呐。」

「施个法咒,让他忘了。」

「可是还要瞒的话,之后还是会被发现的,他对瞒他还很生气。」

「他要是说出去,你可就完蛋了,要不要……杀了他!」

「你!你是个和尚吧,怎么说这种话,不破戒吗?」

「我佛慈悲,为了渡人,杀人也无妨。」

「歪理。」

「行了,你官人昨晚都没给你打出去,说明还有余地,你且回去好好伺候伺候他,就原谅你了。」

「你真是个和尚吗?怎么还说浑话呢。」

「哎,我这给你出主意呢。」

「我不听了,这就回去了,净出馊主意……啊!」不知何时相官人出现在他身后,吓得后退了一步跌进了水里,好在水浅,湿了衣衫,见官人要走,连忙从水里爬起来追上去。

「官人,你等等我。你听我说。」

相官人停下脚步等他跑过来,什么话也没说,等自家娘子解释,等来自己娘子一个寒颤,强装的生气模样也破了功,脱下自己的外衫给自家娘子套上,拉着他的手回了府上。

一路上,自家娘子絮絮叨叨说起自己为什么骗他,瞒他,「你还记得你在山上救的白蛇吗,那就是我,我对你念念不忘于是下山来找你,我本就是雌雄同体,可我不想吓到你,所以我没跟你说咱们的渊源,也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体,你不要生气啊,我只是太害怕你不要我啦。」

「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嗯,毕竟人活不长。」

「咳咳。」

「官人,你怎么啦?」

「没事,那个和尚是谁?」

「金山寺的方丈,小小年纪做了方丈,但说话总是不太像个和尚,没什么忌讳,好几次都想打他嘴巴子,让他小心点说话。」

「你们怎么能凑到一块去的?」

「他就想看看我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合着是来看热闹的。

「官人,你还生气吗?」

「以后离和尚远一点,别把你带坏了。」

「哦……官人,你不怕我是蛇妖吗?」

「我更关心你现下有没有男子的那处。」

「啊!」他捂住胯下,今日法力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没有化形女子。

「以后不要变作女子,用你本来的身体就好。」

「哦。官人还想说什么?」他着不住官人认真又烫人的眼神,懵懵懂懂问他。

相官人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娘子的尾巴真好看,晚上再给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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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相官人想说的是「娘子昨晚缠我缠得可真紧,今晚缠我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