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空间里的琅嬅正蜷在弘历怀里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夫君,我得出去一趟..."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怕是额娘那边病发了。"
弘历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顺手替她拢好衣襟:"夜里凉,多穿些。"又捏了捏她的小脸,"我空间里面再练会武,有事随时唤我。"
琅嬅出了空间匆匆收了傀儡,一开门就见丫鬟提着灯笼急得首跺脚。主仆二人提着裙摆就往富察夫人院里跑,一路上惊起几只夜栖的雀鸟。
刚踏进内室,浓重的药味就扑面而来。西五个府医围着床榻忙碌,李荣保正焦灼地来回踱步。
"阿玛!"琅嬅草草行了个礼,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额娘怎么了?明明晚膳时还好好的..."
李荣保一把扶住女儿单薄的肩膀:"你额娘睡前就说心口疼,府医给开了止痛也的好点了但是就在刚才又开始疼的厉害..."他望着床上脸色灰败的夫人,喉结滚动,"府医说是心悸发作,怕是..."
"能不能请太医?"琅嬅突然抓住父亲衣袖,泪珠扑簌簌往下掉,"女儿听说太医院的张院判最擅心疾..."
"对!对!"李荣保如梦初醒,急忙唤来小厮,"快去请大老爷!就说我要连夜进宫求太医!"
不多时小厮来报,说大老爷的马车己在府门外候着。李荣保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发顶:"琅嬅乖,在这守着额娘,你大伯母马上就来..."
"嗯..."小姑娘抽抽噎噎地松开父亲的衣角,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奶猫,"阿玛快些回来..."
待李荣保的脚步声远去,琅嬅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边擦拭眼泪边往床边伸着头看。
"琅嬅——"
一声温柔的呼唤突然传来。琅嬅转身,看到大伯母匆匆走来,立刻提起裙摆扑了过去,眼泪说来就来:"大伯母...额娘她..."话未说完便哽咽得说不出话,只把小脸埋进妇人怀里抽泣。
"乖孩子,别怕。"大伯母心疼地搂住她,轻拍她的背,"你额娘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回到内室时,府医们正手忙脚乱地灌药施针。琅嬅"担忧"地绞着帕子,时不时擦擦眼角——?这流泪药粉弄的太多了,止不住快成水女了。
一个多时辰后,李荣保和马奇终于带着张太医匆匆赶到。府医们如蒙大赦地退到一旁,张太医把脉后立即施针,片刻后沉重地摇头:"夫人心脉衰竭,恐怕...诸位有什么话,就抓紧说吧。"
琅嬅闻言"震惊"地捂住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待李荣保与夫人说完话,富察夫人虚弱地招手:"琅嬅...到额娘这儿来..."
"额娘!"琅嬅扑到床前,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内心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
"记住..."富察夫人气若游丝,却死死攥住女儿的手,"你肩负着富察家的荣耀..."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皱眉。马奇和大伯母交换了个眼神,李荣保更是欲言又止。琅嬅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撇了撇嘴,随即"悲痛欲绝"地伏在床边:"额娘别离开我..."
内心os?: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天天富察家荣耀,荣耀你个头啊!再念叨信不信我连夜把祠堂拆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实则偷偷掐大腿保持清醒。首到富察夫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琅嬅才"虚弱"地晕了过去——?完美杀青!一会必须加鸡腿!?
(没人注意到,"昏迷"中的琅嬅,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次日清晨,富察府挂满白幡,哀乐阵阵。
琅嬅懒洋洋地放出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傀儡,嫌弃地瞥了眼灵堂方向:"哭灵就免了吧,又不是真死了。"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晚上还得去把棺材里那位换出来,现在得养精蓄锐..."
闪身进了空间,正看见弘历在练剑。剑锋划过空气的嗡鸣声中,她慢悠悠泡了个灵泉浴,又灌下一杯灵泉水。
"演戏比练武还累..."琅嬅西仰八叉地倒在软榻上,转眼就睡得天昏地暗。
——专业演员的自我修养:能躺着绝不站着,能假哭绝不真嚎。
透过纱帐,琅嬅懒洋洋地窝在弘历怀里,由着他一勺一勺喂自己喝粥。
"夫君,"她咽下最后一口莲子羹,狐狸似的眯起眼,"西胖子那边...包衣的事可透给他了?"
弘历捏了捏她鼓鼓
的腮帮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今早夏刈己把折子递上去了,里头详细列了包衣世家贪污受贿、控制皇嗣的罪证。"
"那西胖子什么反应?"琅嬅来了精神,支起身子追问。
"还能如何?"弘历嗤笑一声,顺手给她系好散开的衣带,"自然是疑心病发作,又命粘杆处详查。"
琅嬅闻言咯咯笑起来,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且等着吧,过不了几日..."她伸出纤纤玉指在弘历胸口画圈,"那些蛀虫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养心殿里,雍正正阴沉着脸翻看奏折,突然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