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执法弟子再度折返，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沈凡默默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阴暗潮湿之地。
这一夜，对他而言，是无尽的煎熬与挣扎。
当沈凡终于完成看守任务，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执法堂时，
映入眼帘的，是段老头被抬着缓缓出了地牢的凄凉一幕。
……
……
离开执法堂后，沈凡失魂落魄，脚步踉跄地回到了废丹房。
“咚咚咚——！”
然而，不等他从段老头自杀的悲痛中缓过神来，
储蓄间内突然传来一阵阵重物落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废丹房里格外刺耳。
“又有什么东西被丢下来了？”
沈凡心中一惊，连忙起身，颤抖着双手打开储蓄间的小门，然后弯腰钻了进去。
下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只见一具具尸体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他们浑身体无完肤，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仿佛经历了非人的虐待和残酷的审讯。
有的尸体甚至缺胳膊断腿，惨不忍睹，让人不忍直视。
“这……这……”
沈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不安。
但他很快发现，这些尸体身上的衣物，并非天玄宗弟子的服饰。
而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人脸映入他的眼帘。
那布满沟壑、如同树皮般粗糙的老脸，此刻已没了丝毫血色。
死不瞑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凡，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和不甘。
“段老头！”
沈凡尖叫一声，立刻冲上前去，将段老头从死人堆里拉了出来。
一番仔细检查后，却发现段老头早已没了气息。
而且，他致命的地方正是神府，看样子，的确是昨晚自杀而亡的。
看到这一幕，沈凡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一抹眼泪，心中充满了悲痛和自责。
但看着这么多的尸体，沈凡很快便从悲伤中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么多尸体，得炼制多少尸傀啊！”
沈凡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数强大的尸傀在向他招手。
随即立刻行动起来，将这些尸体一具具摆放整齐，然后清理出一个乾坤袋来。
将这些尸体全都装了进去。
沈凡数了一下，除了缺胳膊断腿、不能用的尸体外，其他完整的尸体一共八十二具。
而且，此时还源源不断地有尸体从山上被丢下来。
其中不乏还有一些肤白貌美的青年女性，她们的生命就这样被无情地剥夺了。
“啧啧啧！可惜了！”
沈凡摇头叹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惋惜。
“趁热？”
但很快，他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畜生啊！我岂能如此龌龊！”
……
……
整整一天的时间，沈凡都在忙碌地收集着尸体。
一共收获了125具尸体，其中体无完肤、缺胳膊断腿的有89具。
而这些，统统都被他丢进了焚烧炉中，焚烧殆尽，仿佛是在抹去一切罪恶和痕迹。
“咚咚咚！”
就在沈凡工作的时候，废丹房的门再次被敲响。
他浑身汗淋雨下，紧张地拿着铲子打开了门。
“在干什么？这么久不开门？”
执法堂弟子鱼贯而入，然后径直朝着储蓄间走去。
当看到里面的尸体被沈凡一具具全都丢进焚烧炉中焚烧之后，
执法堂弟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小子，干得不错！”
执法堂弟子拍了拍沈凡的肩膀，“这件事我会如实禀报穆长老的，相信他一定会对你进行嘉奖的！”
“多谢师兄美言！”沈凡连连躬身感谢，心中却暗自庆幸。
目送执法弟子离开后，沈凡顿时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果然，执法堂的人真的派人来确认了。
这帮家伙，还真是缜密得让人可怕啊！
而执法弟子回去之后，也如实将这件事汇报给了穆刑天。
“启禀长老，废丹房收到那些尸体后，立刻就对其进行了焚烧处理。我们进去的时候，这小子正在焚烧炉上埋头苦干。我们亲眼看到一具具尸体被丢进了焚烧炉，烧得干干净净！”
穆刑天眯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我是真没看错这小子啊。听说这小子加入了外门，想必血魄一炁功依靠我上次给的血灵芝，应该达到了三层左右了！”
“让他再努努力，达到炼血五层之后，就能炼制血魄丹了！”
执法弟子立刻跪地恭贺：“恭喜师尊，贺喜师尊！您的血魄培养计划，真是堪称完美啊！”
“呵呵！”
穆刑天得意地抚须而笑，“是很完美，不过，这也引起了内门的注意。看来以后要收敛点才行啊！”
“而且这次钓鱼计划，也执行得非常完美，竟然引出了这么多条大鱼，总算给内门一个交代了！”
“更重要的是，没想到那个冷凝霜，竟然是冰火宗宗主的女儿，怪不得会悬赏百万灵石。我都有些忍不住拿着这丫头去兑换这百万灵石了！”
总之一切，都和穆刑天预想的一模一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
天上尸雨终于结束了。
沈凡最终收获了一百五十具尸体，仿佛收获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接下来的日子，沈凡每天都在符箓峰刻苦学习符箓之术。
一晃一月而过，他的符箓之术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今天终于迎来了沈凡首月贷款免息的日子。
“师弟，学习的怎么样了？这五十颗灵石不白花吧！”
执事弟子笑嘻嘻地来到了沈凡的房间。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沈凡也知道这小子叫做孟不凡，炼气期六层修为。
“这首月免息的日子到了，你是打算全额还款呢？还是暂缓一个月？”
“这么快的吗？”
沈凡放下手中的墨笔，诧异地说道。
“当然啦，学习的时光总是那么不经意间就流逝了！”
孟不凡笑道，“怎么样？这一个月的学习过程感觉如何？”
沈凡颇为满意地回道：“算是入门了吧，不过老是感觉这墨笔绘制，灵力有些堵塞，偶尔会让灵纹发生爆炸！”
“那当然了！”
孟不凡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你手中的墨笔，是赠送的，属于最次的。你这种情况，换种墨笔就好了！”
“是吗？师兄有什么推荐的吗？”沈凡顿时来了兴趣。
“来来来！跟我来！”
孟不凡仿佛计划好的一样，带着沈凡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看看吧，这都是专门用来描绘符箓的墨笔，其中还有不少法器级别的。你看看这根！”
孟不凡拿出一根不知名金属打造而成的墨笔，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用筑基期赤炎飞狼的尾巴做成的狼毫墨笔，上面还刻画了阵法。不仅可以让你书写流畅，还能辅助御敌！”
“此阵法，以灵力激活，可凭空绘出传送门，将你传送到千米之内的任何地方。不管是用来逃跑，还是用来偷袭，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墨宝啊！”
听孟不凡如此介绍，沈凡顿时来了兴趣：“这法宝多少灵石？”
“嗨！不贵，才五百灵石而已，和乾坤袋一个价格！”
孟不凡一副很便宜的样子说道。
“这么贵还说不贵？”
这价格，都已经顶得上自己的半数家产了啊！
“你要嫌贵，师兄可以给你开通借贷购物服务啊！”
孟不凡立刻邀请沈凡坐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现在借贷，你当下五十颗灵石的贷款，可与此次贷款一并纳入下次偿还，且单独这五十颗灵石，不收取任何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