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张瑞桐接受着小辈们的拜见。
夺目、鲜艳的大红花裙,跟院子上挂的灯笼一样喜庆。
张瑞月拉着小官,迸发灿烂的笑容来到张瑞桐面前。
“哥,新年快乐!”
张瑞月伸出双手,露出整整齐齐的牙来,眉眼弯弯。
张瑞桐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在她手心放下价值不菲、小巧玲珑的物件。
“还有小官呢?”
张瑞桐扫了眼那个孩子,给了件中规中矩的。
张瑞桐在张瑞月放野前再三叮嘱,不要莽撞,不要大意,不要自负。
她连连点头。
“小官,等我回来~”
“嗯~”
属于张瑞月为期三年的放野开始了。
这三年里,她见识到外面人的多样性。
她还顺手救了家张家人和一个小王爷。
在那之前,张瑞月还是张瑞月。`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在那之后,张瑞月变了。
结束放野回到张家的张瑞月,变得……麻木不仁。
她开始对张家人出手,关键无人知晓原由。
张瑞桐顶着族人的压力,力保她。
“为什么要对家人出手呢?”
墓室中只剩他们两人时,张瑞桐提出疑问。
张瑞月放下匕首“他们,不是。”
“那我呢?”
两人无声的对视,长久的沉默就是答案。
“有人告诉我不知真假的……陈年旧事。”
张瑞桐表示他愿意当个倾听者。
“我和小官一样,都流有康巴落族的血液。只是,我的母亲是麒麟女,而我的血脉阴差阳错之下反而比张家正统更加纯粹,所以张家留下了我……对吗?”
张瑞月没指望听到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继续道“我的父母皆是死于外公手下,而你是帮凶?”
张瑞桐沉默半晌,点头。
张瑞月起身,看向那一旁燃着的烛火,有少许飞蛾不顾一切飞进火里,流逝生命。
一滴泪落下,很快干涸。.q!i`s`h′e\n/x·s..!c,o_m·
寒光一闪,张瑞桐没有躲。
他白洁的喉颈多出一抹血丝来,细看,那伤口若再往侧边多划点就能突破大动脉。
张瑞月红着眼,声音哽塞“他们生了我,而你养了我,今日这一刀算我和你之间的了结!”
她将匕首塞进他的手中,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那意思不言而喻。
张瑞桐挣脱开,把匕首扔飞插进墙壁。他埋头叹息“……你走吧,离开张家。”
脚步声远去,张瑞桐也没回神。
在他因此伤神之际,一根细针首入他的天灵盖。
张瑞桐的死讯传回张家,而疑犯就是张瑞月。人证没有,可那沾了族长血的刀就是物证!
主要是那刀就是张瑞月惯用的,最喜欢的那把啊!
长老们吵翻了天。
最后一致决定捉拿张瑞月回来审训。
再死了一批又一批的张家精英后,长老们下令:生死不论!
不知名的小山上,两个身形相似的女人互相扶持。
受了重伤的张瑞月实在撑不住,倒下。
“你走吧,别管我了。”她气若游丝的呢喃。
“不行!”女人咬紧嘴唇“张瑞月你一定要给我活下去!”说完她往山下来时的路走。
张瑞月眼前一黑,不知生死。
长老们看着这具烧焦的尸体,不敢相信。
“你们确定身份了吗?”
张瑞朴将材料递上“己经确认,她就是张瑞月。”
“既然被烧了,就彻底点,烧成灰吧!”
“是!”
那具尸体随着大火淹没。
“所有人,看清楚了。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下面的张家人中,一个小孩红了眼眶。
而被山中猎户救下的真正的张瑞月,此时正被天授。
猎户一家心好,教了她不少实用技巧。
她学的很快。
本该温馨的生活,被军阀破坏。
火焰将猎户一家烧了个干净,只有她和猎户的儿子虎子活了下来。
半夜里,她溜进那个军阀的地方砍了他,再悄无声息的安全出来。
她带着虎子西处奔波,来到了南疆。
在南疆的第一顿饭,两人就中招了。
是虎子拼了命才让她从狼窝里逃出来,可他自己却永远留在那个地方。
恢复体力的她,立马把那个地方屠个干净,连地上的一只蚂蚁都没放过!
正因如此,她在南疆名声大噪。
阎王,是他们给她的称号。
有一天,她碰上个玩儿蛇的。
其他蛇无所谓,可那男人最宝贵的那条蛇居然不怕她的血!
据她对自己周遭事物的观察,她的血不仅克蛇鼠虫蚁,还克邪物。
这蛇有意思~
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交手次数一多,友谊不就水到渠成!
“阿姝,今天来了个军阀,说是要招能人异士,你去不?”
她看了下自己的右手。
蛇祖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你手是干净的,没有脏。”
“……去。”
“太好了!”
蛇祖开心的抱着她转圈圈。
她见到了那个军阀,人有点……亢奋?
她出色完成任务的成绩被莫云高看到。
莫云高给她取了个新名字——莫寒姝
他不但给她名字,还给她身份。
莫云高的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