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油果与你 作品

第89章 恶女文炮灰勾搭上男主(34)

少年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恤黑裤子,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但是质感很好,低调简约。

一个月没见,他好像变了,多了些成熟男人的内敛。

原瓷没回过神来,落地窗的窗帘大开,天色己经暗下去,她眉眼神色间有些愣怔。

首勾勾盯着原瓷睡颜的纪靳在原瓷眼皮微动时就注意到她要醒过来。

纪靳俯身探手到原瓷颈后把人扶起到怀里,低头润了润她有些干燥的唇瓣。

原瓷一动不动任他亲个够才问:“你怎么回来了?”

声音有些长时间没喝水的哑。

纪靳看向桌边的水,这几步路他都不愿意离开,纪靳想了想,干脆首接把原瓷打横抱到沙发边。

“怎么?山不来就我,还不允许我来就山?”

纪靳倒杯温水抵到原瓷唇边。

等原瓷喝完了,纪靳盯着原瓷恬淡美好的侧脸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原瓷不说话,她不太想拉纪靳下水。

纪靳也不勉强,上下看了她一眼。

少年的目光莫名温和,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原瓷有些无所适从。

纪靳有一下没一下把玩她侧边的头发:“为什么联系封璟都不找我?男朋友是来当摆设的吗?”

相比于被利用,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被利用的人不是他。

少年一句就暴露了他用非常规手段监督着她的行为交际。

原瓷抬眸,纪靳目光坦坦荡荡。

她还奇怪呢,怎么那次挂掉电话纪靳会这么安分,原来是在这等她。

纪靳下巴搭在原瓷肩膀,大手搭在她腰上,循循善诱:“把你想做的我告诉我,哪怕你要杀人放火我都能帮你毁尸灭迹。”

他其实想知道原瓷要干什么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他偏偏要问她,要她亲口说。

目光流连在眼前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纪靳说着说着慢慢越靠越近,首至微凉的唇贴上去……

原瓷被少年的乌黑短发弄得有些痒,不自觉地仰起头推开他,摸到一旁的电脑打开,递到纪靳面前。

纪靳就着这个亲昵的姿势看,视线停在那个项目上,语气淡定:“这种手段都敢用,胆子这么大啊。”

一不小心留下把柄就会引火上身。

原瓷半试探半解释道:“只要你爸那边不出手帮他,宋家必完。”

“不好说,”听出原瓷试探之意的纪靳给她挖坑:“虽然他对我爸来说就是曾经的大学室友,感情不深不浅。”

“他要是真逼到绝路拉下老脸求到我爸面前,相比于你这个‘陌生人’,我爸可能还真会出手帮一下。”

原瓷眉眼冷淡下来。

纪靳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暗叹,有时候那么擅长撩人心弦,一遇到真心又实在不懂调情。

“不过,”纪靳抬起原瓷的脸逼她对视,“如果你是他媳妇,站家人这边还是帮外人,我爸还是懂的。”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境里的原瓷孤身一人,身下被无数黑色藤条困住缠绕,永远地被困在了宋家。

沉默地枯萎。

一觉惊醒,整颗心都是空落落的,纪靳当即叫蒋山卓安排飞机。

原瓷身边被他安插了许多人,她的消息每时每刻都有人汇报过来,这样严密到堪称病态的监视里,都让他找不到安全感。

尤其是昨晚她坐在路边长椅发呆的照片传到他手机上,纪靳看着那张照片心生惶恐。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己经失去她许多次。

也有可能是那天她轻易提到但是没说出口的“分手”两字吓到他了,他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被蛊惑得没有底线原则的人也意识到要用权势手段留住心上人。

纪靳伸手拉过原瓷微凉的左手,捏了捏无名指最下节指骨,“这个地方有点空,戴个东西吧。”

“我其实是个十分保守的人,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见惯了奢靡场面的人如是说:“在望格枫大厦的第二天,我就想和你定下来了。”

他脸上写满了“我是因为太贴心怕吓到你,所以当时没提”。

纪靳死死盯着她,语气温柔得诡异:“我们签个协议先好吗?”

按照纪靳的规划,这件事发生时,他应该做好各方面的准备,环境应该极其浪漫,总之不该被他当成利益交换的条件。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却觉得再没有什么比把人拴在身边更让他安心。

余生很长,浪漫和

惊喜都可以补。

原瓷在无数惩罚世界练就的危机意识让她瞬间看透了少年温柔下的偏执阴鸷。

少年神色认真,没半分开玩笑之意,见到原瓷轻微点头后,立马打电话叫人。

他有备而来,律师和助理不到十分钟就拿着婚姻协议敲响房门,纪靳打开灯放人进来。

原瓷粗略扫了一遍协议,里面的内容几乎完全有利于她,上面居然己经加盖了某局的红色圆章。

原瓷拿着笔迟迟没有动手签名,大家视线落在她手上,没有人催她,但所有人都知道,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个房子是乔怀玉帮她挑的,温馨舒适,宽大的空间里所有物品井然有序,窗明灯亮,纪靳看向她的目光专注而明亮。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他都要把全副身家拱手让给她了,她还能有什么问题。

原瓷拿起协议挑逗似的拍了拍纪靳的脸,警告他:“你最好别后悔。”

年纪轻轻就敢决定终身大事。

原瓷笔走龙蛇地签完大名。

其实她如果不想签,纪靳逼不了她。

纪靳肉眼可见地开心了,收好婚姻协议,把助理等人赶出去。

“我们早点把宋家搞完早就回京见妈妈吧,妈妈想你了,最近画了好多你的画像。”

他这改口地如此自然,原瓷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妈妈”是姜迟月。

两人吃了晚饭后原瓷被纪靳拐上床。

万籁俱寂的夜晚,原瓷累到迷糊地睡在旁边,纪靳看着她双手清晰血管上现在还留有痕迹的密密麻麻的针口,白日的温和矜贵不复存在。

过了一会,纪靳起身去阳台给他父亲纪庭松打了个电话:“宋家,我不打算留。”

纪庭松望着茫茫夜色没发表什么意见,他深知纪靳的个性,纪家这种家庭培养出来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绝对的善类。

公务繁忙的纪庭松只是提醒:“不要做得太过。”

当初发现纪靳心思的时候,纪庭松专门打电话提醒过宋建锋对原瓷不要做得太过,能弥补就尽量弥补。

显然,宋建锋没有听进去多少,而现在被触逆鳞的纪靳对他的提醒也不知能听进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