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

水烟烟咬着唇,一阵阵浆糊的头脑,被风一吹,终于清醒过来,可是还是带着一阵阵的眩晕。

一定是上火了,站得太久了,她的脑袋居然有点沉有点晕。

一颗心,带着愤怒和奇怪的不适,更带着一丝奇怪的绞疼。

水烟烟捂住心脏的位置,疑惑地皱眉,她难道最近,身体又弱了?

还是有什么隐疾?居然会心口疼?难道是什么心脏的病变?看来她要做身体检查了。

水烟烟扔下手中的不知是望远镜还是放大镜,百无聊赖地返身回到小木屋。

摆放杂物的木屋还是摆放杂物,她的住房是在杂物间的背后,那里还有两间小木屋,里面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有外面的杂物间,不能不说,这里住的应该还很舒坦的。

虽然不能跟别墅比,但水烟烟也勉强可以接受,唯独外面的杂物间,本来应该作为正厅的,摆了那些杂物,佣人工作,岂不是都要到这里来拿。

虽然关上门,他们看不到她的情况,但总是像租用公屋一般。

水烟烟皱着眉,把门甩上,躺到□□,但觉得浑身不自在。

似乎浑身都在痒,水烟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腾地坐起来,她的双眼,很是酸涩,有些睁不开,只能眯着一条缝,去敲隔壁的门。

敲了两分钟,君雅雅才眯着眼,迷蒙地打开门,想来她早就睡着了,正睡得半梦半醒。

“少夫……烟烟小姐,怎么了?”

“我的被子,你再去换一套。我盖着不舒服。”

“烟烟小姐,那套是新的……而且也只有那一套了。”君雅雅一愣,立即忐忑地说道。

水烟烟眯起眸,“连被子也只有一套?”

“是的……佣人们都领完了,只剩那一套是新的。”

敢情她睡的就是给佣人睡的被子,难怪料子也没有那么柔软。

水烟烟冷哼一声,“那你给我再洗一遍。”

“啊?”君雅雅有些惊讶地出声,“那个,刚刚洗了不久,刚才还是我烘干的。”

“再洗!”水烟烟不耐烦地说道。

君雅雅哦了一声,只得进去把她的被单全部拿去放入洗衣机再洗一遍。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这一次,被子是水烟烟亲眼看着洗和烘干。

很快水烟烟便拥着那一床,所谓的新被子,躺到□□,却还是翻来覆去,怎么就睡不好。

水烟烟暗自懊恼,只觉得一点睡意也无,翻来覆去地烦躁。

水烟烟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也第一次知道失眠为何滋味。

她闭着眼,细细地数着一只羊两只羊,数着数着便觉得身上痒,但一想起被子刚洗过,便觉得不痒了,想来八成是心里作用。

想着想着,便想到易安旋和叶绿儿,现在在翻云覆雨地快乐,她却被逼到这里来,立即觉得那对狗男女可恶。

水烟烟恨得牙痒痒,恨完了又觉得脑袋一阵阵地轰鸣。

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翌日一大早,水烟烟便从□□爬起来。

她昨晚的睡眠不佳,即使是早上,还是醒得早。

“雅雅……”

君雅雅才刚起床,便听到水烟烟唤她,忙进来,便看到水烟烟坐在床头,一脸的茫然。

而后,她迷茫地看了一眼房内,显然对自己身处哪里感到疑惑。

君雅雅以为她在伤心,便赶紧安慰道,“烟烟小姐,少爷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气消了,便不会这样了……”

水烟烟瞪着天花板,呆了几秒,突然双眼转到她的脸上,直直地盯着她,“寻皇岛,被叶绿儿毁了?”

君雅雅一愣,有些转不过弯来。

“烟烟小姐……我不知道,我在您离开后便回来了。”绿绿的脸色绯红,目光有些躲闪,显然还在为昨天的情形而感到尴尬。

水烟烟飞快地下床,洗刷完毕,连早饭也不吃,便直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