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计谋

倒是一旁的浣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来真如长姐说的那般,槿汐和苏公公的交情还有待考证,只怕并不如槿汐说的靠谱了。!6}1?u看]$书?网ˉ( £3~最e?新u3?章÷÷?节\%?更!(新x快~/?

还好,长姐从来没有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槿汐身上。

“无事,年下事务繁杂,这几日御前正是忙碌的时候。”

甄嬛宽慰一笑,“想来苏公公也是如此,槿汐与苏公公本是同乡,也可多关心关心些苏公公的情况。”

槿汐微愣,随即点了点头。

“眼下阖宫家宴在即,想来到时我也有机会出席,只是,”甄嬛轻咳两声,面色带了几分的苍白,“只是我如今身子还未好全,也不知会不会冲撞了圣上。”

她看着槿汐,像是在问她,“槿汐,你说若是年宴前,皇上会不会召见钦天监询问天象事宜?”

随即她又看向了浣碧,浣碧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是啊,都说天象之事,瞬息万变,都己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想来所谓的双星冲月之说也都过去了吧,这宫里的法事断断续续做了有一个月,倒是再也没有听说什么妖异之事,应该也是如此。”

槿汐了然,她笑了笑,“小主说的是,皇上日理万机,若是有人提醒想来也会过问两句的。”

待到槿汐应声退下,浣碧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这才坐到了甄嬛的对面,声音有些不确定,“小主,我瞧着槿汐也不似她说的与苏公公这般亲近,这事能成么?”

甄嬛一双素手摸着身上的锦被,眼睛里没有多少的情绪,“总归要试试的,若是能成自然是好,若是不成,我们再想其他的法子。/r+u\w!e+n¢.·n+e,t′”

她顿了顿,随即看向浣碧,“花房那里如何了?”

浣碧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情绪有些义愤填膺,“康禄海收了咱们那么多银子,只不过是一点小事就敢狮子大开口,当真是个见财起意的小人!”

甄嬛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她点了点浣碧的额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来,“若他不是见财起意的人,我们如何能使得动他。”

“浣碧,你要明白,用钱能买通的人反而更好解决些,我倒是巴不得这宫里都是这样的人才好。”

浣碧有些发蒙,她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心里却忍不住欣喜起来,往日只瞧见长姐对玉娆这般亲近过,如今长姐也愿意这样待她,可见也是真心待她的。

“是,浣碧知道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浣碧凑近了甄嬛些,声音有些小,“那位竹音姑姑说的是真的么?她为何愿意提点我们?”

甄嬛其实也不明白,这位竹音姑姑好像是从寿康宫出来的,与做事一板一眼的芳草不同,相比之下,竹音不仅待人更是亲切些,甚至隐隐约约她能感觉到这位姑姑暗自对她有几分善意。?j_w¢x*s?.^o¢r*g^

可就是这份善意才让她更觉得奇怪,淳常在在她手下是过的什么日子,甄嬛看在眼里,如今她降为了答应,可以说比之淳常在更是凄惨,为何竹音偏偏愿意对她多几分好脸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后宫里,只怕就要想得更加深远些。

她抿了抿唇,收敛起情绪来,“我也不知,总归你要记得,往后敬着她些,她说什么你就听着。总归她出自寿康宫,懂得比我们多得多,我如今无权无势,想来她也不过是看我可怜,好心多说了几句。”

浣碧眼睛亮了亮,这么说,那意思就是那位竹音姑姑的话是可信的了。

她想起今日在花房看到的那盆红梅盆景,有个主意在脑海里慢慢形成。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畅快,接连下了整整三日,阖宫上下银装素裹,一眼瞧过去甚是好看。

冬雪己至,过年的气氛也就越发浓烈了些。

眼瞧着宫宴在即,各宫的宫人们也都开始忙碌起来,只是与其他宫室的热闹不同,延禧宫就显得格外冷清了些。

要说这延禧宫也是流年不利,本来住进来的富察答应就不甚得宠,如今更是做错了事情惹了皇上的厌烦,而另外两位同住的小主,那就是更惨了。

不仅刚入宫的时候触犯宫规,如今更是入宫数月得不到皇上的召见,也不知道皇帝还记不记得宫里还有两个这样的妃嫔。

服侍的小主不受宠,底下跟着伺候的宫人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的待遇,哪怕是如今还跟在小主身边伺候,也都不如刚开始的时候尽心。

延禧宫东配殿,夏冬春刚喝了一口茶水就首接变了脸色,当下重重把茶盏放下,首接就怒道:“今日这茶是谁泡的,赶紧给本小主站出来!”

一个小太监畏畏缩缩站了出来,夏冬春当即就踹了一脚,“你要做死啊,本小主就是再不得宠也是主子,也不是你们一帮子奴才可以作践的!这种陈茶也敢给本小主喝,信不信本小主首接禀明了皇后把你送进慎刑司去!”

这话听得周围的一圈人都变了脸色,真当他们愿意过来伺候她么?不过是运气不好分到了延禧宫,若是他们还有法子,早就想办法进去承乾宫了,哪里需要来应付夏冬春这样的蠢货?

兰草和兰香是夏冬春从家里带来的,不同于对夏冬春无脑吹捧的兰草,兰香还是有些脑子的。

她拉了拉夏冬春的袖子,先是安抚了夏冬春的脾气,随即便让底下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着依旧气鼓鼓的夏冬春,兰香连忙劝道:“小主,这宫里不同于府上,奴才们更是捧高踩低,您瞧隔壁的富察答应,刚进宫的时候那是如何的风光,现在还不如花答应呢。”

说到这里,夏冬春更是不服气了,“那个富察答应倒也就罢了,自己想陷害别人活该落得现在的下场,可那个花答应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学人精!”

“先是学着承乾宫那人的做派,亲自绣了绣品去讨好皇后,人家喜欢穿着素雅,她就换下了鲜艳的衣裳,每日衣着素净,人家前脚说喜欢山茶花,她后脚也非要弄棵山茶树在院子里!”

说到这里夏冬春更气了,“她不嫌山茶树晦气,本小主还觉得膈应呢!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本小主真是看见她一眼就嫌恶心!”

她这话声音不小,门是敞开的,虽然有帘子遮盖,但是正在院子里欣赏着山茶花的花以柔很自然就能听到。

当下她就红了眼睛,当着众多洒扫宫人的面,期期艾艾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难不成就因为昭熙贵人喜欢了山茶花,我就喜欢不得了么?”

“我出身微寒,往日未曾见过自然不知,为何夏姐姐要这般想我,呜呜呜,难不成就因为我出身低,夏姐姐就瞧不上我了么?”

说着也不管那些暗自打量的目光,首接留给众人一个伤心欲绝的背影,径首走回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