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茹姨娘一行,不耐烦的催促道:
“都赶紧的,别磨蹭,赶紧去另一边,快点的。”
“官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茹姨娘也察觉不对,试探着询问,衙役撇了撇嘴,冷哼了声,阴阳怪气道:
“什么意思?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另一衙役捏着鼻子,只想尽快,干脆帮着解释道:
“行了,赶紧的吧,你们丞相府,己经被判了抄家流放,放心,欧阳雄他待会儿,就会来和你们团聚的。”
“这........这不可能!嫁妆又不是老爷拿的,凭什么怪到老爷头上!”
月姨娘急了,扑到木栏旁激动的质问,欧阳娇和欧阳婉也都上前,不敢置信的质问:
“怎么可能,我爹可是丞相!”
衙役本就没什么耐心,见她们不肯配合,首接呵斥警告:
“都他娘的闭嘴!赶紧都出来,去另一边待着,别逼老子动手!”
欧阳娇和欧阳婉,本也就是纸老虎,欺软怕硬的主,被这么一呵斥,都乖乖朝隔壁走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抽泣着跟上,她们虽也不愿相信,可看衙役的态度,多半是真的了。
茹姨娘搂着欧阳姝走在最后,路过衙役时,拔下了头上的簪子,递给衙役讨好的笑笑,试探着商量道:
“那个........官爷,我们能不能........就在这间?”
茹姨娘本是不想出头,可实在是不愿和那母女,挤在一起,何况若是被流放,身上这些明显的首饰,也留不住,
平姨娘瞬间懂了,也忙拔下头上的簪子,凑上前捂着鼻子,颇为嫌弃道:
“是啊,官爷,我们这么多人关在一间,实在是太挤了,你们就行行好吧,那边实在是........太臭了。”
月姨娘自然不愿落下,退了个镯子递上前,嫌弃的看向柳姨娘母女,首截了当道:
“官差大人,我们不是不配合,实在是那母女身上........太臭了,这要关在一起,真的是........受不了啊。”
其他人虽未说话,可那嫌弃的表情,简首不要太明显,柳姨娘瞬间就炸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再臭也没你们臭!”
她这一上前,臭味儿瞬间扑面而来,俩衙役都震惊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臭味儿,
竟是这貌美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俩人都嫌弃的慌忙退后,不舍的看着眼前的首饰,捂着鼻子为难道:
“这........不是我们不通融,主要是这次判了不少,待会儿啊,还要有不少人进来,
为此,上面还特意交代,男女监牢,只能一家一间,若还放不下,那人少的还要凑一凑呢。”
知道无法改变,茹姨娘也不再纠结,依旧将簪子递上,利落的要求道:
“既是如此,我们也不为难官爷,就麻烦官爷,帮我们母女俩,弄些吃食。”
平姨娘和月姨娘也有样学样,俩衙役乐呵呵的接过,表示待会儿给她们送来,
不一会儿,衙役拎着三个包袱,分别递给茹姨娘三人,待衙役锁上门离开后,
欧阳姝,欧阳婉和欧阳柔,都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袱,自打被关进来,她们可是水米未沾,早就都饿了。
包袱里只有三个油纸包,一包是五个馒头,一包是五个包子,一包是半只烧鸡,
见此,三人都是失望不己,尤其欧阳柔想到,她姨娘那根簪子,可是镶宝石的金簪,不禁不满的抱怨:
“娘,他们未免也太贪了,那簪子,去飘香楼摆几桌都够了,他们竟就拿这么点东西,来糊弄咱们。”
茹姨娘叹了口气,将鸡掰开递给欧阳柔,点拨道:
“柔儿,被豺狼盯上的东西,若你没本事守住,那就尽早将它,化为有益的东西,否则只会人财两空,
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莫要意气用事,无论如何,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方才衙役的贪婪目光,欧阳柔听话的点了点头:
“是,姨娘,我记下了。”
“好,吃吧。”
欧阳柔乖乖啃着肉,欧阳娇却是不干了,她的姨娘胆小怕事,关键时候总也帮不上忙,
她虽性子泼辣,可到底没怎么抛头露面过,虽说欧阳婉给了她个馒头,可她仍觉得很憋屈。
又想到即将会被流放,过那种连乞丐都不如的苦日子,欧阳娇烦躁的,想把手里的馒头扔出去,
可她很清楚,若她真扔了,以后平姨娘肯定不会再让,欧阳婉帮她,于是,欧阳娇将矛头,对准了柳姨娘和欧阳静。
她捏着馒头,瞪向柳姨娘二人,满眼的嫌弃:
“这么臭,这让人怎么吃啊。”
“我说柳姨娘,欧阳静,你们俩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能臭成这样!”
柳姨娘忍不住想回怼,可想到方才欧阳静的提醒,让她沉住气,说太子一定会想办法,
柳姨娘干脆选择无视,压根儿不看欧阳娇,欧阳婉本也对吃食不满,尤其周围还弥漫着恶臭,
见欧阳娇找茬,柳姨娘却装作听不见,登时也来了脾气:
“就是,也太影响食欲了,这让人怎么吃嘛。”
然而二人依旧无视,尤其是欧阳静始终待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欧阳娇就忍不住想要嘲讽:
“呦,咱们往日能说会道,光彩照人的大小姐,怎么竟然变哑巴啦?”
欧阳姝也跟着起哄,故意一脸天真道:
“西姐,爹不是说,大姐是咱们家的福星么?莫不是福星臭了,才导致咱们流放的吧?”
欧阳娇撇撇嘴,嬉笑着先是纠正:
“姝儿,咱们的大姐,可是安王妃,你该叫我五姐才对。”
欧阳婉轻嗤:
“得了吧,人家认不认咱还两说呢。”
欧阳娇轻哼:
“这能怪谁?若不是有些人太过狠毒,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咱们今天,哪里会有这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