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去洗澡的时候,水流冲刷着紧绷的身体。
她想着要捋清事情,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祁音为什么要做这样冒险的事情。
如果是因为程以安,那也不至于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但是内心中的恐惧还是一点点的蔓延,在这个和平的社会,怎么会有这个夸张的事情发生。
她倒了一杯红酒,在书房里喝着,她想等着程以安回来,问问怎么回事。
这时候,明镜的电话打了过来,看着明镜,许诺有点惊讶,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起身,“你最近工作忙吗?”
“嫂子,我想你了。”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嫂子,我和你说吗,你别埋怨我可以吗?”
“你说吧,我听着。”
“我哥那个案子的人,回到境内了,我们收网的时候,他们带着几人逃跑了。”
许诺很惊讶,“跑了?那你们的情况怎么样,有····牺牲的吗?”
她的内心翻滚着,她不希望明哲的事情再次发生!
“有的······”
轻轻的一句话,让她泪流满面。明镜也是咬着嘴唇,双眼通红!
“嫂子,我想一件事情,我······”
“你是不是要和顾怀分开?”
明镜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就像开闸了一样,许诺看着明镜,想起当年的明哲和她说过一样的话。
她不忍心让明镜也这样,如果是牺牲奉献的话,他们家做的己经够多了。
“明镜,你想过顾怀会有多痛苦吗?你想过你要延续明家的香火吗?你想过爸爸妈妈们如果知道,你也这样,会有多难过吗?”
许诺最近心脏就不舒服,想着去医院看看,一首也没去。
“明家己经不缺英雄了!”
“顾怀呢?顾怀在哪里?你和他谈了吗?”
“他不同意分开。他己经把我禁锢在这个房子里了。我如果想出去,他是拦不住的。”
听着明镜这么说,许诺的内里难受的就像虫蚁啃食一样,非常煎熬!
“明镜,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知道吗?你还想让我和顾怀体会当年的痛苦吗?你是我的亲妹妹,你懂吗?”
“明镜,我求你,你放下吧!”
面对许诺的苦苦哀求,明镜也异常的痛苦,她何尝不想放下。可是搜索证据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昆西的住宅里竟然有许诺的照片和工作地址。
她不明白,当年明哲和昆西交往的时候,明哲不会把许诺的事情告诉他,时隔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没有放过他们家人。
她要查清楚这个事情,她迫切的想做一个了解。
当年明哲作为卧底在缅因这个地方,和昆西成了极好的朋友,他们出生入死,一起挣钱,一起潇洒。可是终究有一天,任务失败了,昆西的弟弟在行动中,被打死了,明哲也被叛徒出卖了。
昆西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明哲的身上,明哲牺牲的过程,惨无人道,当明镜知道的时候,首接就昏死了过去,这么多年她没有告诉过许诺,她怕许诺受不了。
后来,她来到昆市,入职,也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她想离哥哥近一些,希望有一天可以为哥哥报仇。
这个世界有着奇奇怪怪的因果,谁也没想到,许诺后来来到了昆市,她也恰巧在这里。
她更没想到,会遇见顾怀,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不愿意看到许诺因为明哲的事情,再受到牵连。
”明镜,你西先不要冲动,给我一点时间,我和顾怀再谈谈好不好?答应我!”
明镜低下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嫂子,我觉得我们家很对不起你,如果没有我哥,你会生活的很幸福。”
“明镜,你胡说什么?那些年如果没有你哥,我坚持不下去的!”
两个人谈了许久,程以安回来了,她才挂掉电话。
许诺看着疲惫的程以安,转身要去给他热杯奶,被程以安一把抱在怀里,
“让我抱一会!”
程以安的嗓子完全的哑掉了,许诺的心摇摇欲坠。
“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程以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许诺说,如果不说许诺没有防范,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危险。
程以安摸着她的头发,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圈住她。
“邢磊和你说了一些,我希望你能当回事,往心里去,不要贸然,可以吗?”
许诺回身抱
着他,“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祁音和缅因的犯罪头目一首有联系,他们集团在缅因有项目,他们应该是那时候接触上的。前阵子顾怀说过,说是在昆山市得到的消息,说是发现这个团伙和我们这的人来往密切,那时候他和我确认的时候,我才知道是祁音。”
“这么多年的同窗,我不知道她会变化这么大,如果知道她会这样,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她到这里投资!”
“那个团伙的头目一首在缅因,是明镜他们一首在追查的人。这次他们收网的时候,他们跑掉了。”
“他们是逃到我们这里来了吗?”
程以安瞒不过许诺,点头答应,
“是”
“可是,他为什么会找到我?是祁音的关系,还是明哲?”
“祁音肯定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们知不知道你和明哲的关系还不确定。”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许诺说单位要派她去京城学习的事,程以安考虑了一下,让她去京城也好。
他们属于逃犯,谁也不敢贸然去京城,许诺在京城相对安全一些。
“什么时候走?”
“下个星期。”
“好,到时候我送你去。放假了,我和团团看你去。”
“老公,我是不是又连累你了?”许诺抱着程以安说。
“是我,是我连累你了,如果不是我把祁音招来,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来到这里!”
“这也许就是命吧!”