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苦了安王喽,竟遇些糟心的事。”
“嘘,你们不要命了啊,没看宫里的公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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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们听着百姓的议论,越听脸色越难看,他们虽知这其中的内情,可表面上是来帮安王的,
自然不好首接质问欧阳雄,这时,宁羽齐面色阴沉的,被人推着过来,他瞥了眼箱内的石头,
看向太监头子,冷冷道:
“王公公,这婚是皇兄赐的,何况这事,与本王的王妃无关,本王自然要继续将亲事办完,
本王还要赶吉时,至于嫁妆的事,相信大家都看得真切,就劳烦王公公进宫,和皇兄具体说明下,
这事关丞相府,本王也不好插手,也幸好,皇兄派了你们来帮忙,否则,今天这事,可真就说不清了!”
宁羽齐的话,令百姓们越发感叹,感叹安王的大度,都这般了,还愿意继续完成大婚,
然听在太监们耳中,这含义可就多了,王公公朝宁羽齐拜了拜,恭敬道:
“安王您放心,相信皇上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您和安王妃一个交代。”
公公们急匆匆回了宫,安王的车驾,也带着花轿走了,等欧阳雄收到下人禀报,赶到这边时,两队人马早各自出发了,
听着周围的指指点点,欧阳雄又羞又怒,又不明所以,只得抓紧回去查明具体!
其实欧阳雄心里,此刻也是十分的打鼓,自打皇帝“明示”后,他将东西打点妥当,就再没关注过,
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可那么多东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没了,除了家贼,欧阳雄想不到别的。
再想到欧阳静先前的暗示,欧阳雄不禁怀疑,这事是太子,联合了他的好女儿,暗中做的手脚,
欧阳雄越想越气,有种被背刺的感觉,故而一回到家,就命人拿了欧阳静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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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前来参加婚宴的官员,随着迎亲队伍的抵达,全都听说了路上发生的事,
众人知晓这事不好看,待流程一结束,便都纷纷找了借口,告辞离开,欧阳青刚拆了凤冠,
见宁羽齐竟又回来了,还有些诧异:
“你怎么回来了?不需要陪席么?”
宁羽齐打趣:
“他们听说了嫁妆的事,都怕本王生气,各自找了借口离开了。”
欧阳青眼睛一亮:
“那岂不是,准备的席面都没动?”
宁羽齐以为,欧阳青是为着省钱高兴,不由笑道:
“那些饭菜又放不住,你想吃什么,让龙一给你去拿。”
欧阳青挑了挑眉:
“龙一不是你的贴身暗卫?”
宁羽齐笑笑,解释道:
“你如今是本王的王妃,龙一自然也是你的暗卫,而且等一两日,将剩余的小厮发放了,
本王准备将龙一几个,转成护卫,路上一应就由他们负责,对了,要不要给你准备两个丫鬟?”
欧阳青立马摇头,无论是原主还是她,都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何况她又没打算,当一辈子的王妃,
对于她的拒绝,宁羽齐倒也不觉意外,想到席面和后续,欧阳青将龙一唤进屋,吩咐道:
“龙一,你喊上龙二,虎一和虎二,将后续处理下,预备要放走的人,还是尽早,免得这两天再生事端,
做好的席面,你让人都放厨房热着,待会儿我忙完去收,正好咱们路上吃,对了,我和你们王爷,要商量要事,周围不要留人伺候。”
龙一应下出去后,宁羽齐好奇:
“有什么要事?”
欧阳青神秘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想不想,看看嫁妆的后续?”
见她这般,宁羽齐顿时来了兴趣:
“自然,你有何办法?”
欧阳青故作玄虚,假意一挥手,御书房的场景,竟是浮现在眼前,宁羽齐哪怕镇静惯了,
见此一幕,也不由得震惊万分,指着投影惊讶道:
“这........这是御书房?”
欧阳青点点头,也未具体解释,反正也解释不通,宁羽齐倒也没多问,将注意力放在投影上,
御书房内,急急赶回宫的王太监,正和皇帝细细说着,娶亲时,嫁妆是如何变成石头的事。
听到其特意强调,嫁妆从丞相府出来,全程都没人碰过,还将百姓们的议论,也特意都说与了皇帝,
欧阳青好笑的揶揄:
“看样子,王公公是生怕,皇帝治他个办事不利啊。”
宁羽齐笑着分析:
“按理说,东西一出丞相府,他们就有监管的责任,好在路上百姓不少,倒也能择干净,想必我这好皇兄此时,正后悔太过信任欧阳雄呢。”
画面中,皇帝面色阴沉,听完王太监的汇报后,狠狠一拍桌子,对外喊道:
“来人,让欧阳雄速速进宫,来见朕!”
欧阳雄来得很快,皇帝黑着脸,怒瞪着欧阳雄,呵斥道:
“欧阳雄,你真是好大的胆!说!嫁妆呢?”
欧阳雄心里苦,方才他查问半天,除了欧阳静坚决不认,说她只是放了罪证,其他什么都没做外,
竟没查出丝毫线索,纠结一瞬,欧阳雄还是没将太子供出来,跪趴在地悲戚的喊冤:
“皇上,臣冤枉啊,臣明知皇上您的打算,又如何敢明目张胆的,在这上面下手啊!求皇上明察!”
皇帝冷哼,微眯着眼,盯着欧阳雄似笑非笑:
“是啊,若按照原本的计划,安王的这场迎亲,不会这么隆重,你精心准备的嫁妆,
这十有八九,会顺利进入安王府,到时不管朕如何处置,都挨不到你丞相府上,欧阳雄,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只可惜,安王的投诚,还有朕的临时安排,破坏了你的计划,说来,若没有朕横插一脚,这些可不都是你的。”
欧阳雄想要辩解,可这件事属实太过诡异,除了“太子”这个唯一的可能,他真是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