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一脚踹开书房雕花木门,惊得檐下铜铃叮当作响。^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他额前碎发被汗水浸透,胡乱贴在眉骨上,活像只炸了毛的猎犬。
"九哥!救命!"这声吼震得案头青瓷盏里的茶汤都泛起涟漪。
九阿哥慢条斯理地吹开浮沫,琉璃似的凤眼斜斜一挑:"哟,这是被御花园的孔雀追着啄了?"板指在杯沿轻叩,发出清脆的"叮"声。
十阿哥急得首扯领口的盘扣,金线绣的祥云纹都被他揪散了线头:"皇阿玛定了明玉做嫡福晋,太后娘娘的侄女当侧福晋!可我答应过青黛..."话到后半截突然泄了气,声音低得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嗤——"九阿哥突然笑出声,腕间玉珠"哗啦"甩在案上,"我的傻十弟,你当圣旨是菜市口讨价还价呢?"他起身时绛紫色袍角扫过满地秘信。
十阿哥突然抓住他哥的衣袖,力道大得差点扯破织金暗纹:"九哥你最会周旋..."
"撒手!"九阿哥嫌弃地拍开爪子,却见弟弟眼眶发红,活像小时候被人抢了糖人的模样。·s·a_n,y?e?w~u/.+n¨e~t′他叹口气,从多宝阁取来冰裂纹瓷瓶,倒出两丸薄荷冰扔过去:"急什么?等那丫头生下长子,还怕抬不了位份?"
窗柩外忽有惊雀掠过,十阿哥盯着地上碎成八瓣的影子,喉结动了动:"可青黛说...若不能..."
"若不能怎样?"九阿哥猛地捏住弟弟下巴,指甲在他颊边刮出浅痕,"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倒被个包衣奴才拿捏了?"话音未落,廊下传来八阿哥清润的嗓音:"九弟,这话过了。"
十阿哥抬眼瞥了下八阿哥,有气无力地唤了声:"八哥..."
八阿哥撩袍落座,温声道:"十弟,既然皇阿玛己经定了,你就好好准备着。回头跟青黛好好说说,她是个懂事的,会明白你的难处。"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道:"等把人接进府里,多疼着些就是了。*y_d¢d,x~s^w?./c_o?www.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实在不行,把管家权交给她也成。"
十阿哥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好了,不说这些了。"八阿哥突然正色道,"最近江南那边不太对劲,偏生咱们又不好离京..."
九阿哥闻言立即会意,压低声音道:"得派咱们的人去探探虚实。"
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凑近了些。烛火摇曳间,几道身影在窗纸上投下交错的暗影,一场密谋正在悄然展开。
十阿哥拖了两日,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去见了青黛。
他刚说完赐婚的事,青黛的脸色就变了,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发颤:"你答应过只能有我一个人的?"她转身就要收拾包袱,指尖都在发抖,"我这就去求嬷嬷调我去浣衣局,我们分开吧!"
十阿哥慌了神,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声音软得不像话:"黛黛,你听我说完……"他垂着眼,声音低低的带着哭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皇阿玛的旨意,我推不得,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凑近了些,额头抵着她的,"我发誓,福晋和侧福晋那儿,我绝不会碰她们一根手指头,府里的事全交给你做主,好不好?"
青黛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滚了下来。她穿来这么久——宫里规矩森严,日日看人脸色,哪有出宫自在?更何况……她抬眼看向十阿哥,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像只怕被抛弃的大狗,心就软了一半。
"爷说话算话?"她低声问。
"算话!"十阿哥立刻举手发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青黛终于点了点头,靠进他怀里,闷声道:"那……爷可要记得今日的话。"
十阿哥紧紧搂住她,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十阿哥将青黛搂在怀里,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声音低柔似哄:"等出了宫,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爷绝不拘着你。"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又道,"我托九哥在外头置了些产业,日后赚了银子,都给你买喜欢的。"
青黛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唇角不自觉扬起:"爷要说话算话。"
"自然算话。"十阿哥低笑,指腹蹭过她的唇,"听说宫外新开了家‘琳琅阁’,首饰精巧得很,还有‘陋室铭’的奶茶,比御膳房的还香甜,改日带你去尝尝。"
青黛被他哄得心尖发软,仰头看他,眸中水光盈盈:"爷待我真好。"
十
阿哥眸色一深,低头便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吻得她气息紊乱才稍稍退开,嗓音沙哑:"黛黛……"
青黛脸颊绯红,指尖揪着他的衣襟,被他重新压进锦被里。
天光微亮时,十阿哥才恋恋不舍地起身。青黛迷迷糊糊地拉住他的袖角,他回身在她唇上又轻啄一下:"再睡会儿,爷晚些再来看你。"
待他离去,青黛拥着锦被,唇角仍带着笑。
——这男人,当真是爱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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