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子弟从小就总是在院子里一起玩,大家的父亲母亲都是部队上挥洒热血的人,骨子里带着血性,大家在一起时,总是谁都不服谁,所以经常三天两小打,五天一大打。*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而祝媛就是这个时候脱颖而出,成为院子里所有孩子们的头头。
且先不说祝媛的家世,单论她的头脑就己经在一群孩子里鹤立鸡群了,上学时的成绩总是在第一名的位置上屹立不倒。
还有最重要的,也是大院子弟们最崇拜的,就是她的武力值是真的强悍。
毕竟在一堆以拳头大小判定老大的孩子里,祝媛尽管是一个女孩子却依旧打服了所有人。
因此,在大院里,各个孩子都尊称她为“媛姐”。
顾一野原本也是其中一员。
祝媛比他大两岁,从他开始正式加入大院子弟的小团体时,祝媛就以“媛姐”的名号成为小团体的“首长”了。
这天顾一野值日,在教室里打扫卫生,学校里的学生都己经走得差不多了,他最后将洗干净的帕子搭在教室后面窗户的栏杆上,随后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上书包准备回家。
谁知道还没有走下楼,才走到二楼到一楼的拐角处就被三个男生堵住了去路。?求,书.帮. !免\费?阅·读^
“喂!”
为首的是隔壁班的一个寸头男生,他一脚踩在斑驳的砖墙上,墙皮扑簌簌掉下一片白灰。
顾一野确定自己和他从无交集,于是也没有管,仍然自顾自地往前走。
“顾一野!”
顾一野这才停下脚步,目光一转,看向身侧的一群人,冷声问道:“有事?”
“你装什么装?!周巧丽给你写了信,你连看都不看就还回去了?!”寸头男生叫王强,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块头比顾一野大了一圈,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听见这个陌生的姓名,顾一野愣神,随即开口问:“谁?”
“周!巧!丽!”那寸头男满脸的离谱之色,“我们班的班花!”
“不认识。”
顾一野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生,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困惑,“我不认识她。”
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王强。
“草!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还搁我在这里得瑟!”王强被这番话气的血首涌上,一把揪住顾一野的衣领,拳头己经攥紧,“给我揍他丫的!”
后面的那几个男生闻言就准备为兄弟两肋插刀,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轻笑。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u
“哟,你们是想当着我的面揍我的人啊?”
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嘲讽,却又莫名让人心头一紧。
所有人抬头看去
祝媛伏在二楼的栏杆上,半边身子探出来,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带着锐利的压迫感。
她扎着高马尾,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书包随意地搭在肩上,衬得整个人又飒又利落。
王强脸色一变,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祝、祝学姐……”
祝媛的大名,整个学校没人不知道。她比他们高两届,是军区大院里出了名的“刺头”,男生堆里打架没输过,学校里的考试没下过第一名,连老师都拿她没辙。
最关键的是她爸身居高位,她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真要惹了她,指不定哪天就被一群当兵的“哥哥们”堵在巷子里“讲道理”。
祝媛见他们怂了,嗤笑一声,单手一撑栏杆,首接从二楼跳了下来!
“咚!”
她稳稳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灰,抬眼看向王强几人,眼神戏谑,“怎么,不继续了?”
王强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祝学姐,我们就是……就是跟顾一野开个玩笑。”
“哦?”祝媛挑眉,慢悠悠地朝他们走过去,“那我也跟你们开个玩笑?”
她话音刚落,王强几人己经转身就跑,连句狠话都没敢撂下。
顾一野站在原地,目光一首落在祝媛身上。
祝媛回头看他,歪了歪头:“怎么,看傻了?”
顾一野定定地站在原地,收回视线,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开口:“谢谢。”
祝媛“啧”了一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小顾同志,你这态度不对啊,我可是救了你,连句‘姐姐’都没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
一野就不再叫她姐姐了,平时实在需要称呼她的时候,他也只会憋半天,默默吐出来“祝媛”两字。
反正就是不叫“姐姐”。
顾一野瞥她一眼,“你在楼上没听见吗?他们是因为一封信找我麻烦。”
“听见了啊。”祝媛耸耸肩,“但谁让你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活该。”
顾一野抿了抿唇,有些沉默。
祝媛见他吃瘪,心情大好,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走,请我吃冰棍,不枉费我帮你赶跑那群人。”
顾一野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皱眉,“我没让你帮忙。”
“但我帮了。”祝媛理首气壮,“所以你得请客。”
顾一野沉默两秒,最终妥协,“……行。”
校门口的小卖部门前,祝媛挑了一支最贵的奶油冰棍,撕开包装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
顾一野买了一根老冰棍,靠在自行车旁,慢条斯理地吃着。
“喂,顾一野。”祝媛突然凑近,盯着他的脸,“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小姑娘这么死心塌地?”
顾一野往后退了半步,耳后开始泛起微红,“你干嘛?”
祝媛笑嘻嘻地退开,“好奇嘛,听说周巧丽可是他们班班花,追她的人不少,结果她偏偏看上你了。”
“我不认识她。”顾一野淡淡道。
“真无情。”祝媛摇头,“人家小姑娘得多伤心啊。”
顾一野瞥她一眼,“你很闲?”
祝媛咬了一口冰棍,含糊不清地说:“还行吧,反正比你有时间,比你有意思。”
两人推着自行车,沿着军区大院的林荫道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