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有灵性的一滴泪珠,并且还是固体的,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慕华收回手中的泪滴道:“你的焚火虽能烧尽六界万物,但万事万物皆是相生相克,而你的焚火的克星,便是我手中的女娲留下来的这滴眼泪。”
“女娲之泪?!”火神相当震惊,简直不可思议,“它、它不是......”
“女娲之泪,确实早已遗失在洪荒之中,可在我出生之时,它是被我握在手心中的,这件事没有几人知道,算是件秘事。”说罢,女娲之泪化作一团七彩琉璃光融进了慕华的身体里。
我又惊又喜,原来是女娲之泪,真美!火神的焚火因为慕华有女娲之泪克星的存在,已经对我们不构成威胁了,至于从数量上来看,刚才是以多欺少,至于现在嘛......我回望四周,众天兵天将早已被冥月他们收拾地横七竖八狼狈统统倒地不起了。
这样的情况下,仅凭没有火鞭的火神而言,根本没有胜算,他只得擡眼道:“即使今日我等奈何不了慕华君你,可接下来天君也不会对你和一石彼岸善罢甘休的!”
慕华静静看着火神:“你我几万年的交情,我不想为了这件事而疏远。”
“慕华君,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三思而后行!”火神的一片忠心实在令人感动,可是慕华却只是默了默,回他:“火神君,麻烦你帮我向天君转个话,我会如五百年前那样,再次将他封印。”
火神的眼神随及暗了暗。
为了让火神不那么太郁闷,我主动上前以表歉意:“火神上仙,我知道天君这么做,只是为了六界苍生好,可是凡事都是两面的,有好的,就有不好的,即使魔神破了印,可若我意志坚定能控制你自己体内的另一半魂元,魔神苍穹也不会完全苏醒的。”
“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并非常人能做到的。”火神仍然不放心,皱了几下浓眉。
我灿烂笑道:“我可是一石彼岸啊......,不管前方多么困难,我也是不会放弃自己的!”
火神瞬间怔住......
就如慕华所言,五百年前他能封印诛仙剑,五百年后仍然有一半的把握去封印,而我一石彼岸五百年前能与诛仙剑一起封印魔神,五百年后,又有什么能做不到的呢?
火神之事,让我意识到接下来去昆仑山之路必会很难。在这场与仙界之人交手里,若想要活下来,我只有反控制住自己体内的苍穹。坐在湖畔上,我撑腮盯着动漾的水波冥思苦想,该如何控制呢?洛洛说,要控制苍穹,唯有完全唤醒自己身为一石彼岸的力量,而想要完全唤醒自己身为一石彼岸的力量,就要记起五百年前的事。
“在想什么呢,阿璃?”慕华无声出现,无息在我旁侧坐了下来。
我朝水中扔进一块小石头,激起层层涟漪,道:“我想要完全唤醒自己身为一石彼岸的记忆以及强大灵力力量。慕华,你都知道什么,我们前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能告诉我么?”
面前的涟漪还在一圈一圈向四周荡漾开去,仿若慕华此时的心情般,起了微微的涟漪,他轻抿了抿唇,目光里流光溢彩,“五百年前,我是你的夫。”
慕华带着丝丝苦涩灿烂地笑了一下,那时候他身后被笼上一层银灰色月光的扶桑树被微风吹起来,荡啊荡,最后印在了我的眼眸里。
我一口气噎住,张开的嘴几乎合不拢,有几个字几乎在一瞬间要冲破我的嗓子。我忍住低头无端看了看地面,笑着对慕华说,“你是在逗我开心么?”
倘若五百年前,慕华真是我的夫君,我们何苦会错过这么多年。
“阿璃,我确实是你的夫,没有骗你,我们还是成了亲的。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也许什么都变了,可是只有这一件事一直都没有变。”慕华漆黑的瞳仁在月光下漾着坚定的光华,晃得我几乎错觉漫天的星光都落到了他眸子里去了,怔怔地忘了反驳。
即使要反驳,我又该怎样反驳,我根本无从下手。
慕华说,他是我的夫君,我们是成了亲的,之前心心念念的人一下子成了我的夫君,我倒有些措手不及,但我是很兴奋,激动和开心的,可是魅姬曾对我说过,我五百年前血祭诛仙剑,是因自己喜欢的人负了自己。难道负自己的人是慕华?但慕华怎么会负我?........我猛地摇摇头,为什么会相信魅姬的话,她本来就是恨我的,怨不得我和慕华不好。
我的摇头引起了慕华的注意,他微抿着唇道:“看来,阿璃你不相信我所说的.......”
我快速捂住慕华的嘴,羞涩含语,“我、我是相信的!”一头发热,我真是一头发热,就那样旁若无人直接没有反抗地就让慕华吻了。其实在慕华面前,我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此时,我的内心是无比雀跃欢喜的:
慕华可是我的夫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把门合上,我就抵在门上,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的砰砰直响,还在没有起伏的一直处于**状态,而且一张脸绯红绯红的,只要想到慕华是我的夫,脸上的红晕就又多出了一层。
“洛璃,你当真相信,他是你的夫?”不知何时,冥月执着剑无声息地从我房间的某个暗处又走出来,几乎把我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缓过劲道:“你又想说什么啊,月儿?”
冥月压低目光,道:“若他真是你的夫,那五百年前为何会轻易让你血祭诛仙剑?为何这五百年来都未曾向你提起此事?”
116一只脚踏两只船
冥月的目光泛着层层凌厉,我撞上她的目光,微怔一笑:“五百年前发生了很多事,许是我自愿血祭诛仙剑的。”
冥月立即反驳:“这世间没有几个男子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死去而无动于衷的。”
我强力辩解,“我是趁慕华不注意时自己跳进火海,血祭诛仙剑的。”
冥月终于沉默下来,我心里已长舒了一口气,以为我这一理由是反驳成功的,没有想到冥月擡起眸子,目光里划过一丝不期然的凄凉,“洛璃,你比谁都清楚,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我......”我突地愣住,被冥月简单的眼神,简单的话语,就瞬间击溃了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十足的底气,我的眼眸里,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月儿,到底你是最懂我的。”
真如冥月所言,我完全相信慕华是在自欺欺人。
倘若慕华是我的夫君,为何会在五百年前就那样让我血祭诛仙剑,永远地离开了他?
倘若慕华是我的夫君,为何这五百年来不曾找过我。到了今时今日才说出真相,他又在瞒我什么?
倘若慕华是我的夫君,真心待我,怎么会留下口舌,即使过了五百年,也让别人抓着不放,还记忆尤新?
倘若.......
无数的倘若里夹杂着想不通理不明的疑问,到底慕华以苏恪身份待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补偿还是另有隐情?
似乎与慕华相处久了,不但没有更深地了解他,反而是更加不理解他了。
我没心思再与冥月辩解什么,心心念念的,全是慕华的事。我觉得以我和慕华现在的身份及关系,应该是可以坦诚相待的了。我决定要把这件事问清楚了,才会心安。于是一路匆忙,我着急的赶到了慕华的房门外。
屋子里还亮着灯,慕华欣长的身影映在纸窗上,他似乎还在伏案执笔写什么。我本想光明正大敲门进去的,可我鬼使神差地却退了回来,把纸窗捅了个小洞,透着猫眼往里瞧。
我深知偷看是不对的道理,但自我安慰能如此不心虚地光明正大偷看的理由是,我没有偷看慕华洗澡就行。
慕华确实是在执笔,不过不是在写什么,而是在画什么,似乎在画一个人。我努力地贴着猫眼往里瞧,始终瞧不到,左扭扭身体,右伸伸脚,张张手的换了无数个偷看姿势后,对于慕华究竟在画个什么东东,仍没偷看出一点成果来。
正当我打算放弃时,慕华的目光似乎微微向我这里瞥了一眼,我以为他注意到了什么急忙蹲下避开,过了许久也未曾听见慕华有来抓我这个偷看者的进一步动静,我又以为他该是没有发现我的,刚才只是我的错觉。
我再一次伸长目光往里看,慕华居然将画提了起来,好像是故意迎合我的视线似的,站着的那个地方,提画的那个角度,画中内容让我一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