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小姐的遭遇,都不过是她不守妇道,反被反噬,自作自受的报应而己。
张员外听即便到了这份上,王志行还执意张口就来,血口喷人,污蔑他家女儿,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
他一手颤抖着手指着王志行,一手捂住自己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两个家丁见状忙扶住张员外,面色焦急。
慕攸宁见状暗叹声不妙。
她从人群中移到张员外身后,一手扶上他的后背,在他后背神道,至阳,命门等几个穴位轻点几下,张员外的神色顿时缓和下来。
他侧过脸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慕攸宁,眼中含泪。
既委屈,又气愤。
“宁大夫,王志行他,他欺人太甚!”
慕攸宁朝他安抚地点了点头,“无碍,且让他再猖狂一会儿。”
听到慕攸宁这么说,张员外心情顿时平静许多。
是啊,他又不是不知道王志行有多可恶,即便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在听到王志行如此污蔑他女儿时,气到差点失控。
还好,还好有宁大夫在。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见众人被他的话给搞懵了,局势反转,王志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张小姐与那土匪的所作所为,害得我不仅在成婚那日受到严重惊吓,更是颜面扫地,成为人人耻笑的绿毛龟,我只要她那点嫁妆做赔偿,己经是我王志行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了!我对张小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本想息事宁人,可张家几次三番上门闹事,还想将嫁妆要回去,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张小姐做错了事,如今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应而己!”
“几位差大哥,恳请你们为家母做主,将张员外和这些上门闹事的婆子,家丁们一起抓进大牢。”
王志行指着张员外等人的方向,眼底透着几分兴奋。
只要将张员外拿下,他就再也不敢来跟他要嫁妆了。
这样,他就可以给吏部侍郎的侄女下聘礼了。
见儿子为自己出头,王太太也支棱起来了,忘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结果摸到一头屎。
她嫌弃地将污秽擦在自己身上,插着腰大声喊道:“对,把他们通通抓进大牢,让他们把牢底坐穿,还要狠狠打他们板子,打死他们!!”
现场众人看看张员外等人,又看了看王太太和王志行,这个事情现在如同一池浑水,他们根本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了。?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最后,众人们把目光放在几个衙役身上,他们代表官方权威,看他们怎么处理。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心中也叫苦。
这事啊,太难处理了。
他们怎么就脑子一抽,被王志行给叫到这里来替他出头了呢?
他们很清楚,明明错的是王志行,可若他们不抓王志行反而的抓身为受害者的张员外,这不是助纣为虐嘛!
难,太难了!
要怪,就怪张员外除了有点钱,无权无势吧。
几个衙役上前几步,就对张员外等人道,“张员外,我们这次来就是处理你们上王家闹事一事,至于你们张家若真有冤屈,就去公堂上找知府大人伸冤吧!”
没办法了,还是把球踢给知府大人吧!
“啪啪啪!”
三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众人的视线移向鼓掌的少年。
“不愧是举人公子,这编故事的能力,着实厉害。”
慕攸宁从张员外身后走了出来,望着王志行,面上带着几分欣赏。
听到慕攸宁说他编故事,王志行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在编故事?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慕攸宁摇了摇头,“我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你在说谎,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事实呢?”
“你说张小姐跟火云寨的土匪早有首尾,且珠胎暗结,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位与张小姐的土匪是哪个?姓甚名谁?”
“还有,你说张小姐早己珠胎暗结,你可有证据?是凉州城内哪个大夫诊出来又告知你的?你把那个大夫叫来,当面对质。”
王志行微眯着眼,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少年,脸色难看。
火云寨的土匪一向神秘,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土匪的名字。
正想着现编一个,少年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出声提醒道:“别想着现编一个哦,万一歪打正着,真的有土匪叫这个名,你给人家头上扣黑锅,难道就不怕他知道后找上你王家,也报复报复你?”
王志行脸色一白,好像,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其他人纷纷目光灼灼看着王志行,就等着他报出土匪的名字。
王志行嗫嚅了半天,才道:“我只是听别人说张小姐跟火云寨土匪勾搭在一起,我怎么知道那个土匪叫什么名字,那人也没告诉我!”
“再说了,张小姐珠胎暗结,找的本就是名不见经传的大夫,他看不惯张小姐的行为,见我可怜,不愿意让我糊里糊涂当这冤大头,这才偷偷告知我。”
“我又怎么能做这不仁不义之人,将他抖出来呢?!”
王志行说的大义凛然,慕攸宁却笑了:“哦豁,又多了一个证人,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人,是谁呢?姓甚名谁?可在现场?”
见王志行抿唇,慕攸宁又道,
“看来王公子不肯说?你说你连证人是谁都不敢透露,我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些证人,根本就不存在?”
“又或者说,你方才所说的关于张小姐与火云寨土匪勾搭在一起并珠胎暗结,都是子虚乌有。你,在污蔑张小姐!身为举人,王公子应该很清楚,依照大楚律法,造谣诽谤他人,应该负怎么样的责吧?”
王志行脸色铁青,眼前这少年,几句话就戳破了他的谎言,再一次让他陷入被动之中。
他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难不成,你就是张小姐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