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悄无声息靠近了她,她都没有察觉。`h/u~l¨i*a!n^b!o′o-k?.^c+o_m-
手里握住了一把匕首,狠狠朝来人刺去。
来人反应迅速,松开慕攸宁的手,侧身避开她的攻击。
慕攸宁提着匕首又朝对方的下盘攻去,对方一个翻转跳到慕攸宁身后,抬手抓住了慕攸宁握着匕首的手,“别打了,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的!”
“呵!”
慕攸宁冷笑一声,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招招往对方的要害攻去。
“你说帮我就是帮我,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对方不想跟慕攸宁纠缠,几招过后,一掌劈过,隔开与慕攸宁的距离。
“不管你信不信,先停手,难道你想将周管事他们引来吗?”
慕攸宁顿住,目光冰冷地望着对方,“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黑暗中,慕攸宁看清了对方。
看上去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粗布短衫,一脸浓黑的络腮胡子以及半边布满伤疤的毁容脸让慕攸宁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那一双幽暗如墨的黑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这眼神,这身手,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难不成对方是潜入矿山的卧底?
那人没有回答,只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你跟我来。?d+i!n¢g·d*i′a?n^t¢x′t\.′c!o!m-”
说完,就转身离开。
慕攸宁想了想,快步跟上对方的脚步。
片刻后,男子将慕攸宁带到一处悬崖峭壁。
慕攸宁没有开口,而是等对方先开口。
当然,她也没有全然相信对方,手中的暗器时刻准备着,只要男子有一点异动,她便会出手。
“你不用如此防备我,我不会害你。”
男子一边说,一边从悬崖旁的树底下挖出一团绳子,他将绳子递给慕攸宁。
“出口那边己经被戒严,里面机关重重,定然己全部开启,你不清楚机关分布,贸然从那里出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慕攸宁眉头轻蹙,她原本确实是准备从原来的出口处离开。
她进来时,一路畅通无阻,并未触动任何机关,便以为没有机关。
现在想来,那一段数百米的通道,确实有可能有其他机关。
想来之前没有开启,是因为迎接景逸骁的缘故。
若无此人提醒,恐怕她己经踏上了那条通道,遇上机关......
想到这里,慕攸宁心中闪过一丝庆幸。
“此处悬崖约有六百多米,从这里下去约六十米处有一处凹槽,那里有一个山洞,山洞里面有攀岩工具,可助你下到悬崖底下。_l!o*v!e*y!u?e¨d?u.._n!e.t¨”
“到崖底后一首往南边走,可到凉州。”
凉州?
慕攸宁眯了眯眼,扫视了眼下方悬崖。
“山洞里的东西,原本是你自己准备逃跑的吧,你告诉了我,那你怎么办?”
男子认真地看了慕攸宁一眼,“我再想办法准备一份便可。”
男子说的轻松,慕攸宁却知道,想在这矿山中筹集一份逃跑的工具,定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因为她今日打草惊蛇,男子日后想要行事,定然是难上加难。
慕攸宁正了正神色,“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男子的目光望向远方,良久,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传入慕攸宁耳中,“我是一个,本就要死之人,我也不是帮你,而是帮这里受苦的数千个百姓。”
慕攸宁挑眉,“若是如此,你自己逃出去,不一样能帮他们?”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我即便逃出去,也未必能顺利找到能帮得上他们的人。况且,这里还有重要的人,我必须带着他一起离开。”
“那你怎么就肯定,我能?”
慕攸宁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男子依旧摇头,“我不能肯定,我只是想赌一把。”
“今晚能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想必公子功不可没。今日三皇子出现在这里,公子随后出现,想必公子的身份定然不凡。”
“我在矿山呆的时日不短,也收集到一些证据。”
说着,男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抛给慕攸宁。
“劳烦公子出去后,将这个东西交给镇北王府的人,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镇北王府?
慕攸宁眼神怪异地看着面前男子,“你是镇北王府的人?”
男子没有回答,眼神中却透着无尽伤感与怀念。
慕攸宁摇了摇头,将布包扔回去。
“抱歉,若你要镇北王府的人,那我应该帮不上忙。”
男子一怔,愣道,“为何?”
慕攸宁挑眉,“难道你不知道?七年前,与北蛮一战中,燕家军几乎全军覆灭,镇北王府阖府男丁全部战死无一幸免。”
“自那以后,镇北王府只剩下一府女眷,半年后镇北王世子妃诞下一遗腹子,从那以后,镇北王府闭门谢客,从此不再过问朝堂上任何事情,更是消失在京城众人眼中。”
慕攸宁叹了口气,“即便我将东西送到镇北王府,她们一群老弱妇孺,也不会管这件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什么?!!”
“你说什么?!!”
男子快走两步走到慕攸宁面前,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紧紧抓着慕攸宁的胳膊,眼底透着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七年前,燕家军全军覆灭,镇北王府所有的男丁都战死了?”
胳膊上传来剧痛,男子抓得很用力,几乎要将慕攸宁的胳膊给捏碎。
慕攸宁吃痛,狠狠拧着眉,抬手抓住男子的手腕,冷声道,“你先放开我,很痛!”
男子闻言松开了慕攸宁,“抱歉,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
“怎么会死了,怎么会都死了.......”
男子喃喃道,眼中透着无尽悲痛。
慕攸宁深吸了口气,“看来你确实被困在这里很久了。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整个大楚几乎无人不知。”
但己经很久没有人会谈论镇北王府了。
因为镇北王府,是楚安帝的不愿意提起的禁忌。
而眼前这个人,似乎跟镇北王府的人关系匪浅。
慕攸宁想了想,又伸手去接过他手中的布包。
“算了,这东西我虽然不能帮你带到镇北王府,但我可以帮你带给沈濯,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沈濯?你是说,镇国公府的嫡幼子,沈濯?”
慕攸宁点头,“对,他现在是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