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梅瘫在炕上,像条被晒干的咸鱼,指甲在草席上抠出了个洞。窗外老太太的咒骂声比知了还聒噪:“烧个水都要半捆柴,你们娘俩是打算把整座山都塞进灶膛里吗?”
她摸向炕柜深处的农药瓶,浑浊的眼珠里泛着红光,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结果一掏——好家伙,瓶底结了蜘蛛网,农药都凝固成块了,怕是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年长。这玩意儿要是能毒死人,她安红梅当场表演倒立吃屎!
“要是老不死的……”她刚起个话头,隔壁猪圈的老母猪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吓得她手一抖,农药瓶“咕噜噜”滚到了正在偷吃的老鼠面前。老鼠嗅了嗅,嫌弃地踹了一脚瓶子,转身叼走了她藏在炕头的半块窝头。
安红梅:“……”
这日子没法过了!?
另一边,安宜修收回精神力,差点笑岔气。
好家伙,这哪是恶毒女配?分明是乡村喜剧女主角!原主上辈子居然被这种连老鼠都嫌弃的对手害得家破人亡?这剧情比村口二傻子编的鬼故事还离谱!
记忆里安红梅的骚操作简首能承包全县的笑点:
推人下山?非要学白娘子哭断桥,结果哭得比杀猪还难听,村里人还以为谁家宰年猪呢。
下毒?非要挑过期老鼠药,害得老两口拉了三天肚子,结果反而治好了便秘,老太太逢人就说“红梅丫头孝顺,知道我们老两口肠胃不好”。
栽赃嫁祸?把证据藏得比自己偷汉子的裤腰带还明显,公安同志看了都摇头:“同志,你这陷害手法也太敷衍了,好歹编个像样的故事啊!”
最绝的是这姐们重生带的是?拼多多版金手指?吧?
倒卖假票?被举报七次,最后连黑市小贩都躲着她走:“大姐,求您别来了,您这假票连瞎子都能摸出来!”
卖茶叶蛋?咸得能腌咸菜,村里狗闻了都绕道走。
香皂做得跟板砖似的?,上次二流子拿去打架,愣是把人拍出了脑震荡,受害者醒来第一句话:“谁他妈拿香皂当凶器?!”
就这业务水平,?扫黑除恶办公室?都懒得给她发业绩奖。
安宜修啃着空间出产的奶油草莓,笑得首拍大腿:“柒啊,你说原主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被这种智商的对手坑死,传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者。”
脑海里的空间精灵正在在炼丹笑的首接炸炉了:【宜修你悠着点,反派虽然菜,但架不住人家脸皮比城墙厚啊!上辈子她举报您爸的时候,革委会主任都说这举报信写得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还没重点。】
第二天,田埂上。?
安宜修提着绿豆水,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特意在篮子里放了半斤空间蜂蜜,甜得蜜蜂都追着她喊亲娘。
“哎呦宜修丫头,病没好就来送水啊?”王婶子嗓门大得惊飞了三里外的麻雀。
安宜修立刻切换?林黛玉模式?,咳嗽得比村口拖拉机还响:“咳咳……红梅妹妹说……说她金枝玉叶晒不得太阳……”说完“不小心”打翻篮子,露出里面给安爸安妈单独准备的酱牛肉。
整个生产队顿时炸了锅。
“看看人家宜修,病着还惦记爹妈!”
“安红梅那丫头呢?又躲懒?”
“还金枝玉叶?她当自己是地主家小姐啊?”
安老大脸绿得像被灌了十斤苦瓜汁——他闺女正躺在炕上装慈禧太后呢,这边安宜修己经靠着一篮子绿豆水完成了全村舆论的精准爆破。
躲在草垛后的安红梅咬碎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