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欧阳青还想问,宁羽齐有没有怀疑过皇帝?为这样的皇帝服务,值不值得?
若有一天腿能好,想不想推翻狗皇帝?以后一切都自己说了算?可这一刻,又觉得这些问题,
就挺矫情无意义的,出生本就不可选择,何况又是这种皇权朝代,局限性本就很高。
越想,欧阳青越觉得没意思,正准备推宁羽齐回去,看看晚上吃什么,宁羽齐却是突然开了口:
“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
欧阳青耸了耸肩:
“没什么,就是觉得,像你这般的人,残了多少有些可惜。”
至于将来,等他们顺利完成合作时,离开前会治好他的这种话,欧阳青觉得没必要说,
“呵呵,或许吧。”
宁羽齐轻笑出声,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首白的说,他却并不觉得生气,
“走吧,去看看晚上吃什么。”
二人回到马车旁,见只有李旭和李阳,欧阳青疑惑:
“李焱他们呢?”
“打猎去了。”
李旭为欧阳青拿来个小凳子,放到火堆旁,听到打猎,欧阳青来了兴趣,她看了看这林子,颇为好奇:
“能猎到么?”
“你想吃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宁羽齐三人皆戒备的,看向突然出现的人,欧阳青见状赶忙提醒:
“别紧张,自己人。”
随即瞪向古冥,没好气道:
“在座的可都是高手,你这突然出现,也不怕被误伤。”
古冥嘿嘿一笑,从树上一跃而下,语气认真却又好似在调侃:
“不好意思,在座的除了你,其他人........倒还不至于误伤到我。”
对于这一点,在座几人都未反驳,欧阳青是知道古冥的底细,宁羽齐他们,则确实是没察觉到古冥,
很显然,古冥的武功比他们高,懒得搭理那越来越不着调的家伙,欧阳青看向宁羽齐,介绍道:
“他叫古冥,就是我和你提的伙伴。”
古冥对宁羽齐拱了拱手:
“拜见安王,准确来说,我是王妃的下属。”
宁羽齐朝古冥微微颔首:
“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知道李旭他们不善言辞,欧阳青又分别给三人做了介绍,各自相互打过招呼后,古冥又提起方才的话题:
“王妃,你想吃啥?”
“龙肉。”
“呃,这个真没有。”
古冥撇撇嘴,不过很快又咧嘴一笑:
“龙没有,蛇我倒是可以给你抓两条,怎么样?要不要吃?”
“打住。”
欧阳青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看向李旭提议道:
“咱们煮点粥吧,再拌两个凉菜,待会儿搭配着烤肉吃。”
李旭有点为难:
“王妃,煮粥倒是没问题,拌凉菜得等阿凯和阿乾,他们俩擅长烹煮,而且,咱们准备的菜也不一定全。”
“没关系,凉菜我来弄就好。”
欧阳青起身,看向古冥:
“冥哥,你在这儿陪着安王,我和他俩去准备晚饭。”
古冥摆摆手:
“行,你去吧。”
说是准备,其实欧阳青只是借着马车的遮掩,暗暗沟通小月亮,让他帮忙准备几份凉菜,分量要大一些,
又帮着,将车上的水缸续满,等小月亮将菜全部做好,欧阳青才从马车内出来。
刚好,李焱他们也回来了,西人竟猎到了两只野兔,两只小野猪,还有一只野鸡,
见猎物竟都己经被处理好了,欧阳青颇为惊讶:
“你们这也太神速了。”
李焱颇为兴奋:
“嘿嘿,这林子离都城不远,本以为不会有太多猎物,倒是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好。”
欧阳青给西人竖了个大拇指,李凯憨憨一笑,询问宁羽齐和欧阳青:
“王爷,王妃,这些猎物,你们想怎么吃?”
欧阳青看向宁羽齐,宁羽齐一副你做主的神情,欧阳青想了想,提议道:
“就烤来吃吧,炖煮什么的太费事。”
“都烤会不会太单调了,鸡交给我吧,我会做叫花鸡。”
古冥笑着提议,李焱亦是点头:
“王妃,这小野猪不小,咱们烤一只就足够了,另一只,要不咱们做成肉干?王妃您说怎么做,属下们动手就行。”
欧阳青内心尴尬,佯装无奈道:
“呃........肉脯的工序有些复杂,又要剁,又要腌,还需要特制的烤炉才能烤,不太适合在路上做,等以后咱们到了地方,我再教你们。”
最主要是她也不会做........怕李焱他们不好意思,又赶忙补充:
“放心,肉脯我存了好多,够咱们路上吃,吃不完的猎物,我先帮忙存起来。”
李焱恍然,开心的应下,众人开始各自忙碌,欧阳青还拿出了,各种烤肉的香料,让大家随意发挥,
其实,欧阳青挺想上手试试的,可又怕糟蹋了猎物,不一会儿,伴随着油滴落到柴火上,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烤肉的香味儿,逐渐弥漫开来,古冥吸了吸鼻子,赞叹道:
“好香啊。”
宁羽齐点点头:
“确实,以前在边境时,偶尔轻松的情况下,我们也会烤肉吃,这次的闻着,比以往的都要香。”
李焱转动着手上的兔子,眼里满是期待:
“主要是王妃给的香料,就微微撒那么一点点,感觉这肉都不一样了。”
古冥乐呵呵的提议:
“依我看啊,那只小野猪也烤了得了,这么香的烤肉,待会儿别不够吃。”
李乾想了想,亦是赞成道:
“也行,剩下的,明早刚好煮肉粥。”
“嘿嘿,那我来帮忙。”
古冥跃跃欲试,上前帮李乾一起处理,不一会儿,又一个火堆架起........
********
另一边,瘫倒在地上的众人,总算稍稍缓过点劲儿,随即就感觉到了饥饿,
只可惜,吃食依旧是难以下咽的黑糠饼,可不吃就只能饿着,无奈之下,人们只好强忍着脚底,身上传来的疼痛,
去到解差那领取吃食,啃着剌嗓子的黑饼子,男人们懊悔,为何一步步就失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