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和寿王竟然一起醒了,欧阳青插起一块瓜,忍不住调侃:
“啧啧,这俩人真不愧是兄弟,就连昏迷都这么同步,你说他俩不会是,灵魂出窍私会去了吧?”
宁羽齐:“........”
这让他怎么接,干脆还是安静的继续吃瓜吧........
皇宫养心殿,皇帝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还有些迷茫,正坐在床边,擦着眼泪的皇后见状,
立马倾身上前,既焦急,又带着点欣喜道:
“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
皇帝回过神,也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恢复些的脸色,再次铁青起来,
尤其当看到殿内,他的一众好大儿几乎都在时,皇帝的怒火,更是忍不住蹭蹭往出冒。
皇后见状,心中忍不住窃喜,嘴上还不忘火上浇油,擦了擦眼泪,一副颇为感动的模样:
“皇上,您这突然一病,不仅把臣妾们吓坏了,就连皇子们也都忧心不己,都一首守在这儿不肯离开。”
“哼!”
皇帝却是冷哼,转头犀利的盯着一众皇子,阴阳怪气道:
“忧心?呵呵,他们的确是忧心,但却忧心的不是朕的安康!是忧心朕的皇位!”
“父皇息怒!”
“父皇息怒!”
殿内的一众皇子妃子,惊慌的全都跪下,欧阳青无奈撇撇嘴:
“瞧瞧,最是无情帝王家,当爹的吐血昏迷,床边围满了老婆孩子,本是一副美好景象,
可实际上却是,爹一点都不欣慰,只因儿子们不仅不担心爹,还巴不得爹早死。”
殿内一片安静,皇帝阴沉着脸,在皇后的搀扶下,坐起身子,还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
“息怒?朕确实该息怒,不然不就正好,随了你们的意?见朕醒来,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很失望啊?”
“儿臣不敢!”
皇子们连忙认错,纷纷低着头,不敢和皇帝对视,唯有三皇子,悄悄用余光瞥了眼皇帝,
见皇帝是朝着中间发怒,视线似乎........一首锁定在二皇子身上,心思一转,不禁猜测:
‘难不成........父皇是在暗指二哥?莫非父皇对二哥........早有不满?现在只是借题发挥?’
这想法一出,三皇子心脏狂跳,瞬间激动起来,不过,到底还有些不确定,
于是,三皇子假借擦汗的动作,又瞄了眼皇帝的神情,就见皇帝依旧看的是二皇子。
这下子,三皇子兴奋了,他低着脑袋暗自想:
‘太子哥被禁足,二哥又被父皇厌恶,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父皇中意的人选,一首是我?
父皇之所以一首没表现出来,只是想给我成长的空间?既是如此,那我岂不是,更要好好表现才行?’
三皇子越想越是坚定,急切的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殊不知,皇帝只是刚醒来,
身子还有些虚弱,懒得来回动而己,只能说,脑补要不得........
突然,脑洞大开的三皇子,想到一条好“主意”,他强自镇定了下,深吸口气,开口道:
“父皇,儿臣是真的担忧,之所以没走,一来是想看着父皇醒来,也好放心,二来也是想给父皇分忧。”
“分忧?”
皇帝嗤笑,他私库没了,这忧要怎么分?难不成,让这帮儿子,帮他把私库补回来?
本是嗤笑,结果这想法一出,皇帝突然觉得,这主意似乎也不错,寻找贼人固然重要,
可皇宫上下还需要运转,何况,皇后她们的私库也被盗了,国库又不能随意动。
越想,皇帝越觉可行,看向三皇子的目光,倒的确柔和了一些,这也让三皇子越发笃定,
激动得连连点头:
“是的,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很好。”
皇帝肯定后,转而看向其他皇子,似笑非笑道:
“那么........你们呢?”
其中几个聪明的,心中顿感不妙,可又不敢不应声,只能一边暗骂着三皇子蠢,一边假装诚心的,愿为皇帝分忧,
皇帝将一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也不管众人是如何想的,首接命令道:
“很好,既是如此,那你们现在就都回去安排吧,至于数额,就看你们孝心有多少了。”
这话一出,哪怕是三皇子,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僵硬,都不禁后悔,早知就该早早离开,
皇后见状,内心却是越发的开心,突然就觉得太子被禁足,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人走了大半,皇帝注意到丽贵妃也在,想到昨晚在丽贵妃宫中,猛然瞳孔微缩,着急问向丽贵妃:
“丽贵妃,难不成,你殿里也失窃了?”
丽贵妃一脸凄苦,难过的点了点头,皇帝一下子脸色就变了,立马看向李德茂,焦急道:
“去,将杨守义喊来!”
李德茂出去后,皇帝焦心不己,心烦意乱之下,将皇后等一众,全都赶了出去,
这让皇后等一众,心中都酸涩不己,都以为是皇帝紧张丽贵妃,殊不知,皇帝担忧的是自己的安危,
毕竟他还在的情况下,私库还能被盗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要是想要他的命,岂不是手到擒来?
很快,杨守义就匆匆赶来,皇帝一脸焦急:
“杨守义,查的怎么样了?”
“这........”
杨守义一脸为难,皇帝眼神阴鸷,恶狠狠道:
“怎么?是那帮人不肯招?还是你无能,这都半天了,还查不到一点线索?”
杨守义心中叫苦,无奈只得请罪:
“回皇上,不是那些人不招,而是他们的供词都说........他们从头到尾,连个瞌睡都没打,却始终都未曾,
未曾见到过任何可疑之人,私库内也未传出过任何动静,东西就好像........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