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品尝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今天被院长言语调戏，又被林东捉弄。
他同样压抑了一天。
房间的欲魅之气包裹两人。
……
次日清晨，晨露至树叶上滴落。
雪凛沉沉的睡着，朦胧间，他似乎抱着温温软软的枕头入睡。
这一觉，睡的很香。
直到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
雪凛睁开惺忪睡眼，看到比比东坐在化妆镜前摆弄自己的长发。
“你醒了。”
雪凛晃过神，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掀开被褥往里一瞧。
比比东看着他，“大清早一惊一乍的干嘛？”
雪凛咳嗽两声，“你没生气了吧？”
“嗯？”比比东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你昨晚不是很神气的吗？怎么又怕我生气了！”
雪凛别过头，“酒壮怂人胆嘛，再加上，当时我也是生气了。”
“你生什么气？”
“你不信任我，所以生气。”
比比东捂着嘴笑出声。
雪凛疑惑的转过头，“你笑什么？”
“当然是觉得你很可爱。”
听到这话，雪凛愣了愣。
忽而感觉，她很像林东。
“跟我来。“
还没等雪凛反应过来，比比东就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没穿衣服呢。”
比比东看了一眼，“那你穿吧。”
嗯。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身穿武魂学院校服的雪凛映入眼帘。
“好了。”
比比东来到书架前，拿出《武魂变异录》两侧的书架被打开。
“你打开密室门干嘛？”
“当然是很我进来。”
说完，比比东牵引着他的手，进入密室中。
脚下的地面从光滑的石板变成了向下延伸的台阶，空气逐渐变得潮湿阴冷。
直到两人来到千寻疾面前，方才停了下来。
“千寻疾。”
千寻疾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比比东带着雪凛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是愣了一会儿。
“你们牵着手？”
千寻疾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多年未曾开口。
比比东没有回应他，而是转头看向雪凛，脸上突然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雪凛，过来。“
雪凛迟疑地向前走了过来。
忽然，比比东伸手抚上雪凛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雪凛，你知道吗？”
“我的好师父，也就是千寻疾，当年对我做过什么？“
不等雪凛回答，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玷污了我，毁了我的清白，也毁了我的一生。“
“所以我把他关在这里，一点一点废掉他的修为，让他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会嫌弃我吗？”
此刻，比比东看他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威严高贵。
只有害怕被雪凛嫌弃的惶恐。
雪凛郑重摇头，“不嫌弃，你是受害者，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比比东眼眶倏然一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带着着几十年的委屈。
雪凛擦拭她的眼泪，笑道，“你是高贵的教皇啊，不能落泪的。”
突然，比比东千寻疾惊愕的目光中，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上了雪凛的。
比比东的唇冰冷而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
雪凛错愕片刻后，回抱着她回应这个吻。
“你！贱人！“
千寻疾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你竟敢...当着我的面...”
比比东松开雪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怎么，师父嫉妒了？“
她故意用指尖轻抚雪凛的嘴唇，“他可比你强多了，年轻、英俊。”
千寻疾的呼吸变得急促，浑浊的眼中布满血丝：“我...当年就该...杀了你...“
“可惜你没有。“
比比东冷笑，“而现在，你将带着这份悔恨下地狱。”
比比东露出癫狂的笑容，一只死亡蛛皇出现在她的身后。
随即，一只只小蜘蛛凭空出现，并且密密麻麻的爬在千寻疾身上啃咬。
千寻疾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
“啊啊啊啊！”
“疯子！”
“疯子！”
“哈哈哈哈……千寻疾，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比比东和雪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比比东平静地看着垂死挣扎的千寻疾：“你我的恩怨，终于可以了去了。”
千寻疾最后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然后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雪凛看着千寻疾死亡的恐怖样子，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更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见证前任教皇的真正结局。
不可否认，比比东是天才，也是一个被仇恨所包围的女人。
比比东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
她转向雪凛，眼神温柔：“吓到了？“
雪凛诚实地点点头：“有点。“
“这就是权力的真相，雪凛。“
比比东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这件事你可以替我保密吗？”
“谁都不能说，任何人都不能。”
雪凛点了点头，“我会保密的。”
比比东嫣然一笑的环住他的脖子，随即踮起脚尖再次一吻。
“别辜负我的信任，好吗？”
雪凛“嗯”了一声，搂着她的纤腰，吻上了她的唇。
并撬开唇齿品尝里面的甘露。
半晌……唇分。
她转身走向门口：“走吧，吃了早餐去学院。”
“好。”
雪凛最后看了一眼千寻疾死不瞑目的样子，还有被即将啃咬殆尽的尸体后，快步跟上比比东。
……
晨光穿透彩绘琉璃窗，将食膳殿映照得流光溢彩。
雪凛跟随比比东穿过雕刻着天使与玫瑰的拱门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长长的餐桌上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边缘绣着武魂殿特有的六翼天使纹章。
银质烛台在晨光中依然点燃着，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坐吧。“
比比东指向主位旁的位置，那里已经摆好了一把铺着深紫色天鹅绒垫的椅子，她自己则走向主座。
雪凛注意到桌上摆着的并非武魂殿常见的豪华宴席，而是精致的家常早点。
一笼冒着热气的蟹黄汤包，能看见里面晃动的汤汁。
旁边是撒着葱花的小馄饨，汤底上漂着金黄的油星。
还有几碟他家乡特有的酱菜，切得细如发丝。
“这是...”
比比东唇角微扬：“我让厨房按照天斗城的早点准备的。“
她拿起鎏金茶壶，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茉莉花茶。
“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比比东。“
“叫我教皇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