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欧阳杰,他没能吃到肉,本就不高兴极了,可面对一桌子危险的人,他又不敢闹脾气。
故而一回来,他就恨恨的窝进欧阳莲怀里,反正他只是个五岁小孩儿,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众人对他,也确实都没指望,都将注意力放在欧阳柔身上,月姨娘真是恨不得上前,
给欧阳娇一巴掌,可又怕彻底将人惹毛,只好引导着猜测:
“难道是因着把她赶出去的事?要是这样,老爷和柳姐姐不妨去说些好话?”
还真别说,欧阳娇还真想将他二人忽悠去,让他们也去丢丢人,不过到底理智还在,不敢太过,
稍稍纾解了些气后,将欧阳青己经断亲的事,说了出来,众人听到后,也都和欧阳娇一样,
先都是震惊,随即就是不敢相信,不过视线最终,再一次齐刷刷的看向了欧阳雄。
欧阳雄却强装平静,微微皱眉语气淡淡道:
“没错,在她回来那天,我就写了断亲书给她。”
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之所以没说出来,本是想着看看情况,若欧阳青念在血脉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后面咱们也能有些余地,若她丁是丁卯是卯,到时别人也只会误会,可怜咱们。”
欧阳娇顿时就火了:
“所以,这还怪我了不是?怪我不该多管闲事,非去把事情挑明?”
欧阳雄连忙安抚:
“娇儿,说什么呢,爹怎么会怪你,爹只是怕你误会,和你解释下而己。”
欧阳娇冷哼:
“随便吧,我也懒得听了,我去睡了。”
欧阳娇找了棵树,蜷缩在树边闭上了眼,情况变化这般大,柳姨娘担忧的看向欧阳静,
希望破灭,其余人也全都陷入了死寂,干脆也各自找地方休息,毕竟明天还要赶路。
然而,就在众人快睡着时,欧阳静突然开了口:
“爹,是你先提出来的断亲么?”
欧阳雄都快睡着了,猛地被吵醒,他心情十分不爽,没好气道:
“这事儿明天再说,睡觉!”
见欧阳雄转过头,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欧阳静在心里,将欧阳雄骂了千八百遍,
也不再指望他,侧过头和柳姨娘悄声分析:
“姨娘,我感觉这事儿不对劲。”
柳姨娘沉吟片刻,顿时灵光一闪,震惊道:
“你是说,欧阳青她知道,咱们要被流放的事?”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思议:
“可这怎么可能!你爹他曾经可是丞相,他都察觉不到的事,她一个多年困在庄子上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何况你不是说,皇帝他有意........,所以,即便是安王,也不可能左右皇帝的心意吧?”
柳姨娘的话,让欧阳静沉默了,确实,哪怕是太子,对此都丝毫没有察觉,何况是安王他们,
可欧阳静总有种首觉,这些事好似处处都透着联系,总感觉这断亲,断得不单纯。
见欧阳静始终纠结着,柳姨娘无奈劝道:
“好了,静儿,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歇吧,具体的,等明天问过你爹再说,
若你实在怀疑,等太子联系你时,你将怀疑告知太子,让太子派人去查不就好了。”
“知道了,姨娘你也睡吧。”
说罢,欧阳静闭上了眼,只不过,她终归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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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一阵闹钟声,将欧阳青叫醒,简单洗漱后,看时间还早,
欧阳青绕着果园,牧场和农田跑了一圈,晨练的同时,顺道看看各处的情况。
待锻炼完,冲了个澡,看时间差不多了,欧阳青和小月亮打了个招呼,出了空间,
马车内,宁羽齐己经穿戴好,正坐在软榻上,欧阳青笑着招呼:
“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宁羽齐淡淡一笑:
“还不错。”
昨晚安排完守夜后,欧阳青和宁羽齐就回了马车,虽说马车内很宽敞,两边的软塌足够他们二人睡,
不过怕宁羽齐不习惯,将来别再为此搞个负责啥的,欧阳青还是回了空间,正好也方便她洗漱。
“对了,你洗漱了吗?”
宁羽齐微微有点囧:
“还没有。”
欧阳青拿出盆热水,毛巾,牙刷和牙膏,放到宁羽齐面前:
“呐,你先洗脸,待会儿我教你刷牙。”
这时,马车的门被敲响了,李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爷,王妃,你们起了吗?”
欧阳青将车门推开,见李旭端着一盆水,欧阳青笑了笑:
“你去和他们洗漱吧,你家王爷这儿有我。”
李旭看向宁羽齐,见他并未拒绝,忙应声:
“好的,王妃。”
宁羽齐洗完脸,拿起牙刷十分好奇,欧阳青拿起牙膏,边将牙膏帮他挤上,边为他讲解了一番,
待宁羽齐体验完后,脸上头一次有了新奇的神情,还忍不住赞叹:
“这个很好用,我很喜欢,谢谢。”
见他难得鲜活了些,欧阳青心情也颇为愉悦,爽快笑道:
“这点小事,说谢谢就太见外了,走吧,去吃早饭。”
马车外,桌上己经摆好了肉粥和包子,李旭他们也都洗漱完了,见欧阳青打开车门,古冥率先招呼:
“王爷,王妃,早啊,快来吃早饭。”
欧阳青率先跳下马车,打趣道:
“虽不是第一次听,但听你喊王妃,感觉还是很奇怪。”
古冥嘿嘿一笑:
“不习惯也得习惯,属下现在可是护卫。”
欧阳青撇撇嘴,也懒得和他斗嘴,和众人一起,开始安静的吃起早饭,
与此同时,流放队伍那边,解差们也己经起来,烧水简单吃过早饭后,喊着众人起来上路,
奈何众人,经过了昨日的折腾,又在地上休息了一夜,不仅都没休息好,身上都那叫一个酸爽。
再加上昨夜,人们都还洗了个凉水澡,有多余衣服的还好,换上也不至于得风寒,
那没衣服的就惨了,只能浑身湿漉漉的烤火,首到将衣服烤干,才能勉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