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匆匆将上官东华安顿在寝宫后,立即带着太医院副院判张太医赶往淑华宫。·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刚到宫门口,就见春桃提着裙摆快步迎了出来。
"德顺公公!"春桃焦急地张望后方,"陛下他..."
德顺不动声色地打断:"娘娘现在情况如何?接生嬷嬷怎么说?"
春桃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公公的话,接生嬷嬷说娘娘才开三指,产程尚早,不过一切都很顺利。"她忍不住又往德顺身后看了看,"陛下他...可是政务繁忙?"
德顺微微侧身,挡住春桃探寻的目光:"陛下有要事在身,特意嘱咐咱家过来照看。"说着对身后的小太监吩咐,"去,给咱家搬把椅子来,就放在殿门外候着。"
张太医上前一步:"下官这就去为淑妃娘娘诊脉。"
春桃连忙引路:"太医这边请。"临走时又回头看了眼独自坐在廊下的德顺,总觉得今日的气氛格外凝重。
淑妃的宫内,文凤九的惨叫声己经持续了一天一夜。宫女们端着染血的水盆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德顺在殿门外来回踱步,时不时搓搓疲惫的脸,对身边的小宫女吩咐:"去给咱家沏杯浓茶来,要最提神的那种。"
养心殿里,上官东华同样彻夜未眠。他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派人去淑华宫打探消息,王太医小心翼翼的把刚熬好的药端给小顺子。
"陛下,您该吃药了然后得好好休息不然有伤龙体..."小顺子小心翼翼地劝道。,卡|&卡>.小u,说;{网x ,首±发;e
上官东华摆摆手:"淑妃那边还没消息,朕如何睡得着?"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淑妃的宫殿内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紧接着是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产婆利落地剪断脐带,将浑身血污的小皇子擦洗干净,用绣着金龙的锦被仔细包裹好,交给候在一旁的奶娘。
"快!快去告诉德顺公公!"接生嬷嬷催促道。
小宫女跌跌撞撞地跑出殿门:"公公!娘娘生了!是位小皇子!母子平安!"
德顺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娘娘现在可好?精神如何?"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德顺整了整衣冠:"你们好生伺候着,咱家这就去给陛下报喜!"说完便健步如飞地朝养心殿奔去。
德顺一路小跑着来到养心殿,连额头的汗都顾不上擦,一进门就"扑通"跪倒在地:"陛下!天大的喜事啊!淑妃娘娘刚刚诞下一位健健康康的小皇子!"
靠在龙榻上的上官东华闻言,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红光:"当真?快,快给朕说说详细情况!"他接过小顺子递来的药碗,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连平素最嫌苦的药味都浑然不觉。
"回陛下,"德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小皇子哭声洪亮,接生嬷嬷说有六斤八两重呢!淑妃娘娘虽然疲惫,但精神尚好。*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好!好!"上官东华连声赞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太后那边记得说..."
德顺立即会意:"奴才这就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报喜!"他起身后又忍不住叮嘱,"陛下您可要好好静养,太医说了让您一定静养陛下这几日都不必上朝。还有..."他瞄了眼案几上的奏折,"奴才走后,您可别又偷偷批阅奏章啊。"
上官东华笑着挥挥手:"啰嗦!朕知道了,你快去吧。"
文凤九虚弱地睁开眼,产后的疲惫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环顾西周,轻声唤道:"春桃..."
"娘娘醒了?"春桃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主子,在她腰后垫了个软枕,"您可要喝些参汤?"
文凤九摇摇头,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陛下...可曾来过?"
春桃神色一滞,俯身在主子耳边低语:"奴婢方才偷偷问了德顺公公的小徒弟,说是陛下听闻您要生产时,一时情急竟晕了过去..."
"什么?"文凤九猛地抓住锦被。
"娘娘别急!"春桃赶紧安抚,"太医说陛下只是需要静养,并无大碍。而且..."她神秘地压低声音,"陛下虽不能亲至,却每隔半个时辰就差人来问您的情况呢。"
文凤九闻言,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她重新躺回床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锦被上的凤纹——这皇后之位,终究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只待出了月子,东华定会兑现承诺,将她扶上正宫之位。
更
深露重,淑妃的宫内一片寂静。文凤九在睡梦中突然惊醒,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见床前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瑾?"她惊喜地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间露出单薄的寝衣。
"小心!"阿瑾箭步上前扶住她,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后背,"你刚生产完,别急着起身。"他仔细打量着文凤九苍白的脸色,"身子可还疼?有没有哪里不适?"
文凤九顺势靠进他怀里,仰着脸笑道:"见到你,什么病痛都好了。"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的,"你可去看过我们的孩儿?他眉眼像极了你呢。"
阿瑾神色一滞,轻声道:"我急着见你,还没顾上去看。"他转身去倒茶,背对着文凤九说:"今日在朝中听到些风声,实在放心不下才冒险进宫。"水声淅沥中,一滴无色液体落入杯中。
"先喝口水,我慢慢说与你听。"他将茶盏递到文凤九唇边,看着她乖乖饮尽,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你看看这个。"
文凤九颤抖的手指展开信笺,烛火在她眼中跳动。随着目光扫过字句,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这不可能..."她猛地捂住嘴,指甲深深陷入脸颊,却浑然不觉疼痛。大颗泪珠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阿瑾见状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小九,你..."
"父亲他..."文凤九声音支离破碎,"竟要弑君..."她死死攥住阿瑾的衣袖,"还要用大哥的孩子...替换我的孩儿..."说到最后己是气音,"最后连我也..."
阿瑾将她搂得更紧,感受到怀中人剧烈的颤抖。信上白纸黑字写着文将军的全盘计划:趁皇帝病重下毒,借文凤九产后虚弱之机偷梁换柱,最后让她"殉情"而亡。届时文家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待时机成熟便黄袍加身。
"我该怎么办..."文凤九仰起泪眼,"那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阿瑾紧紧握住文凤九冰凉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小九,我今日在书房外...听见你父亲与大哥密谋..."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陛下中的毒,就是他们下的。"
文凤九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更可怕的是..."阿瑾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亲耳听见他们说要在三日后...对我们的孩儿下手。"他的手指微微发抖,"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出了这封密信..."
文凤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阿瑾,你冒险做这些..."
"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伤害你!"阿瑾突然提高声调又急忙压低,"小九,跟我走吧。趁着夜色,我现在就带你离开皇宫。"他捧起文凤九的脸,"我不能...我绝不能失去你。"
(宝宝们你们猜我要干啥哈哈哈哈,我今天有点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