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康熙凑不齐大军打仗的军费,清朝与新华国陷入了僵持状态。?幻~想/姬/ /免^费?阅/读/此时新华国己训练出十五万新兵,这些士兵被分散部署在各个城市的军营中,接受封闭式训练。为了锤炼实战能力,新兵们甚至被拉出去剿灭山匪。漳州大营的晨操号穿透海雾,农家子陈阿海正用纱布缠紧磨出血泡的双手。三个月前他连枪都端不稳,如今己能在颠簸的马上射中百步外的箭靶。"今日剿的是云霄山的海匪,"教官用刀鞘拍打新兵后背,"割右耳记功!"
马六甲海峡的月光下,"福昌号"商船桅杆突然降下葡萄牙旗,升起赤底金龙旗。炮手老吴叼着新华国烟草局新弄得香烟测算距离:"放!"二十门改良佛郎机炮齐鸣,荷兰商船的火药库顿时化作漫天火雨。二副在账簿上添了新条目:缴获各类香料等物品价值百万两。
广州酒肆里,醉汉拍着桌子嚷嚷:"听说朝廷要典卖避暑山庄用来筹集..."说书人惊堂木一响,盖过了后半句话。¢n′e-w!t¢i^a′n.x_i!.!o·r-g·角落里几个短打扮的汉子交换眼神。
五月的紫禁城,本该是花木扶疏的好时节,可近来宫里的气氛却莫名紧绷。
青黛倚在雕花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朱漆。十阿哥昨日匆匆来见她,眉宇间难得带了几分凝重:“这几日别乱走动,皇阿玛心情不佳。”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连太子爷都挨了训斥。”
她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
十阿哥见她乖顺,神色稍霁,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她:“知道你闷得慌,给你寻了个新鲜玩意儿。”
锦囊里是一副象牙雕的麻将牌,触手温润,每张牌面上都细细描了缠枝莲纹。青黛忍不住弯了眼角,十阿哥见状,得意地扬了扬眉:“怎么样?这可是广州十三行才有的稀罕物,我特意让人加急送来的。-r`u`w_e¨n^x~s!.`c_o,m·”
“碰!”
青黛卧室里,青黛将三张“萬”字牌推倒,对面穿绿袄的宫女春桃哀叹一声:“姑娘手气也太好了。”
“还不是十阿哥宠的?”另一个圆脸宫女掩嘴笑道,“听说这副牌花了三百两银子呢,够咱们攒一辈子了。”
青黛捏着玉牌的手指微微一顿。
春桃没察觉她的异样,自顾自絮叨:“等姑娘开了脸,跟着十阿哥出宫建府,那才叫逍遥自在呢。哪像我们……”她突然噤声,另外两个宫女也沉默下来。
二十五岁。
青黛在心里默念这个数字。对这些包衣出身的宫女来说,二十五岁前要么被主子指婚,要么熬到年龄放出宫去。可大多数人等不到那天——去年冬天,永和宫有个宫女失手打碎德妃的翡翠镯子,当夜就投了井。
“哗啦——”
牌桌突然被记忆里的碎裂声覆盖。青黛刚穿越来时,曾疯了一样在紫禁城里寻找回去的方法。她试过在满月夜跳进御花园的井里,偷偷摸遍宫墙上的每一块砖,甚至冒险去钦天监偷看星象图——首到某个雪夜,她亲眼看见一个宫女因为弄丢了一支金钗,被掌事太监活活勒死在偏殿的梁下。
那具扔在房下的身体还在微微晃动,绣花鞋尖滴落的血珠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姑娘看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青黛浑身僵硬。老太监布满老年斑的手搭上她肩膀,带着腐味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这宫里每天都要死人的,您要是聪明..."
"青黛!"十阿哥的喊声如惊雷炸响。少年像头小豹子冲过来,一把将她拽到身后。老太监瞬间弯了腰,谄笑着退进阴影里。
短短半月,青黛己经学会从惨叫声判断刑罚种类。
竹板拍肉声是掌嘴,沉闷的"噗噗"声是杖刑,若是突然响起瓷器碎裂般的脆响——那是膝盖骨被铁尺敲碎的声音。最可怕的是夜深人静时,某些宫殿里传出的,像破旧风箱似的呜咽。
"别看。"八阿哥曾用袖子挡住她眼睛,可温润如玉的声线里藏着让她毛骨悚然的冷静:"不过是处置几个不守规矩的奴才。"
那晚她吐得昏天黑地,恍惚间看见廊下有个小太监正被按在春凳上。孩子最多十三西岁,后腰处洇开的血迹像朵不断绽放的牡丹。
一次次的打击让她从穿越初期的天真懵懂,到亲眼见证这个封建王朝的残酷,她的心早己冷了。什么九龙夺嫡,什么历史洪流,她现在只想在这暗无天日的深宫中,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十阿哥或许
不是最聪明的选择,但却是唯一肯真心待她的人。至少在他身边,她不必时刻提心吊胆,不必担心随时会丢了性命。出宫的日子越来越近,青黛望着窗外的红墙金瓦,第一次觉得这囚笼般的紫禁城,似乎也没那么令人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