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要这么多卷宗干什么？你不会又要查旧案吧？”
暗司行政大楼，大队长办公室。潘扬将一摞卷宗放在了余生的办工桌上，好心劝说道：“司长都说了，特殊案件不会留活口，旧案已经死无对证，你还看这些做什么？”
潘扬倒是爱打听，连张泰山昨晚说的话都打听了去。
余生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翻看卷宗解释道：“我不是为了翻案，只是在查一些事情。”
“什么事啊？”潘扬好奇的凑了过去，凑到了余生跟前。
余生随手将他的脑袋推开，没好气道：“别什么事都好奇，干你的活去。”
被余生训斥，潘扬不但没离开，反而坐下委屈道：“队长，暗司哪有那么多活干。遇到大案你们都不带我，小事情也轮不到暗司。我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闲人，除了给你找找卷宗跑个腿。毫无用武之地。”
潘杨话里有话，余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再次抬头看向潘扬道：“你还别不乐意。昨晚的行动确实危险，能力者比你想象的可怕的多。若你当时在场，稍不注意就会出事，司长不让你们去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潘扬郁闷的憋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也知道自己的位置很尴尬，大案上不了，小案轮不到，虽然在暗司工作，却和一般巡抚没什么区别。
甚至，因为暗司不处理普通案件，他现在连接触案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出潘扬心里郁闷，余生宽慰道：“别着急，以后表现的机会多的是，你的能力比较特殊，总有用得到的地方。”
虽然余生在安慰他，可潘扬看了看余生反而更窝心了。他的能力虽然特殊，可余生仅仅凭借一个面具和一件衣服就超越了他。这两件道具可以让余生完美变化，伪装能力远胜于潘扬。
当然，余生不能真的变化，只是面部和服装的改变，局限性比潘扬要大一些。这一点是潘扬唯一的优势了。
叹了口气，潘扬也不再纠缠余生，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潘杨离开了余生的办公室，路过会客厅的时候，看到一个银傀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还用沙哑的声音笑个不停。
顾思思的事儿，潘扬也打听到了，现在队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甚至肖娜的存在也知道。只是肖娜不想现身的时候，别人是看不到的。所以潘扬并未看到肖娜的身影。
顾思思听到动静，扭头看了潘扬一眼。见他一脸郁闷，故意挑逗道：“潘巡抚，你要是觉得没有价值，不如做我的小跟班呀，姐姐以后罩着你。”
“谢谢，不用。”
潘扬虽然想提升，但还没沦落到去给一个小姑娘当小弟的地步。他是知道顾思思是谁的，一个在校大学生而已，毛都没长齐呢，还想让他做跟班。潘扬才不乐意呢。
更主要的是，顾思思本来就是余生的跟班了，要是他做了顾思思的跟班，这辈分就低了一大截，以后在队里哪还抬得起头来。
见他不乐意，顾思思也不强求，傲娇道：“你还不乐意了，姐还不要呢，以后有你求姐姐的时候。”
潘扬没搭理傲娇的顾思思，这姑娘没大没小的，越发的放肆了。
潘扬不知道的是，这是亡魂的必经之路，随着实力的提升，她们的情绪会持续放大，这就是情劫。只是顾思思根本没有意识到。
······
暗司，行政楼三楼，韩楚楚的办公室。
已经是六月，天气越来越热，韩楚楚穿的越发的清凉。潘扬从余生办公室出来就去了她的办公室，看到韩楚楚雪白的长、腿，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咳咳~”韩楚楚早就发现潘扬来了，见对方盯着她看咳嗽了两声。
潘扬立即回过神来，笑嘻嘻道：“楚楚妹妹，咱俩是不是好兄妹？”
韩楚楚不知道潘杨来干嘛，但她和潘杨认识一年多了，在巡抚司的时候也经常一起执行任务，私下里也算朋友。倒是有些交情。听他这么问，疑惑道：“怎么了？潘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见韩楚楚依然念及旧情，潘扬顺势走到了她跟前，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韩楚楚的办工桌对面。
随后哭丧着脸道：“楚楚妹妹，我知道我能力低微，遇到案子队长都不愿意带我。可我好歹也是巡抚司的老人了，别人不知道，楚楚妹妹是知道我的。”
韩楚楚眉头微蹙，看了看潘扬，表情尴尬道：“潘哥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韩楚楚话音刚落，潘扬忽然停止哭诉，起身凑近了韩楚楚道：“我想你带我出任务。”
潘扬只是巡抚，而韩楚楚是正式的暗守，暗守出任务是可以带人的。所以潘扬想让韩楚楚帮忙，带着他一起出任务，只有接触了案子，他才有立功的机会。
韩楚楚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后背靠着椅子，为难道：“这个我不敢做主，万一出了事，队长那里不好交代。真要用得上潘哥的时候，队长会叫上你的。”
“连你也不肯帮我？亏我以前对你那么好。诶，世态炎凉啊。人一旦发达了就忘了曾经的恩情，这也不怪你，是我福薄，是我没本事，是我~”
潘杨见韩楚楚不答应，开始一个劲儿的自贬，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心酸。
被他搞的心烦意乱，韩楚楚连忙道：“好好好，我带你，带你行了吧。不过你可想好了。参与这些案子很危险的，我实力有限，未必能保护好你，万一出了事，你别怪我。”
“只要妹子肯带我就行，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潘扬脸上的委屈立即收敛，换上了谄媚的笑容，乐呵呵道。
韩楚楚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随即就见潘扬乐呵呵的走了。
潘扬前脚刚走，韩楚楚就接到了电话。
“喂，什么事？”
电话是巡抚司打来的，还是个老熟人，来电的是于长青。
电话里于长青语气低沉道：“楚楚，你们来一趟吧。东阳市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