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伯力军工厂的实验室却灯火通明。琅嬅披着貂绒大氅，在重重护卫下穿过戒备森严的走廊。铁门开启的瞬间，她看到弘历正举着一把枪，对着远处的靶子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炸响后，三十步外的木靶应声碎裂。弘历转身，脸上带着猎人捕获猎物般的笑容："夫人来得正好，看看咱们的新玩具。"
琅嬅接过那还冒着硝烟的金属器物，冰凉触感让她指尖微颤。这分明是——"80式冲锋枪？"
"正是。"弘历挥手示意技师上前，"按照你空间里那本《轻武器图解》制作的，虽然比原版重了二两，但射程和精准度丝毫不差。"
实验室角落里，整齐排列着二十支同样乌黑发亮的冲锋枪。琅嬅抚过枪身上精细的膛线，心中计算着："一个月能生产多少？"
"目前只有八十支。"军工厂总管哈桑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波斯人，操着生硬的汉语，"主要问题是钢材。我们从倭岛运来的原料只够小批量生产。"
琅嬅与弘历交换了一个眼神。她转向窗外伯力城的方向，那里夜色中隐约可见新建高炉的火光："看来，我们需要自己的钢铁厂了。"
"不止钢铁厂。"弘历揽过她的肩膀，指向墙上巨幅地图，"在这里建全套军工厂。从伯力出兵，无论是往西收复罗刹国故土，还是南下...都方便运输。"
他故意没提"大清"二字，但琅嬅心领神会。眼下西胖子在京城折腾他的新政，而他们在这苦寒之地默默积蓄力量，正是为了有朝一日弘历登基后面就更好弄了...
"明日启程去倭岛吧。"琅嬅突然道，"亲眼看看那边的生产线。顺便——"她指尖划过地图上蓝色的航线，"检验下这条新开辟的海路是否安全。"
弘历眼睛一亮："正好，岛上的铁路也该完工了。"
次日黎明，伯力港口薄雾弥漫。新下水的"破浪号"静静停泊在码头，这是按现代图纸建造的三桅战船，吃水线下暗藏着六门可伸缩的青铜炮。
琅嬅站在舰桥上，望着水手们忙碌地搬运最后一批补给。小桃为她披上防风的斗篷："主子，海上风大，您还是进舱里吧。"
"不急。"琅嬅目光扫过港区新建的炮台，那里有她亲自设计的旋转炮架，"哈桑说这次试射的新枪带了多少？"
"二十支，主子。"侍卫长低声回答，"都藏在货舱暗格里，配了三千发子弹。"
弘历大步走来，腰间除了玉佩，还多了个牛皮枪套："航线图确认过了，沿途有我们的三个补给岛。顺利的话，五天就能到倭岛。"
汽笛长鸣，铁锚缓缓升起。琅嬅望着渐远的伯力城墙，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告诉钢铁厂的设计师，高炉要按我画的图纸建，烟囱必须加装过滤装置。"
弘历挑眉："你还惦记着环保？"
"不是环保。"琅嬅轻笑，"是隐蔽。浓烟太显眼，罗刹国的探子会注意到。"
破浪号驶入黑龙江主航道，两岸白桦林飞快后退。琅嬅回到舱室，从空间取出一本《20世纪军事工业》细细研读。书页间夹着她手绘的伯力军工布局图——钢铁厂、火药坊、枪械车间呈三角形分布，地下还有秘密研发中心...
五日后，倭岛的轮廓出现在海平线上。与想象中不同，岛上没有传统的日式建筑，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厂房和一条蜿蜒山间的铁轨。
"铁路上周通车了。"前来迎接的倭岛总管是个精瘦的福建人，姓陈，"连接了矿区、军工厂和港口，运输效率提高了十倍不止。"
琅嬅注意到他腰间也别着冲锋枪："工人都会用？"
"每旬操练两次。"陈总管骄傲地说，"按您定的规矩，倭岛全民皆兵。"
参观军工厂时，琅嬅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流水线上，上百名工人正在组装冲锋枪的各个部件。有的打磨枪管，有的调试扳机，最后组装完成的枪支会送到靶场进行实弹测，有点分不清年代感。
"目前月产三百支。"陈总管汇报，"等伯力的钢铁厂建成，原料供应稳定后，产能还能翻倍。"
弘历拿起一支刚下线的枪，熟练地拆解检查："子弹呢？"
"两位主子这边请。"陈总管引领他们来到隔壁厂房。这里机器轰鸣，工人们正在冲压铜壳、灌装火药。流水线尽头，黄澄澄的子弹如小溪般源源不断流出。
琅嬅捏起一枚子弹，阳光下金属外壳闪闪发亮："原料来源？"
"本地铜
矿加上硫磺岛运来的硝石。"陈总管压低声音，"不过最近发现罗刹国商队在硫磺岛附近转悠..."解决了吧，伪造成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