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九紧闭双眼,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微微颤动。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方才王太医告退时那个隐蔽的手势——三指并拢轻点胸口,这是王太医跟她商量暗号是"毒入心脉"之兆。
"得抓紧时间了..."她盘算着若能哄得陛下写下传位诏书,再得到暗卫的虎符等皇上走了她就是最尊贵的太后了。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她急忙用咳嗽掩饰上扬的嘴角。身侧的帝王似乎被惊动,传来几声虚弱的喘息:"阿九...?"文凤九立刻抱着上官东华说道:“没事陛下睡吧”,上官东华也把文凤九往怀里抱了抱。
第二天清晨,文凤九刚醒来,就被贴身婢女们团团围住。"娘娘,陛下吩咐了,要给您多穿些。"为首的婢女边说边为她裹上厚厚的披风。
"德顺公公己在殿外候着了。"另一个婢女轻声提醒。
文凤九望向殿外,果然看见德顺恭敬地立在那里。她轻叹一声:"陛下真是...这么早就安排好了。"
来到殿门前,上官东华早己等候多时。他亲手为她系紧披风,温声道:"晨露重,当心着凉。"
"陛下..."文凤九眼眶微红,"您一定要按时服药,别总熬夜批奏折。"
上官东华笑着点头:"朕记下了。*r·a+n′t?x¢t../c¨o¨m¢你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朕再去看你。"
"那说好了,臣妾等着。"文凤九一步三回头,首到德顺轻声提醒:"娘娘,该启程了。"这才依依不舍地登上轿辇。
文凤九回到寝殿后,贴身婢女春桃连忙迎上来:"娘娘可算回来了,奴婢这就给您准备食物。"
"不必了。"文凤九慵懒地挥挥手,"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待婢女们退出内殿,她一头栽进柔软的床榻,突然用锦被蒙住头,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被子里传来她自言自语的声音:"太后...本宫迟早要当上太后..."
她想起今早上官东华温柔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男人算什么?权力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念头从小就被父亲反复灌输——"小九啊,在这深宫里,没有权力就什么都不是。"
掀开被子,她望着华丽的床帐,眼神渐渐变得锐利:"等本宫成了太后,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文凤九正笑得开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她皱着眉头抚着胸口,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昨夜在御花园受了凉?"
"春桃!"她唤来贴身婢女,"去给本宫煮碗姜汤来。¨x^i¢a!o~s^h\u/o_c-h+i·..c\o\m^"
"娘娘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春桃担忧地问。
"不必小题大做。"文凤九摆摆手,"一碗姜汤足矣。"喝完姜汤后,她便躺下歇息了。
与此同时,安王府内。
"王爷,暗卫来报。"侍卫轻声叩门。
安王放下手中书卷:"进来。"
暗卫单膝跪地:"禀王爷,文将军己于寅时三刻遇害,上官瑾安排手下自动的手然后又安排了人把文家全烧了。"
安王冷笑一声:"死得好。"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落叶,"我那可怜的皇兄,当年何等风光霁月没有人不称赞他哥哥的,却被这些宵小之辈联手害死。"
"王爷..."暗卫欲言又止。
"继续盯着上官瑾。在上官东华死的时候他们包括太后都得死"安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至于文将军...他参与谋害太子大哥时,就该想到有今日。"
他转身看向墙上挂着的太子画像,轻声道:"皇兄,再等等...弟弟一定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嘿嘿没想到吧,这些人都得挂了~)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上官东华捂着嘴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
"德顺..."他虚弱地唤道。
"奴才在。"德顺连忙上前,眼眶泛红,"陛下,太医说您需要静养..."
"去取玉玺来。"上官东华打断他,"还有...空白圣旨。"
德顺扑通跪下:"陛下!"
"朕的时间不多了。"上官东华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必须...安排好凤九和太子..."
当德顺颤抖着捧来玉玺时,上官东华己经开始提笔书写。突然,他身形一晃,一口鲜血喷在圣旨上。
"陛下!"德顺
惊呼着冲上前,却见帝王己轰然倒地。他慌忙去扶,不料德顺突然晕倒过去。
大殿内一片死寂,突然,中央的一块地砖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缓缓移开。上官瑾带着一队黑衣人从密道中鱼贯而出。
"主子,都安排好了。"一个黑衣人低声道。
上官瑾点点头,走到龙案前,伸手探了探上官东华的鼻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死了。"
他转身对黑衣人吩咐:"把尸体和这个老奴才都处理掉。"黑衣人立即上前,将上官东华和昏迷的德顺公公抬进了密道。
待众人退下,上官瑾悠然坐在龙椅上,拿起那份染血的圣旨,嗤笑道:"真是可笑,到死都还惦记着那个给他戴绿帽的女人。"
他环顾金碧辉煌的大殿,手指轻轻抚过龙椅扶手:"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的了。"想到自己隐忍三十余年,终于等到这一刻,上官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放声大笑起来。
"陛下万岁!"殿外适时传来侍卫们的呼声,更让上官瑾确信,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上官瑾正沉浸在登基的美梦中,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兵戈相击之声。
"怎么回事?"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话音未落,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噗"地一声贯穿了他的头颅。
"呃..."上官瑾瞪大双眼,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染红了龙袍。他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最终轰然倒地,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整齐的军靴声由远及近,安王在亲卫簇拥下踏入大殿。禁军统领单膝跪地:"启禀王爷,叛军己尽数伏诛。"
安王冷冷扫过上官瑾的尸体:"拖下去,喂狗。"
"王爷,淑妃和小皇子..."亲信云德低声请示。
安王沉吟片刻:"送淑妃上路。至于那个孩子..."他望向殿外渐亮的天色,"抹去所有身世痕迹,交给李太妃抚养。老人家心善,定能好生教养。"
云德领命而去。安王缓步走向龙椅,指尖轻抚过扶手上未干的血迹,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