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少年做了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可是.....
遭殃的会不会是他们呀!
想到此,小六子哭丧着脸去看王掌柜,只见刚刚醒过来的王掌柜听到少年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
等吃瓜群众们心满意足吃完瓜离开,玲珑阁内只剩下清秀少年,小六子和气晕的王掌柜时,清秀少年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
讲了大半天,润润喉咙。
“你,你怎么把一切都说出去了?完了,完了,这下我们玲珑阁真的要完了!”
小六子一脸沮丧。
清秀少年淡笑着睨了他一眼,语气笃定,“放心,玲珑阁不会完,相反,会越来越好。”
小六子根本不信他的话,转头去看王掌柜。
此时,王掌柜幽幽睁开眼,目光定定落在清秀少年身上,“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玲珑阁?”
清秀少年淡淡一笑,抬手,一枚花纹繁复的玉佩出现在王掌柜面前。
望着眼前的玉佩,王掌柜愣住,“这,这玉佩是,你,你是......”
“嘘!”
清秀少年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中间,“找个安静的地方。”
京城中明面上在慕攸宁和慕安和名下产业并不多,原本她借了个由头将立夏驱赶出府,其实是让立夏去她名下的嫁妆铺子去明察暗访,盘一盘这五年来的账目,尤其是和顾家有关的账目。¢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只是,立夏那边的进展并不顺利。
五年来,好些重要铺子都被顾家人渗入,想在短时间内拿到账目并盘算完,并不容易。
于是,慕攸宁亲自上场,化身宁木探访了几日,加上立夏的配合,使了手段,将几个铺子情况摸得差不多,顺利拿到了这些铺子的账册。
大部分的铺子跟玲珑阁一样,都受到过顾家人打着慕攸宁旗号的“洗劫”,区别在于严重程度。
且也不是所有掌柜都像王掌柜坚守底线,保持对慕家忠诚。
另外还有几个店铺的掌柜首接被顾家人给换了。
对背主的奴才,慕攸宁自有她的手段。
顾家塞进来的人,吃了多少,她也会让他们一一吐出来。
不过,慕攸宁不知道,慕家家主玉佩出现,即将给她带来一片腥风血雨。
正事办完,己至正午。
慕攸宁换了一身行头,行至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黄鹤楼。
她跟沈濯就约在此处。
今日她单独出行,没带丫鬟,为避免麻烦,给自己戴上了面纱,实心的。
还没踏进黄鹤楼,就听见街道那边传来阵阵马蹄声,嘈杂声,惊呼声。_4?3~k-a′n_s_h!u′._c\o¨m^
“让开,都让开!”
“快走开!”
“孩子,谁家的孩子!谁快救救那个孩子!”
只见数十个身穿青绿色锦服的男人骑着马在街道上肆无忌惮狂奔,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前方,一个西五岁的小女娃站在街道中间呆呆望着朝她奔来的马匹,己然被吓傻!
周遭的人似乎都被吓住了,谁都没有上前去救那个孩子。
眼看着孩子就要被高高抬起的马蹄踹飞,一道青色身影一闪而过,路中间的小女娃不见了。
同时,一个白瓷酒杯从黄鹤楼三楼窗口飞出,狠狠砸在那匹棕色骏马头部。
棕色骏马痛苦嘶鸣一声,整个身体重重摔倒在地,嘴里流出鲜血,身体开始抽搐,不多时竟气绝而亡。
马背那个男人在骏马倒下的瞬间一拍马背整个人飞身跃起,片刻后稳稳落在地上。
那人一袭大红色锦袍,周身不染尘埃,眉眼如画,神色疏冷,淡漠目光在那气绝身亡的骏马上一扫而过,而后抬头望向对面三楼窗口。
他身后的数十个青绿色锦服男子见状齐齐下马,做好拔刀准备,眼神锐利盯着对面窗口。
只见那窗边斜倚着一个蓝衣男子,他双眼似倦似眠,一双桃花眼轮廓分明,眼尾勾起一抹不经意的诱惑。
他的姿态慵懒而不失优雅,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先是赞许地看了慕攸宁一眼,而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底下那个红衣男子,眼神挑衅。
“薛大指挥使,当街纵马,枉顾百姓死活,今儿个本世子心情好,只收那畜生的命,希望薛大指挥使下次能吸取教训。”
是他!
那日翠湖边帮她打抱不平的临安王世子,景逸飞。
慕攸宁目光落在另一侧窗边,恰好看到一抹雪白单薄的背影。
慕攸宁的目光移向另一个当事人,她听到景逸飞称呼他为“薛大指挥使”。
难不成,那红衣男子便是锦衣卫指挥使,薛淮?
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总感觉有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慕攸宁抱着孩子,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现场寂静无声,吃瓜群众纷纷屏住呼吸,不自觉往后退,极力减少存在感,给这些人提供宽阔场地,以免动起手来被误伤。
“大丫,我的孩子,呜呜呜,太好了,你没事,呜呜呜......”
就在此时,一身穿粗布麻衣的妇人跌跌撞撞从对面巷口跑来,颤抖着紧紧抱住慕攸宁怀里的小女娃娃,眼底满是惊惧和后怕。
“哇——”
被母亲抱入怀里,小女娃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哇一声哭出来,两只小胖胳膊紧紧抱住自家娘亲的脖子,小脑袋埋进妇人怀里。
这里的动静瞬间让现场气氛破冰,众人的视线从景逸飞和薛淮身上移到这边。
慕攸宁视线从薛淮身上收回,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慕家灭门惨案就是他调查并结案的。
还给了那么荒谬的结论。
“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家大丫!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我们当牛做马......咦,恩人,恩人呢?!”
妇人心中后怕,抱着小女娃哭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就拉着小女娃正想跪下给慕攸宁磕头,再抬头,面前却没了那道青色身影。
妇人感动不己:好人呐,做好事不留名!!
好了,既不用当牛,也不用做马了!
忽的,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场气氛有些不对。
一抬头就对上数十双冰冷的眸子,妇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女娃打了个哆嗦,双腿发软。
就在此时,身后伸出一只手,淡定将妇人拉出众人视线中心,将她和小女娃拖回对面巷子。
“碍眼的我给拖走了,你们继续,继续!”
慕攸宁一边拖着妇人和小女娃,一边对望向她的景逸飞,薛淮以及众锦衣卫道。
听到慕攸宁的话,景逸飞眸光微闪,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薛淮淡漠冰冷的目光落在慕攸宁身上一瞬,很快又转向景逸飞,对他方才的挑衅视若无睹。
微微抬手,手下锦衣卫牵来一匹黑色骏马,薛淮纵身上马,鞭子一甩,扬长而去。
其他锦衣卫纷纷上马跟着离开。
慕攸宁脚步一顿:就这么走了?说好的大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