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躲在柴火堆里,见王翠花给她家傻小子手里塞了一把水果糖。
“虎子,你在家好好玩,饿了就泡饭吃。”
“娘,晚上回家睡不?”
“看情况。”
说完,王翠花就扭着屁股往屯子外走。
梁满仓不用十里闻香,就能闻着浓厚雪花霜的味道,一路跟到大鼻子屯。
“那姑娘是大鼻子屯的?”
梁满仓把大鼻子屯里的妙龄少女挨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实有几个水灵的。
嘿嘿,这要是让他选,还真的有些为难。
梁满仓没来过大鼻子屯,就在担心一进屯子就跟不到人的时候,王翠花身子一扭,进了山脚下的苞米地。
“靠,这是会情人啊?现在还敢在山脚下搞这事儿,不怕被野猪给挑了啊?”
王翠花边走边拢头发。
“大姑娘美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青纱帐,
微风轻吹起热浪,
我东瞅瞅我西望望,
咋不见我情哥我的郎。”
苞米地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乍一听还以为是小黄毛。
梁满仓小手一抖,把空间里的猎枪捏在手里,往下一蹲。
“翠花,这!”
“唉,吓死人啦。”
“这……”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三分钟才消停。
梁满仓蹲在地上,憋笑憋的肚子疼,随手掏出一把强效六味地黄丸,倒进嘴里。
“福禄,你们家那事儿我去说了,那傻小子乐的直颠,说是要上山问问他早死的爹娘。”
“翠花,这事儿要是成了,咱也没个后顾之忧,到时候咱俩的事儿就好说啦。”
“算你有良心,福禄,再来一次呗?”
“你啊,胃口真大,看我不折腾死你。”
又过了两分钟,俩人出了苞米地。
梁满仓百思不得其解。
马福禄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儿子就是天杀的马建军。
大女儿马小巧是个寡妇,小女儿马小双才十二三岁。
“靠,该不会是马小巧吧?”
梁满仓冷汗直流,八成是马建军和王美玲在供销社吃了瘪,回家嚼舌根子,被马福禄或者马小巧动了心,想占有帅气多金的他。
(但是颜值比各位读者略逊一筹)
(我说厕所这么堵了原来是读者们的颜值拉满了)
这才找姘头王翠花来说亲。
要是刚刚答应下来,纵然将来撕破脸不认,也得花点功夫。
要是马小巧是个温柔多情、貌美如花、风韵犹存的少妇,他梁满仓咬咬牙也就认了。
但马小巧可跟这几个词一丁点都不沾边。
她五大三粗,一米八几的大个儿,身体壮的跟牛一样,能扛一百多斤的麻袋走十几里地儿,不带歇的。
全身上下比其他女人都大一号,除了脑仁。
她之所以成了寡妇,就是因为她家倒霉汉子受了气,扬言要吃老鼠药。
这虎娘们就真的拿了一包耗子药塞人手里,结果下不来台,直接连包装纸一把吞下去。
要不是都知道马小巧是个虎娘们,再加上她爹是大队长,婆家根本饶不了她。
不过王翠花说的也没错,干部家庭、不差钱、大高个、人老实,还带了个儿子,根本不用他梁满仓出力。
梁满仓怒气冲冲的回了家,躺在炕上,脸黑的跟包公一样。
现在咋都把他当凯子了?
难道多金又帅气就不配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吗?
“哥,吃饭啦。”
“不吃。”
“哥,你不开心吗?那你吃颗糖。”
小英爬上炕,剥了一颗水果糖塞到他嘴里。
梁满仓的心跟着水果糖一起化了。
“小英,以后哥不给你娶嫂子,就带着你过日子。”
“哥,你还要带上静秋姐,咱们仨过日子。”
梁满仓抬头一看,刘静秋正撩着门帘,往里看,脸上瞬间红霞一片。
俩人默不作声、小英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咳咳,静秋,我下午去趟公社,你要是出工就把小英带上。”
“嗯……”
梁满仓吃完饭便背着背篓出了门。
隔三差五去一趟公社,每天甩大腿确实有些不方便,得抽空买辆自行车。
下午公社没啥人,梁满仓找到韩老二的肉摊。
“二哥,歇着呢?”
“哎哟,满仓来啦?又打到泡卵子了?”
“哈哈,哪有那么容易,上次那是运气好。”
韩老二照样还是给他散了一支烟,问道:
“咋啦,有事儿?”
“我是想问问二哥有没有门路,帮咱搞一辆自行车票,咱每天来回跑,没有自行车也不方便。”
韩老二在公社深耕多年,也不只卖肉这么简单,还倒腾各类票证。
“自行车票虽然稀罕,但是花点功夫也能淘换到,这样吧,我这两天给你留意留意。不过行情价大概五六十元,成不?”
“没问题,只要能搞到,钱不是问题。”
梁满仓没有吹牛逼,而是因为自行车票确实稀缺。
就连最发达的上海,平均每80名职工一年才能分到一张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这事儿落听之后,梁满仓便转头去供销社。
“哎哟,满仓来啦?”
见上次卖连衣裙那售货员大姐朝他打招呼,他赶忙上前说道:
“嘿嘿,您还记得我啊?”
“那能忘得了吗?你上次掏大团结的速度咱眼睛都跟不上,咔咔的。说吧,这次要点啥?”
“割两块玻璃,另外买两卷细铁丝。”
“行,一共1元2角,两张工业券。”
梁满仓看着手脚麻利的大姐,不由心神一动。
果然果然每个年纪得女人都有不同的韵味啊。
出了公社,梁满仓便把玻璃和铁丝丢进空间,一路小跑回了家。
把窗户补好之后,他便砍了十几根小树杈,用铁丝做了一小堆兔子套。
正巧赶上刘静秋出工回来,小英见梁满仓在那鼓捣铁丝。好奇的蹲在下来,问道:
“哥,你做啥呢?”
“小英,哥明天给你抓几只兔子回来给你养,成不?”
“灰白灰白的小兔子吗?”
“嗯啊!”
“太好啦。”
第二天,梁满仓把狗窝里的狗肉薅起来。
“狗肉,你是猎犬,可别自甘堕落当看门狗,走,上山!”
“呜呜~”
狗肉发出不甘心的低呜声,但还是被梁满仓薅了出去。
一出屯子,他便把狗肉放到空间,让它吸一吸灵气,改改怂炮的性子。
进了山,梁满仓便把狗头肉放出来。
“狗肉,给我放哨,哥要办大事。”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