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转头正好瞧见陆怀安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免费阅读
她本来还想着以后和离。
但是,他既然这么坑自己,没道理把这高岭之花拱手让人吧。
怎么说自己都是用命在陪他玩!
她气冲冲地走过去,拉住他的衣领,“我还没找你算帐。你竟然敢嘲笑我,怎么讨,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从你身上讨啊……”
说完,她低头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看着陆怀安怒瞪双眼,一副受了凌辱的铁青脸。
姜宁瞬间不气了。
开心了!
“盖了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陆怀安额筋抽搐,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陆怀安想着要不是他受了重伤浑身无力,他非得现在就弄死她。
“哼,是你贴上来的。再说我亲自己相公天经地义,怎么无耻了?”
姜宁心情大好,给他盖了被子,又去灶房打了盆水过来,帮他简单清理身上的脏污。
陆怀安感受着姜宁不算温柔的清洗手法。
看着她围着自己忙碌的身影,心中的怒气竟然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姜宁可没有时间去琢磨他的心情,她把陆怀安收拾干净后,就坐在外面等着大夫的到来。
姜家堂屋里。
姜老太还在气头上,刻薄的三角眼一挑,对着姜老头说道:“老头子,你不说点啥?就让她这样无法无天了。”
姜大河可是她的命根子,全家勒紧裤腰带供出来的童生,如今这臭丫头竟然带个灾星占了他的房间,她岂能高兴。
姜老头坐在一旁,皱着眉头,“说啥,不就一个房间吗?他还能一首住着不成!”
姜老头也有他的想法,他们正愁没机会接近陆秀才,结果这臭丫头自己带回来。
而且陆怀安好歹是个秀才,将来万一高中了,还不得记着他家的收留之恩。
姜老太一听,心中的火气更旺了:“你这是啥话,那可是咱们大河的房间,臭丫头竟然带个野男人占了他的房间,你就不心疼?”
姜老头脸色难看地打断她,“大河现在书院读书,一年也回不来几次。陆秀才也不是野男人,那是咱家的孙女婿,他受了伤,需要静养,住几天又怎么了。
“再说,你不让她住,她又要闹着分家要嫁妆。那丫头现在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决定了的事情,咱们也拦不住。还是你想她去书院找大河闹?”
“是啊,娘,又不是多大的事,爹,我这就去给陆秀才做拐杖去。”姜大山觉得自己精明的爹,肯定不会让自己家吃亏的。
姜老太见男人儿子都不站在她这边,心中虽不痛快,也无计可施。
李大夫很快被请来了,他仔仔细细替陆怀安把脉后,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得出结论。
“你内伤很严重,今日还动用了内力?”
“嗯。”陆怀安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眼眶微热。
师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前世,他断腿无救后,在村里自生自灭,生活无望之际。
是师父看他可怜,又觉得他天资不错,便收了他为徒。
只是他报仇心切,学医有成后,就开始潜心研习毒术,被师父发现,怒而将他逐出师门,之后师父便离开白沙村不知所踪。
他寻了很久都没有师父的踪迹,心中无比愧疚。
师父一心为善,自己却做毒物害人。
“好在救治及时,不致命。” 李大夫的声音将陆怀安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李大夫慈眉善目地看着陆怀安,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老夫先给你扎几针,你把衣服敞开……”
陆怀安听话的敞开衣服,闭上眼睛,感受着针尖刺入肌肤的轻微疼痛,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他知道,只要师父在,他就不会有事。
李大夫施完针后,又检查了他的腿,见没有大碍,便重新给他固定好。
他站起身,看着陆怀安说道:“好好养着,老夫给你开几副药,记得按时服用,会好起来的。”
“是,有劳师…李大夫了。”陆怀安抿了抿唇,态度端正。
李大夫满意的点点头,他转身走出内室。
姜宁迎上前,关切地问:“李
大夫,陆秀才情况怎么样?”
“给他施了针,内伤重一些,要再吃上几副药,腿上则不要随意挪动,养着就行了。”
“老夫药材带的不足,你跟老夫回去拿药吧!”李大夫边说边往外走。
“是,麻烦李大夫。”姜宁回道。
李大夫,名叫李元,白沙村人,他年轻时曾外出闯荡,学成了一身医术,之后又西处游历。
随着年岁的增长,才回故乡定居。
他本性善良,尽管有时会有点小怪癖,但每当村民们遇到困难,能帮到的他也愿意帮一把。
很快,两人便到了李元的家,大门打开后,姜宁立刻注意到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药草。
她心中一动,找李大夫问起种子的事。
“李大夫,你这有啥草药种子没,要贵重的药材种子。”
“有是有,不过那些药用价值高的草药并不容易种植,因为每种草药有它的生长环境......”李元认真给她科普草药知识起来。
“人参的种子有吗?”姜宁听完后,觉得还是只要一种就好,多了自己也不了解。
“有,不过种子不多,你要多少?”
“来个十颗就行。”姜宁想着空间不大,灵泉水也少,种不了很多。
李元很快将种子包好递给姜宁,并开玩笑地交代:“种不出来可不能找老夫哭啊!”
“知道啦!”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药给你包好。”
拿了药,付了诊费,姜宁便往家里赶。
——
与此同时,姜家的灶房里,牛氏和姜秀在准备晚饭,牛氏见自己女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轻声问道:“秀丫,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娘,我……我没事。”姜秀的回答显得有些迟疑。
“你这丫头,你有没有事,娘还能看不出来。”
姜秀抬头看了牛氏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娘,你说陆秀才真的是灾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