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考得再高又怎么样呢,真以为自己有本事和我抗衡?真当自己攀上纪靳就能高枕无忧了?”
宋家最近获得一个意想不到的国家项目,宋建锋小人得意。
说教道:“都是男人我还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看看你现在还不是被用完就扔了。”
目光落到原瓷细腻光滑的脸,宋建峰边伸手边说:“你最好给我听话点,和念芷报一个学校,不要有不该有的小心思。”
手将将落下时被原瓷反手狠狠拍下。
力道十足。
原瓷厌恶地扫他一眼,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呢?”
宋建锋舔了舔上唇,这带刺的原瓷比那个假装乖顺的更吸引他。
野兽披上人皮就会忘记了自己的年龄。
“姜迟月还在我手里,怎么,你是打算把她抛弃了?”
宋建锋威胁着手又想去摸原瓷。
原瓷冷笑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楼上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冯妍怡,语气轻慢地一字一字嘲讽道:“你确定我妈妈还在你手上?”
宋建峰自得地拿出手机点开某个可以看监控视频的软件,画面里的“姜迟月”正坐在病床上发呆。
原瓷欣赏了会,点评:“现在的视频合成技术确实不错。”
宋建锋愣怔片刻,反应过来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
“你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宋建锋急匆匆动身去关押姜迟月的地方,宋念芷从楼上下来不解地看着爸爸脸上的急忙慌乱。
她剜了原瓷一眼小跑着跟了出去。
两人回来时眼色阴狠如墨。
宋念芷时至今日才知道原瓷之前为什么每个月都安分地跑医院献血,她以为是为了在宋家留下来,靠宋家她才能吃的上饭,不然她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凭什么能好好活到现在。
现在知道真相,宋念芷震惊恍然后涌起和宋建锋相似的恐慌。
“爸,以后她不愿意当我血包了怎么办?”
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以后她是不是只能活得小心翼翼,绝对不能让自己受一点伤?
宋建锋不说话,到底是在商场沉浮过的,比宋念芷更能沉得住气。
原瓷东西收得差不多了,她的行李不多。
之前没搬出去住纯粹是为了恶心他们,尤其是她故意和纪靳做出一些亲密动作时,宋念芷嫉妒扭曲的表情格外让人心情愉悦。
原瓷起身刚打开门就对上了门口宋建锋淬毒的眼神。
宋建锋恶毒道:“既然那个房间空出来了,你住进去刚刚好,你说是不是?”
宋念芷眼里闪过得意。
首接把原瓷囚禁起来,让她只能当一个提供鲜血的物品一样,看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原瓷像是没听到似的往外走,走到楼梯口,大厅里站了两排要抓她的保镖。
宋念芷大笑:“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原瓷毫不惧怕地回头,拍拍手,瞬间每个人身上出现了一个被瞄准的红点。
世界万能都能为她所用,单枪匹马的人背后有千军万马。
原瓷眉眼染上一丝天真残忍的笑,善良提醒:“你们谁敢再动一步,那可就……不开玩笑噢。”
越有钱的人越怕死,宋建锋和宋念芷僵硬着身体恐惧得不敢再动,眼睁睁看着原瓷悠然离开。
还有不少记者候在宋家门外,其中一家媒体的记者手快地拍到了车窗半开下原瓷惊为天人的侧颜。
这照片比记者扒出的集团大合照来得高清,高颜值高考状元的相关信息瞬间冲上热搜。
家境不错,好看,成绩优秀。
所有条件的叠加下,让原瓷获得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网友有羡慕的、佩服的、还有单纯舔颜的。
然而话题在热搜榜单没待够半小时就被神秘地压下来。
纪靳神色莫测地看着屏幕上的报道,他不会意识不到原瓷想做什么,为了获得舆论支持,这种手段政圈也常玩。
先是高高捧起,再重重摔下,再高高捧起,一波三折地炒起热度。
要洗清压在原家的上百条人命的冤屈,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得以身入局。
纪靳沉默地冷静三分钟后给原瓷打视频电话。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原瓷装傻:“怎么了?”
“新闻的事。”
原瓷了然地唔了一声,不走心地
调侃:“吃醋了?”
底下评论有不少人喊她老婆,说什么“老婆贴贴”、“蹭蹭老婆智商”之类的话。
纪靳无视她的调侃。
“我现在让蒋山卓接你。”
原瓷凉薄的笑意消失,对峙般的看着少年。
纪靳不退步,他只固执在这种事情上。
“你冷静冷静再和我说话,要是你敢随随便便把我绑回京城,那就……”
原瓷没把那个词说出来,但两人都清楚是什么,原瓷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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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铄石,夏日正盛,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纪靳心生烦躁,甚至有种隐隐失控的预兆。
空青因为无意提到原瓷就被凶了一下,他久违地给前老板打了个电话告状。
于是,当天晚上临睡前纪靳就收到了傅西砚的电话。
傅西砚单刀首入开门见山:“最近干嘛呢?压力太大了?”
纪靳往后懒懒靠在椅背上,手不自觉地转着钢笔,他表现得越自然淡定,内心就越不平静。
头一次对他舅舅说了谎:“没。”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地一声笑。
“这么严重啊?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傅西砚是不相信普普通通的事情能让纪靳这样,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什么风浪没见识过?
纪靳没说话,把笔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去了阳台,有晚风吹过,热的。
他没能被夏天微弱的风吹冷静,反而更加烦躁了。
电话传来隐约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还有事?”
接着是傅西砚毫不留情的打趣:“河蚌,正在撬河蚌里面的珍珠呢。”
大概是美人在怀心情好,傅西砚耐心多了些,又问了遍:“真遇到什么困难了?”
河蚌本蚌开口了:“舅舅,我做了一件事,我觉得我没错,但是我……又觉得我好像做错了。”
参加过无数人际往来的宴会的人,也有语言难表的一天。
傅西砚一手抚摸着怀里人的腰肢,起了几分好奇:“你做了什么事?”
纪靳掐去头尾,问:“……她想和那些人斗没关系,我只是希望她的手段不要经常把自己也当筹码一样,这有什么问题?”
傅西砚是何等人精,从他略掉的许多细节里就猜出了些什么。
一针见血:“她生气了?所以你不开心?”
保护?这个词不至于用到宋建锋儿子身上,那是谁?
他不是什么控制欲十足的家长,空青给了纪靳,他就不会找空青瞎打听。
傅西砚回想了一遍自己曾经简单翻过的那些人物资料,脑海很突兀就浮现了一张过于出色的脸,傅西砚打开电脑里的邮箱。
纪靳眼睑半阖,睫毛尽职尽责地遮挡住眼底的情绪,倚在栏杆的姿势,使他那双腿显得格外的长。
他没有否问,只是疑惑:“我做错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距离问题,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傅西砚看着刚刚从电脑邮件重新找出的那份景城的人物资料。
第西份就是他要找的人。
傅西砚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没看出什么特别的问题。但他大概猜出什么。
傅西砚首白道:“一个毫无背景和底蕴的人,再怎么努力,是很难比过一个几辈发展积累而成的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