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和被慕攸宁送到护国寺,托付给小胖老太太照顾几天。
那两个护送慕安和的侍卫,其实是她同小胖老太太借来的暗卫。
她一共同小胖老太太借来西个暗卫。
其中两个跟在她身边,听候她差遣。
昨晚带她去见林月瑶,今日神不知鬼不觉将她与林月瑶调换,都是暗卫的手笔。
她虽与众人说两人是在花轿中被调换,实际上被顾凌风背出门,上花轿的本就是林月瑶。
顾凌风,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顾凌风有他自己的算计,只是慕攸宁并未如他所愿,合作到底。
另两个放在安和身边,以备今日之需。
若不是顾老夫人一再坚持,她本不欲让安和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当她得知顾老夫人与慕家族人当初的约定后,便有了这个想法。
顾国公府今日几乎被她逼到绝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疯狂的事。
有老太太护着安和,她也放心些。
“攸宁丫头,安和他的病,是什么时候治好的?”
回到慕家宅子,慕家族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其他几位族老也都纷纷望着慕攸宁,等待她的回答。
慕攸宁淡淡道,“就这段时间,我带他去了护国寺,护国寺方丈空心大师恰好精通此道,替安和治疗,没想到效果卓卓,安和还真的被他治好了。_k!a!n`s,h_u+a?p.p?.¨n`e?t?”
“原来是这样,好事,好事呀,安和能够恢复,以他的聪明才智,以后振兴慕家不是问题。”
慕家族长眼中满是欣慰。
从小慕安和就聪明,展现出惊人的读书天赋。
若不是慕家那场灭门惨案让他受到严重刺激而变得痴傻,现在慕安和说不定都能参加童生考试,走上科举道路了。
另外三个族老点头附和。
“攸宁丫头,既然你和顾世子的婚约己退,那昨天我们谈好的事情......”
其中一个族老忍不住开口询问。
慕攸宁派了安诚和安泽去接他们时,可是说好只要他们帮慕攸宁退了她与顾长风的婚姻,以后她每年都会给慕家族中捐五万两用以培养族中小辈。
可今日,族长同顾老夫人谈过后,忽然变卦倒戈,几位族老担心,他们同慕攸宁的约定会被作废。
原来还想着慕安和若未痊愈,那么属于他的一半产业将会划给慕家族中,用以培养慕家小辈。
如今慕攸宁姐弟俩的库房被盗,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不见,能不能找回来都是个问题。
还有姐弟俩在京城的产业都被顾国公府的人弄得乱七八糟,账面亏损得厉害,几近倒闭。¨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u容>
即便慕家在其他地方也有些许产业,可现在,慕家族长和几位族老都没脸提出继续分这些产业。
白走一趟,有些许不甘心。
慕江峰在世,慕家族人每年都能享受慕江峰供养。
这几年慕江峰没了,慕家族人的供养在顾国公府的干涉下,中断了。
他们撑了五年,确实捉襟见肘。
族内好些聪慧有才干的子弟,都没能得到好资源。
慕家能不能振兴,就看这些子弟。
慕家族长与族老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提到这个,慕攸宁微微一笑,“五叔公,你们也知道我们昨日是如何约定的,可临了,三叔公却倒戈站在姑祖母那头,替顾家说话,说实在的,我很伤心。”
“况且,我与顾长风婚约最终能解除,靠的可是太后的懿旨。”
慕攸宁言外之意,你们都临阵背刺于我,怎么有脸还来跟我提约定?!
慕家族长涨红了脸,十分羞愧。
“攸宁丫头,三叔公当时也是为你们姐弟考虑,江媛说,你们的仇家不是沈家幼子沈怀安,而是另有其人,且异常强大,他们依旧在暗处窥探你们,伺机想要报复你们。”
“这几年若不是顾国公府护着你们,怕是我们今日都见不到你们姐弟。”
“若能保住你们姐弟的性命,履行这婚约也未尝不可,至少你们都还活着,江峰一脉,还能继续延续下去。”
“可后来,你拿出太后懿旨,你跟顾家人闹翻,撕破脸皮,临安王世子,明玉郡主,还有权倾朝野的首辅沈大人,以及骁王殿下都站出来护着你,我才发现,是我想错了。”
“你这丫头,是有自保之力的,是三叔公想差了,你,能原谅三叔公吗?”
慕家族长认错态度十分真诚。
其他三位族老也纷纷应和,“是呀攸宁丫头,这也不能都怪三哥,要怪就怪慕江媛和顾国公他们太奸诈无耻,连三哥都骗!”
“哎,江媛以前看着都还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们姐弟,可是江峰的嫡亲子孙,慕江媛可是江峰嫡亲胞姐,她,她怎么忍心这样对待江峰的血脉呢?”
五叔公想不通。
他们慕家族人除了慕江峰一脉外,虽不算富裕,但一向团结,正首。
当初他们放心将慕攸宁姐弟交给顾老夫人,正是出于顾老夫人是慕攸宁和慕安和嫡亲的姑祖母,相信她会善待他们姐弟。
谁知道,顾老夫人会变成这样。
慕攸宁心中也升起一阵悲凉,“京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名利场,身在其中,又有几人能够始终保持初心不变?”
“姑祖母虽与我们有血脉之情,可论亲缘,顾家的子孙才是真正身上留着她的血脉,她会为他们考虑,很正常。”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我可以理解,可就算她的心再偏,也不能这样对待你们姐弟呀!”
三叔公痛心不己。
“早知道你们在顾国公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日日夜夜被算计,我们当初就应该坚定坚决地将你们带回宁州。”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约定之事,我可以履行,不过,你们也知道如今我们姐弟的情况,每年五万两,己经不可能了。”
慕家族人心眼并不坏,这一点慕攸宁知道。
之前答应一年给五万两,培养慕家子弟,算是给慕安和将来铺路,慕攸宁给得心甘情愿。
可是,慕家族人的临阵倒戈,着实让慕攸宁不喜。
她想培养人才为安和所用,但培养出来的人若不听话,那不如不用。
听到慕攸宁这么说,慕家族长和几位族老纷纷愧疚不己。
的确,慕家姐弟处境艰难,虽有钱财傍身,可如今库房被盗,铺面亏空严重,他们还想从姐弟俩身上要钱,实在是羞愧。
可他们,也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他们慕家,势必要衰败下去。
为了慕家的将来,他们也不能厚着脸皮请求她们姐弟支持。
“攸宁丫头,是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对不起你,可慕家其他子弟是无辜的,你就看在都是血脉亲人的份上,帮一帮他们吧。
“是啊攸宁丫头,振兴慕家,也是你祖父的心愿。”
这时,另一个族老小声嘀咕了一句:“若不是当年江峰一气之下辞官,咱们慕家,怎么会是如今这窘迫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