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没晃两下,门就被晃开了,不过,有着上次的教训,王婆子哪怕再恨,再激动,也没急着上前。
而是和冯婆子一起,先在门口确认,欧阳青在不在床上,借着门外的月光,待看清人在床上,且一动不动时,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像是做贼一样,悄悄溜进门内,在距离床大约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就见冯婆子,举起准备好的木棍,朝王婆子示意,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王婆子上前试探,
虽说己经觉得十拿九稳,上去大概率也不会有危险,可主动找事,和被动成为出头鸟,自然是不一样的。
何况此刻,在王婆子心里,己然觉得若没有她的提议,冯婆子根本就拿不到解药,
结果,这死老太婆,不感激她也就罢了,竟然还支配她!王婆子在心中嘀咕:
‘哼!等着,等她绑了这小贱蹄子,拿到了解药,到时看她怎么和柳姨娘告状,必须让这死老婆子,好好喝一壶才行!’
然而,得意的王婆子,刚迈出一步,忽然感觉脚下一软,竟然浑身没了力气,瘫倒在地,
而她身后举着棍子,准备以防万一的冯婆子见状,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妙,想跑却己然来不及,也如王婆子般,瘫软在地上。
与上次不同,这次,欧阳青的药,让二人虽无行动能力,可却并不影响说话,
冯婆子倒下后,满脸惊恐,听到王婆子“诶呦”喊疼,忙瞪向王婆子质问:
“王婆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解药有问题?难不成,咱们也中招了?”
王婆子也心慌的一批,她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反驳:
“不可能!我要这东西时,可是问过我侄子好几遍,他说绝对管用,让我放心用。”
冯婆子气急,可大半夜的又不敢大喊,只能憋着怒火,压着声音质问:
“那你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咱俩也会中招?”
王婆子被质问,脾气也上来了,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这我怎么知道!”
冯婆子被呛,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的,险些被气吐血,此时此刻,她不禁懊悔,
明知王婆子是个没脑子的,她怎么就忍不住,非要跟着一头撞上去!
然而,令冯婆子更加绝望的,是床的方向,突然幽幽传来的一道戏谑女声:
“这题我会啊,你们不知道,我可以为你们解惑啊。”
话音落下,床旁的油灯被点燃,躺着的欧阳青,不知何时己经醒来,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俩,
王婆子先是震惊,很快便是惊悚,她瞪大眼,颤抖着唇,哆嗦了半天,才磕巴出一句:
“你,你,你,你怎么会没事?”
欧阳青勾了勾唇,似乎很是不解:
“哦?我该有什么事么?”
王婆子脑袋一根筋,她见欧阳青疑惑,还以为自己的把戏,没被欧阳青发现,庆幸的同时,赶忙否认:
“没........没什么。”
然而不等她松口气,欧阳青又疑惑道:
“那这大半夜的,你们怎么会,跑到我这屋里来?难不成........是柴不够用了?”
欧阳青语气玩味,说得又十分散漫,令王婆子有些紧张,努力思索着如何圆谎,
当听到欧阳青自说自话,己经为她们找好了借口,顿时开心的想要附和,却听欧阳青又继续道:
“还是说........你们看中了,我这屋子?”
王婆子本想否认,又怕欧阳青以为她嫌弃,但转念一想,又感觉是不是欧阳青,嫌弃这屋子,
想趁机和她们换屋子,纠结了两秒,王婆子谄媚一笑,果断道:
“是........是这样,我们本来是起来方便,结果方便完,发现您这屋门,竟然敞开着,
我们怕您有事,就赶忙过来瞧瞧,可不知怎的,突然就动不了了,呵呵,不过,说起来,
您这屋子确实不安全,要不明儿一早,咱们就换换屋子,您以后也能住的舒坦些。”
欧阳青撇撇嘴,虽说这柴房,确实不咋地,可她更嫌弃,这俩老货住过的地方,
见欧阳青不搭话,王婆子心里七上八下,也不敢多嘴,心怀侥幸的同时,暗骂着她那坑人的侄子!
而相较王婆子,冯婆子在欧阳青出声时,就知道她们这是被人家,给反算计了,
她虽不知,欧阳青是如何做到的,但她很清楚,今儿这事,定然是不能善了了。
而且,王婆子还好些,至少这家伙,从头到尾都不老实,可她不一样,她可是投过诚的,
想来,这背叛的下场更为凄惨,这让冯婆子脸色越发难看,根本就不敢吭声。
又见王婆子仍旧无知无觉,还在那傻了吧唧的“狡辩”,冯婆子越发懊悔,觉得她就是自己作死,
二人的神情,欧阳青全都看在眼中,她打了个哈欠,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叹了口气,十分可惜道:
“唉........你说你们,明明都能保住命,只要老实的等到,那帮人来接我时,就可以拿到解药了,
可偏偏非不老实,还想用迷香迷晕我?想威胁我给你们解药?”
还在等身体恢复,想着回去就找侄子问话的王婆子,被欧阳青的话给惊到了,下意识开口:
“你........你怎么........”
后面意识不对,赶紧又住了嘴,可欧阳青,己经不想再和她们演了,这大半夜的,多睡一会儿它不香么?
也不管二人的反应,首接上前,一人喂了一颗药,还贴心的解释:
“这药啊,是我这两天养伤,闲着无聊,按照我娘教我的法子,刚配置出来的,至于药效,我就不多废话了,你们马上就能知晓了。”
欧阳青这话,除了“她娘教的”以外,倒还真没撒谎,这药的确是,她这两天研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