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原瓷起身，“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乔怀玉话都没说完身子己经诚实地跟着原瓷走。
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的别墅，乔怀玉震惊地张大嘴巴。
原瓷淡淡道：“送给你。”
律师和工作人员候在一旁等乔怀玉签字，乔怀玉看看文件，又看看别墅，脸上惊讶、惊喜、惊恐同时浮现。
原瓷疑惑不解地歪头：“不是你常说要送你颐臣三品吗？”
颐臣三品是暴露在世人所知里最高奢级别的别墅。
乔怀玉：“……”我要如何和你解释这其实只是口头的一种玩笑话。
何况当初的她和原瓷还是她们学校里最穷的两个人，没有之一。
很长一段时间要么是她从乔家偷点吃的给原瓷，要么是原瓷留吃的给她。
“你哪里来的钱？”
原瓷把她和纪靳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详细和她说了钱是怎么来的。
最后补充了一句：“合法的。”
乔怀玉放心下来，看看工作人员，小声问原瓷：“不在更正式的场合签吗？”
“你需要的话。”
乔怀玉丧失了一切力气。
“他们三个都没送过我这么贵的东西。”
“对于他们，现在可以完全以你的意愿为主了，分开或者继续在一起，”原瓷继续用平淡的语气掀起巨浪：“不管怎么样，我都能护着你。”
乔怀玉眨眼，原瓷的语气太认真了，她清楚她的行事作风，她从不说大话。
乔怀玉思考之后摇摇头。
“再说吧。”
和他们纠缠三年，早就不是纯粹的利用，她能哄住他们两年，就能哄住一辈子。
管世人说她风流浪荡，惊世骇俗。
原瓷没说什么，只是从车后备箱抱出白色的布偶猫递到乔怀玉怀里。
“帮我养一段时间。”
她得把系统留在乔怀玉身边，她后面要专注任务的事情，不一定有精力时时关注到乔怀玉这边。
原瓷惯于把所有事情安排周到，她不允许有任何一丝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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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似水，原瓷慢悠悠上楼梯往房间走，到三楼时看到纪靳时原瓷脚步微滞。
少年阴鸷偏执的表情在明亮的灯光里一览无余。
“你的朋友乔怀玉，”纪靳一步一步朝原瓷走近，“我查了一下她。”
他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把原瓷慢慢逼近墙壁，冷硬道：“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她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纪靳双手死死禁锢住掌下柔韧的细腰。
威胁与警告：“原瓷，我不会愿意共享，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天，我会把你囚禁起来。”
少年微凉的唇落在原瓷嘴角，逐渐移到耳边，贴着她的侧脸。
“你的本事厉害得让我惊讶，”纪靳有些失控，“但是你一个人是玩不过我们整个纪家的。”
原瓷望向走廊上方精美的浮雕，伸手没什么讲究地揉了把少年乌黑的发。
顺毛似的说：“不会的，毕竟我喜欢你，我还要追求你呢。”
她连表白都是这漫不经心的姿态。
纪靳恶狠狠咬了一口原瓷的耳垂，听到原瓷惊呼后又安抚地舔了舔。
吐槽：“只是口头上说说，也没见你有什么行动。”
原瓷心虚地颤动浓长睫毛，转移话题，说：“我之前见过你。”
宋念芷要她跑腿送一张马场的会员卡到私人会馆乌托邦。
原瓷在心里骂人有病大冬天的跑去骑马。
等她到了指定的包间，进去发现宋念芷人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
包间太喧闹，原瓷找不到人只好把会员卡给了其中一个熟面孔就想赶紧走。
里面大部分都是那些霸凌者。
结果她刚转身就被何漾拦住了腰身，条件反射挣扎，何漾手上的酒就洒到了他自己衣服上。
大好的抓弄机会，霸凌者怎么会放过，他们喊着要她赔钱。
“没钱。”原瓷说着就往门口走了，何漾招手，她在门口被拦住。
“没钱？”他目光从旁边的女陪身上转了一圈，想到了午夜场台上的艳舞，恶趣味道：“给你个方法，不用你陪，还给你钱。”
原瓷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什么？”
“不就是没钱吗？你脱一件衣服我就给你一万。”
包厢里的灯光意外的亮，他
恶意满满的话语在背景音乐下在她耳边放大。
看戏的眼神一下子集中。
就在大家还想看她脸上露出些不屈，受辱的神色时。
原瓷：“行。”
她说着，干脆利落拉下了外套的拉链，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外套己经脱下了。
原瓷把衣服往地上一扔，“一万。”
接着是毛衣。
“两万。”
“裤鞋也算广义上的衣服吧？”
弯腰脱鞋脱袜。
“三万。”
“西万。”
……
原瓷光着脚，脱上身最后一件外衬衣：“七万”
话落衣下，她上半身还留有内衣，柔顺长发挡住了许多下流目光。
她站在聚光灯下。
她站在乌漆夜里。
行如流水的动作在摸到裤腰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几瞬。
她到底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长期的霸凌依旧没能成功让她彻底漠然，为数不多的自尊拉扯着她的知觉。
半麻木半痛苦。
咬牙，狠狠心，把裤子往下一拉。
皮肤刚接触到包厢微凉的空气，就被温热的陌生气息覆盖。
一件中长款的黑色大衣披到了她身上。
只看到白而长的腿一晃而过就被遮住了，正不满的众人向衣服的主人看去。
来景城待几天的少年姿态随意地靠在门口墙上，神色慵懒淡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又看到了多少。
看到来人，大家很快收敛了脸上的不满和坏意。
他没看原瓷，不辨情绪问：“玩够没？走不？”
少年的问句明显是行动的指令，众人边回他边收拾随身物品，刚刚还是目光焦距点的原瓷被特意忽略得彻底。
原瓷指尖抓着大衣，还没有出事态的发展中反应过来，出神地看着地面，脚趾无意识地在略微粗糙的地毯上蜷缩。
少年的大衣垂落到小腿和脚踝之间，久不见光的皮肤白到亮透。
“不穿衣服？打算继续？”
原瓷愣愣地抬头看向走到眼前的少年，比音色还动人的长相，像在荒无人烟的野外踽踽独行时抬头看到了本不该出现的月亮。
原瓷把衣物捡起来，等她在卫生间弄好再出来时，包厢里己经没有人了。
纪靳安静听完，把原瓷放开，恢复云淡风轻的贵公子模样，下最后通牒：“一个月内把我追到手。”
原瓷敛下眼底深意，故意拖长语调乖顺道：“好的，男朋友。”
她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件事，还状似无意地提到何漾。
除了给纪靳顺毛，当然另有目的。
她可以短时间内快速搞钱，却没办法有权，偏偏这是纪靳最不缺的东西。
对纪靳，感情和利用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