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旋森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她的身体有些哆嗦。
头低垂着,但是声音却还算是平稳,“水烟烟让君雅雅以她身体不适睡着为借口,不肯出来迎接易少。叶绿儿让我告诉您水烟烟喜欢杜鹃花,让我当晚就替易少布置。水烟烟因为有急事要办,必然会想办法尽早离开。
“叶绿儿断定水烟烟不可能以有病为掩饰,因为医生会检查。但是如果是杜鹃花过敏,那就可以是假装出来的。”
钱米米悄悄地擡眼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易安旋,“没想到,水烟烟真的是装花粉过敏。我替你布置完那些花,叶绿儿就让我乘飞机离开。”
钱米米说完,才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前所未有的冷。
“水烟烟办的什么事?”
“叶小姐没说,她似乎也没有听得真切。”钱米米慌忙答道。
紧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如同阎王在宣判般,那种等待令她浑身寒颤。
易安向旋的手缓缓地把玩着那块刚刚被他拍到桌子上的玉块。
那一双修长的手,温润如玉,却一点也不显文弱,而是一眼便让人知道,那是一双,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
那双手如同在算计着,随时有可能,翻手制造腥风腥雨。
他双眼微眯,神色晦暗未明。
似在思索着什么,眼底的冷光,却几乎可以把整个场所给冻住。
此时的时易安旋,心底思绪翻涌。
心底隐隐地疼,所有的雀跃,所有的幸福欢喜,所有的自以为是,都被一盘凉水浇下!
什么水烟烟喜欢他,他出差两天,就开始念着他,连觉也睡不好,那些话,都他m的见鬼!全是她教君雅雅说的吧?
绿绿她,在耍心计?
水烟烟,也居然在算计他?居然敢骗他!
足足一个星期,他在为她的生气而自责,想见她却害怕激怒她;为她而愧疚不安,担忧心疼,甚至是差点害怕她不是过敏,而是染上什么要命的怪病。
他甚至差点就没把整个A市的名医给请过来,心心念念地要为她做检查。
她居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过敏?而是亲自导演的一场戏?
目的是为什么?
是为了不想见到他,还是……
一丝愤怒从眼底闪过,他的手蓦地止住了把玩玉石的动作。
“既然你这么想要钱,还从绿绿身上拿走了那么多,总该付出代价的,你就好好服侍我的兄弟。”
易安旋转向“她,就赏给你们了。”
“易少……求你饶了我。”钱米米浑身一颤,跪在他的脚下,不住地恳求。
“饶了你?”易安旋危险地眯眼,“很好,把你从绿绿身上骗到的钱,全部交出来,而后,由他们安排你,打工,还债。不然,让你的父亲过来赎你。”
易安旋冷冷地说道。
如果她真的是烟烟的救命恩人,那自然是不能做得太过了。
“谢谢易少!谢谢易少……”钱米米立即头捣如蒜。
**
别墅大厅里。
已经结束培训的叶绿儿,正端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吃着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